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不知多久,禁锢忽然被解除,而让她垂涎欲滴的清凉源回到了她身边。
仿佛有什么束缚一层层从她身上被解去,她感到了凉意,温热而柔软的碰触不断地落在她面上、唇上、耳边、颈边……一路往下,极尽温柔。她不耐烦这温吞的接触,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绕住他,扭动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奇怪的是,她缠绕住的他明明是火热的,却奇异地让她身体中的火焰稍稍退却了下去。她欢喜极了,因此缠绕得更紧,两只手胡乱地摸索着,却听到了对方一声隐忍的闷哼声,有什么抵在了她的身下。
危险而陌生的感觉生起,可随即又被更为强烈的渴望和兴奋和兴奋感压过。隐隐约约间,她知道,这正是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的灵丹妙药,难耐地抵着他动了动。他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她感到有什么冲入她体内,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宝剑直接劈开了她的身体。
她疼得一下子绷紧了身子,下一刻,劈开她身体之物瞬间疲软,有什么持续不断地在浇灌她。
燥热的春意如潮水瞬间消退大半,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懊恼、羞愧、无措的凤眼。
“鱼郎?”她茫然地望向对方,这才发现两人此时竟是裸裎相对,他伏在她身上,白皙而线条优美的上身微微抬起,额角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他的身材可真漂亮啊!宽阔的肩,劲瘦的腰,毫不张扬又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肉,让她几乎看呆了眼。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她着了康王的道儿,所以,他现在是在做她的解药?可刚刚那情况……她若有所悟地向下瞄去,原来他的隐疾不是“不行”,而是“神速”?
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同情:可怜的鱼郎,听说男儿家最忌讳这方面被质疑,难怪他一直不肯和她圆房。可这一次,为了救她,他还是自曝其短了。她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想了想,体贴地不提这回事,问他:“要不要叫水?”身下又是疼,又是黏黏腻腻的感觉奇怪,她只想快些清洗干净。她推了推他,想叫他翻下去不要压着她。
他却一动不动,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轻声问道:“媚药解了?”
体内那让人疯狂的热意与空虚之感消退了不少,神智也清醒了许多,她不确定地道:“解了大半了吧。”
他微微皱眉:“那就是没有全解喽?”
她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推开他想要下床。才挪动一点,蓦地被他拉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两人再次肌肤相触,呼吸相缠。
“鱼郎?”她惊愕地看向他,难道他不怕再丢丑吗?
谢冕何等敏锐,立刻明白他果然没猜错,刚刚的情形她是知道的。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羞恼,不由分说地将她禁锢在怀中,低下头覆向她的红唇:“为夫的任务还没完成,怎可半途而废?”
事到如今,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也得继续下去。
可你不是……朱弦还没来得及吐糟,就惊觉某物又苏醒了。“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已经被他凶狠的吻封住了唇。
红绡帐中一派旖旎,朱弦心里却在犯愁:他要是再丢丑,她现在是清醒状态,呆会儿该怎么对他的隐疾装糊涂?难道要装晕?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鱼郎,从此江湖有了快枪手的传说,2333~
感谢小天使“小清”,“莫失莫忘0930”,“未亡人”,“蓝冰”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81章 双修
朱弦心中愁肠百结, 纠结不已。
见她一副魂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模样,谢冕心中越发羞恼:他要是再不好好表现,重振雄风, 以后在念念心中他就该是个不中用的了。
他重重地撞击了她一下, 不等她惊呼出声, 低下头用力咬了她的朱唇一口,不满地道:“专心些!”
朱弦吃痛,还未来得及抱怨,他灵巧的舌已顺势攻入她的檀口之中, 勾住她柔软的香舌,缠绕舔吮, 无所不为,游走在她如脂肌肤上的大手也再次开始作怪。
熟悉的燥热再次从某处升起,蒸腾而出,她浑身的肌肤都泛出粉红色来, 只觉他所经之处气力全无,饥渴如斯,忍不住嘤咛一声,向上迎去。一双眼迷迷蒙蒙中,唯能见到他精壮的上身覆盖在她上方, 有力地起伏着,一滴滴汗珠顺着肌肉的线条滑落,与她身上方起的薄汗混为一处。
正自酣畅淋漓, 欢喜无限,她蓦地发现一件事,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何时起,随着他的动作,竟有一股内力从两人相连之处向她传来,在她体内运行一周天后又流回他的体内,周而复始,越来越充沛磅礴。
怎么可能?谢冕和她修习的内功怎么会同出一源,难道他说他的内力是她传授的竟是真的?最离谱的是,她修习的内力怎么竟能双修?娘亲可从没告诉过她。
谢冕也发觉了内力的异常,微微一顿,凤目之中怒火骤燃。他为她破身之时就感觉到了内力不受控制地往她体内而去,当时还以为是破功的征兆,颇有些悲壮之念。可到底还是受了一惊,再加上身下的她如玉如棉、香糯娇软、热情似火,他又是第一次,当真是平生未有之畅快。当时他就在想,难怪世人好色者众,原来这床帏之事,竟是如此叫人畅快销魂。
过于销魂的结果直接就导致了悲剧,他神飘意荡,情难自已,进去才动了两下就丢了,当真毕生之耻。看到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的一瞬间,他简直无地自容。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内力非但没有流失,反而随着在两人身体中的运转越来越充沛。他立刻想到了杜老曾经跟他说过的,这世上有一种内力可夫妻双修,非但于身体无损,反而可在床笫之事中修炼壮大。莫非她教他的就是?
他望向她的目光顿时变了:这小骗子,骗得他好苦!若早知道……他何苦对她苦苦忍耐这么久,还白白让她看了场笑话。
他越想越是恼恨,不由恨恨地一口咬在她的玉颈上,在她吃痛的呻/吟声中,将她紧紧抓在怀中,身下的进攻越发猛烈。
这一场欢喜无边无际,朱弦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卷入惊涛的一叶小舟,时而被抛上顶端,时而坠入谷底,感官的刺激到达极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着他强烈的存在,他无穷无尽的热情。
到得最后,药性渐渐散去,累积的快乐太多,反而成了痛苦,她受不了地想逃离,却被他强行拖了回来,禁锢在身下,咬着她耳朵危险地问道:“小骗子,这就是你说的修习了你的内功就不能近女色吗?”
朱弦心中委屈万分:她怎么就是小骗子了,她又什么时候说过练了她的内功就不能近女色?她还没问他呢,竟敢偷练她的独门内功。
谢冕恨恨道:“你说的没错,练了这功,要近也只能近你这小骗子的色。你欠了我这么多债,今日就一并还了吧。”
她又欠他什么债了?最关键的是,难道双修竟连隐疾都能治好?她欲哭无泪地想着,很快便在他的热情下再没有工夫想别的了。
床楞吱呀,帷帐乱晃,一室春光正好。
*
好疼,脑袋晕晕沉沉的,全身仿佛被什么碾压过一遍,疼得她浑身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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