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宁玥提起了这件事,张单单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宁玥要问什么呢,还让岳嵘大张旗鼓的把他叫来。
“我的确知道一点, 当年舒落书为了娶苏兰闹得人尽皆知, 舒家老爷子一直极力反对,不过他们结婚之后,舒老爷子也就认命了, 他们也有了孩子, 就是舒呈喻。”说到这里, 张单单的神色稍稍变得有些凝重了,他继续说,“舒呈喻也是个律师, 但是他的性格有些古怪……”
宁玥听张单单提起了舒呈喻,本来想听听他对舒呈喻的看法是不是跟舒可依一样,但是张单单却不往下说了。
“时间慢慢流逝,舒呈喻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舒家老爷子突然跟舒落书大吵了一架,吵得很激烈,气得舒落书跟苏兰开车离开舒家,在路上出车祸死了而苏兰重伤,听说舒落书当时死状很凄惨,可是却让他死亡的致命伤却并不是车祸造成的。”
什么?!宁玥震惊地看着张单单,舒落书不是因为车祸死的。
“所以说,舒家告苏兰是因为要追查舒落书的真正死因?可是——”宁玥话说一半就被张单单打断了。
“对,当时有很多证据证明,苏兰对舒落书的死因知情,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肯向警方透露,舒老爷子一气之下把她给告了。”张单单叹了一声,舒落书真是太可怜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连为自己的找出凶手不肯,他要是活着估计也会被气死。
听了张单单的话,宁玥的目光闪了闪,她猜的果然没错,除了苏英说的那个,还有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这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宁玥好奇地问张单单,这里面有些事肯定不是寻常人可以知道的。
张单单瞥了她一眼,略有些得意地说:“我是律师,一些秘事我当然知道,再说了,当年被委托办这个案子的,就是我的师父。”
怪不得张单单知道的这么清楚。宁玥这才恍然大悟。
“好了,故事你也听完了,那你现在可不可以说一下,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张单单靠在了椅子上,好奇地看着宁玥,宁玥弄得伤痕累累地回来,又突然问起这件事,他可不相信只是一时好奇。
见张单单问她这件事,宁玥笑了笑:“这件事跟我几个朋友有关。”
“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竟然还会有人提出来。”张单单有些惊奇,他也没有多问,站起身,说,“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该回去准备开庭用的资料了。”
“好,麻烦你了,张律师。”宁玥动了动自己的腿,伤口又疼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客气什么,要是让你起来送我,岳嵘还不用眼神把我杀死?”张单单耸了耸肩,话音刚落,岳嵘就端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
“说我什么?”岳嵘瞥了一眼张单单,径直走到宁玥的身边。
张单单连忙干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先走了啊。”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好像再慢一步就会走不掉一样。
看着张单单的背影,宁玥笑了笑,好奇地看向岳嵘说:“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大概是又做了亏心事。”岳嵘一本正经地回答,手下动作不停,撕开湿巾的包装递给宁玥。
宁玥接过,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刚想吃,看到只有一份米饭,眉心微皱:“怎么只有一份?你不吃吗?”
“我一会儿再吃。”岳嵘摇摇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宁玥。
“好,那一会儿别忘记吃啊。”
……
到了开庭的那天,宁玥和宁海北他们早早地到了法院,等到快要开庭的时候,看到刘家的老两口带着刘浩宁过来了,看到刘浩宁,宁思思和刘天宁的情绪都很激动。
“浩浩!”
“哥哥!”
刘浩宁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抓紧了刘老太的手,一声不吭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浩浩,你——”宁思思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段时间没见,她的儿子就变成了这样,根本不理会她,刘家老两口对她儿子做了什么啊?
“思思,你先别激动,有啥事儿,等一会儿再说。”宁海北也很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外孙会突然变成这副冷漠的样子,可是他觉得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见到宁思思的缘故,所以并不是很担心。
宁思思只好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经过一番开庭准备等一系列的前期工作之后,终于开始了庭审辩论。
这次开庭那老两口的神情依然很轻松,宁玥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笑意,她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进行。
刘家请的那个律师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说的理直气壮,跟刘家人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律师跟刘家根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宁玥还以为这是刘家的人。
那个正站在被告席的上男人狠狠地盯着宁思思,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吃了宁思思一样,看得宁思思一直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张单单不疾不徐地进行辩论,有宁玥给他的那份东西,这个官司想不赢都难,所以现在对方越是得意,最后摔得越惨!
无论对方的律师说什么,张单单都很平静,宁海北他们倒是有点紧张,虽然知道宁玥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但是仍然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刘家的人越来越得意张扬,甚至那老两口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笑容。
张单单见所有的东西都辩论完了,对方的律师看他的眼神也已经轻蔑到了极点,他才面色不变的冲着法官席的几位法官说:“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不知道法官大人同不同意播放?”
那几个法官相互对视一眼,低声商量了一下,就点了头同意当庭播放。
u盘插在了电脑主机上,张单单摆弄了一阵,音频开始播放。
“宁思思那个贱人,之前比这打的狠的也有,也没有见她告过,这次不知道是中了啥邪……”
“肯定她那个姐姐撺掇嘞,早知道直接打死她找个地埋了算了,现在被发现了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你这个死老头子,光放马后炮,当时发现她收集证据,我说把她打晕扔河里面吧,你非说不能闹出人命,看看现在……”
“等着吧,这事结束了,非要找一帮人去把她全家打一顿!”
……
音频一转再次播出了另一段录音。
“张法官,您就帮帮忙,只要能让我儿子不被判那么重,事成之后俺家再给您十万。”
“这,这不行。”
“那就二十万,只要我儿子和我孙子没事,三十万也可以的,我的孙子根本不想跟他那个狠心的妈走……”
“那我试试吧。”
……
听完这两段录音,法庭内鸦雀无声。
后面那段录音里的主人公有一个就是其中一位法官,他在录音播放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音频播放完,他的额头早已经满是汗了。
刘家那老两口也是面色惨白,怎么他们私下说的话,会被人听到,还在这里当证据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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