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咧嘴一笑,正要得意,哪知君包子突然插嘴:“顶嘴不给你吃晚饭,自己上房顶喝风去。”
好吧,其实在场没有一个是【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属性,可食欲一旦起兴,这馋虫就很难安歇。诸天痞痞的趴在桌上叫屈:“碗筷都来了,不吃可就糟蹋了小娘的心意呀……”
“是么?”君包子望向小娘子,以望证实。火灵儿有些无语,她都已经忘了不准天猪吃饭的事呢! 这时候二小姐纠结的是现在撵了天猪出去,会不会有人笑话她太过小气。火灵儿心里虽然那么想,不过嘴上是半分都没让步的:“吃个饭你也这么罗嗦,知不知道顾先生说过君者食不言寝不语!你果然是个天猪!”
“对呀,做你们的儿子我能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吧!”诸天突然觉得这样斗嘴也蛮好玩的,似乎又恢复到十年前,只要有火灵儿在的时候,他和君逆风之间就会变得十分亲密。于是某猪懒洋洋的拾过筷子,向着中意的菜色就去了:“就算要食不言寝不语,也要你这小娘先做到才好训我吧!”
“你不是要修仙么?吃什么饭呀!”君大爷揪眉,伸手架住诸天的筷子。
或许是君大爷态度太过随和人性,或许是火灵儿这调和剂十分好用,诸天一面换手架开某只高贵的爪子,一面继续向碟子进攻,好像一下子忘了在和谁争执心里话就这么咋呼出来了:“你都不放我回去,我修个毛!”
君逆风顿时一愣,二小姐立刻拖住诸天另一只爪子:“哼!你这臭拖油瓶还有理了呢!是君子才食不言寝不语!我又不是君子!”
“……”诸正想反驳,却突然动弹不得了,十分无奈的发现又被君某人使了定身术。切,你们都不是还要求我是?!
“敢跟我抢!哼!”君大爷哼哼着抽回手来,指着那个小菜:“娘子,我要吃这个。”
二小姐冲诸天做了个鬼脸,立刻又笑眯眯的将那四喜角儿夹了过去,并很得意的将那角儿从诸天眼皮底下兜过,送进君包子口中。
君大爷也跟着就得意的支起下巴,嚼得津津有味儿,气氛真是欢快。
当然,诸天除外。
火灵儿那区别主意,足够让任何人都气得跳脚。二小姐把那什么相菜用的姜蒜葱叶八角茴香之类的香料以不能浪费食物的名义,全都堆到了诸天的碗里,还一副你不能动我可以喂你的好心,几乎怄得诸天吐血。
可是诸天更吐血的是君大爷看着小娘子为他【夹菜】的表情,就好像他在这儿就把他老婆分了一份儿去一样。
拜托,这种丫头倒贴我都不会要,你又何必把我困在这儿犯愁呢?诸天内伤……
于是这晚餐便在诸天揪眉僵脸的看着小包子喂大包子吃饭的过程里结束,眼见着所有盘子都见了底儿,诸天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更加无语:莫非你把我困这儿是为了怕我跟你抢吃的?不至于吧……
二小姐招呼人收拾桌子时,诸天还在纠结,山青刚刚退出房门,还没来得及叫上店小二,君某人突然笑眯眯问道:“娘子,用完晚餐,是该休息了吧。”
“恩!”这问题多简单,大家都没有异议,二小姐也非常高兴的点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火灵儿只觉得眼前一花,屋内便少了一个人,回过神才发觉自家相公在一招之内把天猪从窗子里丢了出去,同时闭了门窗还点了灯,此刻正襟端坐里厢床前,仿佛方才桌前都是假象。
二小姐僵了僵,瞅了眼窗子,此刻天色黒尽,隔着花窗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好吧,现在是天黑应该休息了。火灵儿的心情却有些沮丧,哪有这么早就睡觉的……吃了就睡会变猪的。二小姐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乐呵呵的蹦了过去。……既然相公想休息了,那便休息吧。
出门在外总是多有不便,洗洗睡了这洗洗就可以省了……
二小姐去掉外套蹬了鞋子,从乾坤袋里拉出锦被,非常规矩的躺在床上,招呼相公:“在外面总是不能和家里比的,这床也不能和天下第一楼的比,还是不要脱衣服最好。”
“哦。”君大爷怔了怔,停下拉开衣襟的手,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有一种期待落空的奇怪感觉。瞅着火灵儿那颤动的睫毛君逆风就纠结了……穿着衣服不能喊冷呀……
“相公,你冷吗?”二小姐突然打破安静,虽然声音很小,但却犹如天籁之声,君某人几乎是喜出望外,立刻点头:“冷。”
火灵儿也动作迅速的翻身趴在相公身上,以行动证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冷。
虽然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的触感不一样,不过对于在外不比在家好的理由还是可以接受,现在有抱着睡总是比自己睡更加好些。
脖颈相交的温暖令君大爷十分满意的闭上眼睛,红唇上翘心情愉悦。
而此刻窗外,诸天湿淋淋的从藕塘里爬了出来,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过,颓废的坐在藕塘边上,无奈的看着那边搂上暖暖的灯光透出花窗,映在水面上被那波纹打碎,映得满塘粼璃,虽然用上仙术换了身衣服,还是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不许离开,也不许靠近……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暗 流(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看文愉快,请顺手戳个收藏,来点鼓励挖!
次日清晨,阳光洒过藕塘的时候,厢房内房门打开,火灵儿伸了个懒腰从门内跨了出来,招呼着山青准备马车要尽早去往江城,便蹦着下楼去了。
山青站在楼道上有些愣神,今儿个二小姐起得真早,回过头却见君大爷也笑眯眯的跨出房门然后扬了扬胳膊……这个也是伸懒腰?
君大爷倒是显得非常自在,轻轻走过山青身边时,还十分友善的对他笑了笑。
山青咽了咽口水,目光仿佛就粘了过去,那个飘然若仙的背影好像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同,山青还没来得及去想,便听二小姐在楼下恶声恶气吵开了。
“你简直胡说八道!”火灵儿站在大厅中指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儿大骂:“你相公才是妖孽呢!滚开,再不滚开我就剃光你胡子。”
虽然剃光胡子之类的威胁不是第一次听见,可这跳脱的小妞居然有了相公却是罕闻。客栈里围观人群众多,大都小声叽歪,于是偌大一个厅内,满满的人,嗡嗡的讨论声成了那个干巴老儿嘶哑嗓音的背景。
“二姑娘于老朽有恩,老朽这才冒死告诫,那漂亮的小生确实是个妖孽……”
大厅里吹过一阵冷风,人们打了一个冷颤,火灵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头儿面色一僵,突然转头望向楼梯上那个卓然而立的身影。
“你说……我是妖孽?”
君逆风缓缓步下楼阶,笑颜温和,声音轻柔,明明还隔了一段距离,但那声音却似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这回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屏住呼吸,哪有当着人家面说人家是妖孽的?这不是纯粹找死么。
“不,不……不是,不是说你。”老头儿一抖,有点呼吸困难,但反应却不弱,抬手一指正要进来的诸天:“我说他,他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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