没人理会美人。
秦悦:这美人太不会劝架了,这语气好似是劝着快打快打!
原因不用多说了,女人都是祸水呀!年轻的中二少年们有两群,美人只有一个不够分,谈不妥,拳头来解决!
当然,这只是秦悦猜想的,不一定是事实,只是如今,事实如何,还重要吗?
安祁文看到那双方对峙的场景,好似热血上头,突然就清醒了:“温义。”
甩开了扶着他的秦悦和秦远观的,昂首阔步大睁着被酒精熏红的双眼走过去,那群人都看着走来的安祁文,有的还害怕的退后了两步,他们的看到的安祁文,是双目赤红,散发着嗜血的光芒的!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心惊。
温义虽然也疑惑安祁文虽然和自己关系还好,但是什么时候这么够义气了?不过有义气是好事,他这次就带了几个人出来,安祁文又带了人过来,就不怕在人数上被碾压了!顿时恶狠狠的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一摔“啪”!
“给我上!”
伴随着这句给我上,温义身后的几人二话不说,人手一条板凳就往前面那十几个人里冲了上去!毕竟人少,赤手空拳太吃亏啊!秦悦和秦远观赶到跟前的时候,安祁文已经欺身而上和大家混战在一起了。
秦悦大吸一口气,心里扑通扑通跳。
“阿悦,这……”秦远观没见过这样的野蛮场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好似回到了十岁那年,第一次为了女人打架,不,为了朋友打架,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她压根不看秦远观:“这有什么好说的,朋友有难,就一个字,上!”
似乎是骨子里的侠义气息让秦悦一冲而上,进入了混战圈!周围的人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都离开了,但是走的不远,他们在二楼打,一楼围了一圈人看着,中间有人给他们介绍这都是谁家的谁谁谁……
只剩下秦远观一个人在战局之外了,他抬手挡了一下从战圈中飞出来的一个酒杯,伸手抄起一个角落里的扫帚,双眼一闭就冲了上去。
秦悦开打之后才发现,这些人大多都没有武功,很直接粗暴的你一圈我一脚,重要的不是这个,是这样的混战中不好分敌我,她好似被那个叫温义的用板凳扫中两次了!不行,不能这样打下去!
安祁文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秦悦看到安祁文退出来和一个皮肤微黑的少年缠斗起来,那少年一身仆人打扮,年轻和安祁文差不多,身手却高出一截,秦悦看了,对方人多,好像还看到了李义河和张航!真是冤家路窄!
但是会武的就那一个,眼看安祁文落于下风,她一个闪身退出混战圈,两个打一个,和那黑黑的仆人打起来,这个时候还讲什么江湖规矩!
只是他们本来人就少,能打的和对方一个人缠斗起来,那方混战的人很快坚持不住了,眼看情况不妙,身上挂彩,温义当机立断,一把把手里的板凳扔在两个少年身上,那两人承受不住板凳带来的力量,摔倒在地,温义大喝:“撤退!安哥你殿后!”
说着就带人跑了,这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以前打过不少次,有时候是对方打不过跑,有时候是他们,都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丢人。
秦远观自然也跟着跑了。
“别追了!”领头的俊朗少年伸手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说。把双手闲下来的少年们开始看向秦悦这边,秦悦心中暗叫不好,边打边退到二楼栅栏边,看道温义他们已经到了一楼扒拉开人群跑了。
“安哥,咱们也退吧!”说罢,运气轻功,从二楼一跃而下!许是那群人没见过这么俊的轻功,目瞪口呆看着秦悦脚不沾地,用脚在围观群众的头顶上踩过,“飞”远了……
秦悦听到背后有围观群众的叫好声,不禁微微得意,放慢了速度,等着安祁文追上来,等了半天,背后一个人影也没有。
糟糕!安哥肯定是喝醉了,所以才那么亢奋!怎么会轻易离开?秦悦马上跑回去接应,近了发现人群慢慢散开了,二楼也没见打斗的人了,秦悦一把拉住一个正要离开的中年男子的胳膊:“这位大叔,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呢?去哪了您见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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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安家的少爷啊?他们家来人把他接走了!”
啊?随便一个围观群众都认识他们?“那这位大叔,您认识我吗?”
那中年男子抽回被秦悦抓住的胳膊,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认识,但是刚听人说你是秦尚书家的小公子,秦尚书家门风甚好,怎么……”后面的话秦悦没听见,大叔已经走远了。
她默默的走,没有方向。这大晚上的,京城的人还这么八卦也罢了,视力还这么好,记性还这么好,她一个低调的小少年,没几天就成了京城的知名纨绔子弟……出来之前还和父亲保证的好好的!她不想回去再被关禁闭啊!
这种做了错事不敢回家的感觉,恍如隔世啊!
随便走进一家还在营业的酒肆,坐下:“小二,来点好吃的!”
一袭锦衣的景宸,从门口进来,看了看颓唐的秦悦,径直坐在了他对面。
秦悦感觉有人坐在旁边,这酒肆里就没几个人,空位置多得是!他抬头去看,就一个想法:又是一位陌上人如玉的贵公子!
第二个想法是这人有些眼熟,不就是昙花会上曾经出现过的路人甲,在师父出剑之前为他说话的弱冠美少年嘛!
“你怎么会在这,可真是巧!说起来我要向你道谢呢!可是怎么也打听不到你是哪家的公子?”秦悦奇怪,当时父亲听说有两人相帮,一人出嘴一人出剑,出剑的那人轻易可以拜访到,这位可是怎么也打听不到,难道是那位寻常富人家的子弟进京赶考的?
“举手之劳,不足为谢。看秦公子眉头紧皱,是有什么难为之事吗?”这个时候小二正好把酒菜端上来了,他一边给秦悦倒一杯酒过去,一边问。
这个恩人真是来的正正好哇!秦悦仰头把酒给干了,他正满腹愁绪无人说呢,这位恩人就来做忠实听众了!他刚想说话,却发现还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恩人,我叫秦悦,你叫我阿悦就好,秦公子太生分了!”
“阿悦,你叫我阿宸就好。”景宸虽然年少,举手之间自有一种清贵气质。
“阿宸啊,我今天真的挺倒霉的……”景宸只说了自己名,没有告知姓,更不用说家中作何营生,是什么人了。不过秦悦心里烦躁,也没有在意这些。
其实景宸一直都在旁边,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听到秦悦又说了一遍,装作惊讶的又拿起酒壶给他添满:“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秦家家风甚严,看来阿悦你这次不好过呀!”
“唉!”
“朕……真是不好办,诶?有了!我以前也和人打过架,身上带伤不敢回去见母亲,你猜我咋蒙混过去的?”
“怎么蒙混?”秦悦眼神迷离的问。
秦悦容易醉,更容易在警惕心不高的情况下被人灌醉,不过喝了两杯,火烧云就升上了两颊,弯弯的桃花眼里敷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简直觉得不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