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头尽然突然之间遍布了机关阵法,以他们两个的实力,哪里能闯过去!
可即使是都快自顾不暇了,阿文也还是努力护住了阿兰。
二人一路跌跌撞撞,才终于是跑到了那原先进来的洞口。而在这逃跑的过程中,阿兰早便不知道把那两样宝物遗落到了何处。
只是,叫二人有些绝望的是,那洞口之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结界。这结界坚固异常,纵使二人尽了全力击打,也难以在上面击出一道裂纹。
阿文凝视了那结界许久,忽然咬牙对着阿兰道,"等会我祭出妖丹再试一下,你可要看好了,若是开了口,你可千万要跑出去!"
阿兰震惊道,"你要用妖丹?!不可!!!"
可还未等她说完,阿文已是一拍胸口,将自己那枚妖丹祭了出来。阿兰惊怒道,"别!!!!"
可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动作,阿文便是一掌击在了那妖丹之上,将那妖丹击飞了出去,撞在了那结界之上。
那结界瞬间便亮了起来。下一刻,那妖丹便不堪重力,上面裂开了一道细纹。与此同时,阿文嘴角也流淌下了一道血迹。
阿兰看得目呲欲裂,扑上去死死拦住了阿文,"住手啊!!!"
可现在哪里来得及?!
见那结界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阿文大喊了一声,又多使了两分气力,终与在那妖丹破裂之前,将那结界击穿出了个小口。
阿文收回妖丹,指着那小口朝着阿兰喊道,"快跑啊!"
阿兰不愿,死死抱住了阿文。只这眨眼之间,那小口便小了一圈,眼看着就要不能通过人了,阿文怒道,"你快跑啊!难道你要让我都心血白费?!"
阿兰张了张口,终于是哭嚎了一声,飞身从那小口跃了出去。那小口自她跃出去之后便缩到了极小,断不能再让个人过去了。
望着那飞快闭合的小口,阿兰不由哭出了声。
趁着那小口闭合的当口,阿文飞快道,"你去找人救我!我就在最里面那处等你!"
他们一路闯过来,唯有那最后一间藏宝的房间是没有机关的。
阿兰哽咽着应了声。等那小口完全闭合了,她还是忍不住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阿文的妖丹受损,要想修补回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她修为不够,只怕是弄碎了妖丹也开不出洞口。
她不由有些绝望起来,这方圆几百里都了无人烟,去哪寻个可以帮他们的人啊!
虽说他们已经不必天天吃食,可在妖丹受损的情况下,阿文能撑过一年便已是算好了,要是久寻不到,岂不就是要活活困死在里面?!
阿兰不敢多想,赶紧是擦了眼泪上路。可就如她所想的一般,这世上哪有什么高人时常在世?她一路寻过去,除了遇到三两个与她修为差不多的妖修,便再无所获。
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与她同柳恕之所说的无甚差别。唯有一点不同,那便是她原先是曾遇到个几百年修为的妖修的。可那妖修虽说不曾为祸世人,可也非是个善茬,不说相帮了,差些阿兰还把自己小命给丢在了那里。因着这一出,阿兰日后才会生出生些怪事引道修出来,起码,道修的话还有与之一谈的可能。
可如今,阿兰等来了那个能救她二人的道修,却不知阿文去了何处。
她有些崩溃道,"我方才就该想到的,一路过来我丢的宝物都没看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再过一遍那些机关啊!!"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柳恕之也上前巡视了一番四周,后又回来,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阿兰。
花靥则是比较直白了,她直接是蹲下身子抬手抹去了阿兰面上的泪水,轻声道,"你别哭呀,谁和你说你哥哥出事啦?"
阿兰抬头,带着哭腔道,"你别安慰我了,哥哥他那个样子,还怎么可能撑着回来啊!"
柳恕之无奈道,"她不是在安慰你,你哥哥的确是好好的。"
他说罢,指着边上一块发黑的石头道,"你看,这是传承石。是拿去传承之用的。"
阿兰抬头看了过去,仍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我之前看这石头.......它还是发光的呀!它现在怎么......."
花靥道,"传承都给了你哥哥,它自然就失了灵性。你若不信,不如再仔细想想:你二人是如何被困在此处的?"
阿兰闻言,果真低了头仔细回想,不多时又抬头欣喜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在花靥提醒之下,阿兰仔细回想起了一件小事。那便是,当时她拿起那两样宝物之时,阿文好像是抬手不放心碰到了那传承石。只不过当时,他们都以为是阿兰拿了宝物才引起的异象,故而也只当做是洞主人恼他们偷了宝物才降下的惩罚。
现在一想,还真是极有可能不过是触发了个传承罢了!
若是传承的话,那阿文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了——既是为了传承,那也不可能会害人性命。
想到此处,阿兰又记起了个细节——那便是,他们出逃时所遇到的机关,其实每一个都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应付的范畴。只不过,却是在他们每次都遇上了紧要处险些会丢了性命时,那些机会又会放过他们一马。也因此,在阿兰兄妹拼命之下,也能一路闯到了洞口。
现在想想,这一些机关大抵只是拿去测验传承之人接受地如何,只是他们当时心存害怕,又是屡番侥幸逃脱,哪里会想到这一层面!
再按着这个思路下去,洞口那一道结界也起的是类似的作用,所以才会刚好在阿文妖丹将破之时,才勉为其难开了个口罢!
阿兰一路想过来,不禁有些松了口气,又开口问道,"那,哥哥他现在在哪?"
花靥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朝着柳恕之看了一眼。阿兰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柳恕之捡拾起了那传承石,仔细凝视了良久。复又抬手在那传承石之上飞快地结了两个印。
那传承石灰黑的表面之上猛地爆发出了一阵白光,伴随着白光袭来的,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感觉。
等这感觉结束之后,三人已是站在了另一间屋子之内。
这屋子简介干净的很,环顾四周过去也仅有一张玉床而已。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那玉床之上此刻正打坐着一个人。
阿兰一见此景,当即是眼泪蕴满了眼眶,急切切地扑了上去,口中喊道,"哥哥!"
那人原本闭着眼,见此抬起了头,语带惊讶道,"阿兰?!"
二人相拥在了一起,阿兰哽咽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略微平复了下情绪,阿文抬头看向了之前被他忽视的柳恕之和花靥。他应是猜出了这两人来次的目的,脸上挂着感激道,"你们是阿兰请来前来相帮我们的吧?真是谢谢,谢谢了!"
柳恕之与花靥皆是摇了摇头,道,"不必言谢。"
阿兰则是在过了最初的激动之后,抬头语带嗔怪地道,"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知道我刚才进来没看见你可急死了!!"
阿文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语毕,便将阿兰离开之后的情形都描述了一遍。
原来,阿兰离开之后,阿文并未放弃逃出去的希望。可他修为低微,又是坏了妖丹,硬闯出去毫无希望。因此,他便起了将那些宝物原样放回去都心思,期待也许这样这洞主便可能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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