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有些为难,这些情报令人难以启齿,钺儿还这么小不宜知道,他抱歉摇摇头,“钺儿对不起,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没法告诉你,我不愿意让你知道。至于林大姑娘,我跟老五反目时,我早已经给过他暗示了,毕竟谁都知道她是他的软肋,就像谁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一样,既然是软肋就要时刻保护好,一切全看她的造化!”
沉钺哼了一声,“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你现在告诉我又有什么区别!”
景修皱着眉头,“不一样,说了这么多你不渴吗?钺儿,听说百味香推出了新菜式,我们晚上去尝尝吧?”
沉钺坐着不动,她的心里的不安越发大了,她下了榻躺到了里间的床上,“你是存心要气我是吧?我累了想歇会儿,别打扰我。”
景修无奈的扶扶额,“一切都是我不好,别气坏自个啊。你歇着吧,晚上我们出去吃,百味香的饭菜很合你的口味,你这些天都没好好吃饭,晚上要多吃点。他们那儿还有······”
沉钺压着火,“真是聒噪,我要睡会儿!”
景修闻言瞬间闭了嘴,真是小祖宗,有心再劝劝,又怕更拱起她的火气,只得晚上再劝了。
到了晚间,沉钺却不疾不徐地说道:“要出去吃也可以,不过我要去春晚楼吃晚饭。”说这话的时候她紧紧盯着景修的脸,看他的反应。
沉钺心里其实一直记着景修遮遮掩掩的说辞,再加上他今天的举动更加让她不安,奇怪的是韩杲在塞给自己的东西里也提到了春晚楼,让自己找个时间去看看,看什么却是没有提及,只提到了‘李代桃僵,金蝉脱壳’这八个字,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让她不多心,倒要看看景修在隐瞒什么。
景修差点从榻上掉下来,她怎么还记着呢!“要吃饭可以去别处,独独这家不能去。还是去百味香。”
“我就是要去春晚楼!不然,你看着办。”沉钺听他的回话更加来气,凭什么不让自己去,看来他想瞒的事多着呢。
景修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挖坑,当时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提个别的什么酒楼也比这好的多呀,“我的小祖宗,我求你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真的不能去。”
“什么地方你去得我就不能去?我就是要去。”沉钺打定主意就是不松口。
景修实在被她逼急了,想着告诉她以她的个性定不会再谈及,“小祖宗,我说了,你可别羞臊,春晚楼是一家青楼。怎样,我说了不能······”
沉钺一听感觉跟喝了一肚子醋一样,她红着脸说:“那逛青楼的都没害臊,我害什么臊。就是青楼我也要去看看。”死景修竟然逛青楼,也不知被谁迷了眼。
景修站起来欲哭无泪,“好钺儿,那种地方哪是你能去的,要想吃好吃的,我们可以去酒楼。”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就是要去。”沉钺心里越发生气,他不让自己去是想瞒着自己什么?越不让去说明越有事瞒着自己,必须去看看。
“不行,我是男子当然可以去,你不能去!”景修烦躁的甩甩衣摆。
沉钺心里冷哼一声,“谁说我不是男子,我就是要去,你不去就在府里呆着吧,我自己去!敏州,叫人给我备车。”候在外间的袁敏州吃了一惊,这可怎么办,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瘦弱的身影就蹿了出去。
“不许!”景修脸色阴沉地吼道。
沉钺这会儿早跑出去了,死景修!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她心里又气又难过,恨不得将景修抓住打一顿!
袁敏州不敢大意,他追上沉钺去劝她,沉钺不等他说就冲着他吼:“你别拦我,跟你家爷说,再拦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后悔!”袁敏州被吓了一跳,漫天飞雪中的钺姑娘看起来像疯了一样。
追过来的景修被冯吉辛扶着,他完全没料到钺儿的反应会这么大,“敏州,叫人备车,我和她一起去。冯吉辛,你赶快把那件白狐披风给她穿上。”
一路上,景修拿了手炉给沉钺,她也不要只蜷在角落里,景修说什么她都不接话,急的景修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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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刺痛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春晚楼正是华灯初上,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媚眼迷离的站在楼上挥着自己的红帕子,看到沉钺他们进来,春晚楼的老鸨眼睛里精光四射,她连忙凑过来献殷勤,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也围了过来。
景修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会儿总算有地方发泄了,他阴沉着脸,“都给我滚!只要二楼的一间包间,把你们这儿的拿手菜送过来就滚的远远的,否则惹恼了爷,爷有的是手段!”
“慢着!把这楼里最美最有名的花娘叫来,就让前三名来吧。”沉钺笑着对惊恐的老鸨招招手吩咐道。
景修烦躁地扯掉蒙在眼睛上的锦带,“寒梳,不要惹怒我!”
沉钺冷笑一声,“现在不止要叫前三名来,还要叫上功夫最好的三个过来。”
景修听声音一把拉过她,“你想干什么?我是有底线的。”
沉钺的脸色也很难看,死景修,踩到痛处了吧,倒要看看他瞒着什么事,“那就再加上三个琴艺最好的好了!”
“闭嘴!一个都不许来!”景修的手使了很大力,沉钺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她的心要裂开一样。
“呵呵,再加三个完璧之身的,一共十二个一个都不能少!王爷你不答应的话恐怕要让你后悔莫及了。”
景修的样子看起来又阴狠又暴戾,仿佛再有一丝一毫的刺激他就会爆发。沉钺却一眼都不看他,她看老鸨呆站着不动,“怎么,没听见我的话吗?再上三坛最烈的酒。”
那老鸨颤抖不休地试探着说道:“祁,祁王殿下,我,我是······”
沉钺冷哼一声,“再加三个唱曲最好听的。”
景修青筋暴起,“没听到吗?都给我滚!”
沉钺挣开他当先随着引路的上楼去了,袁敏州心惊胆战地扶着景修紧随其后,我的妈呀,钺姑娘是要干什么呀,这不是存心让爷难堪窝火吗。
景修心内不安,他握着袁敏州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个名字,又摇了摇头,袁敏州惊出了一头汗,低声应是。
进了包间,景修就甩开袁敏州,他语气不善,“寒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惹怒我。”
沉钺站在窗边往外看了看,街上的人很少,雪花倒是越来越大,好像永远也不会停的样子,屋子里笼着八个火盆,还算暖和。袁敏州忙着将火盆挪到墙角去,省的一会儿景修踢到了就不好了。
“听到没,跟你说话呢!”景修站在房中有些烦躁的说道。
“你最好也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再多叫三个人!”沉钺同样语气不善地回道。
她话还在嘴边就被景修从背后抓住了,景修扭过她,“袁敏州,你出去守着!”听到袁敏州走出去关门的声音,他不快地说道:“你非要惹我是不是?我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他说着竟要扒沉钺的衣服,沉钺看到他那灰色的眼睛竟然猩红一片吓了一跳,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她的衣领就被景修撕拉一声扯开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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