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_纪开怀【完结+番外】(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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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绝的是,被撞破□□后,许飞花一副痛不欲生之态, 红肿着眼睛找了条绳子就要自缢,好不容易被救下后只是嘤嘤嘤地哭,更叫所有人都一边倒地觉得必定是谢晟强迫了她, 倒叫谢晟百口莫辩。
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开来,谢晟君子之名荡然无存,人人都说,这位“君子”不喜纳妾,沽名钓誉,原来好的竟是偷偷摸摸这一口。
出了这等事,谢家春宴自然只有草草收场,等客人一走完,气得吐血的许老太太和敬伯立刻把相关人等都叫到荣恩堂去。
朱弦悄悄回来的正是时候。三七几个一边服侍她换好衣服,一边把事情大致和她讲了一番,八角恶狠狠地大骂了谢晟一番伪君子,倒是送点心进来的白芷争辩了几句,说谢晟一向名声很好,这次只怕是被人陷害的。两个人各执一词,差点没吵起来,还是三七和石竹做了和事佬,将两人劝了开来。
朱弦倒是觉得白芷说的有可能。恢复记忆后,她自然知道谢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会挑在这个时候对许飞花下手,还被人撞破?除非是被人坑了一把。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却想不通,决定等呆会儿和谢冕碰头,再问问他。
她又询问了娟娘的情况,知道小姑娘没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想着等空闲时得给大伯母送一封信去,娟娘如此胆大妄为,实在该好好教训,这次幸亏谢冕来得及时,否则真要出什么事当真是哭也来不及了。
荣恩堂中一片肃然。朱弦到的时候,发现谢晟夫妇、许飞花、还有谢冕都已到了。谢晟夫妇阴沉着脸坐在位置上,许飞花却跪在许老太太膝下,梨花带雨,哀哀而泣。
许老太太和谢渊坐于上座,见她过来,俞妈妈将丫鬟拦住外面,立刻将荣恩堂的大门关上。
朱弦觉得奇怪,她本以为谢昆夫妇也会过来,却没想到只等她和谢冕两人。她看向谢冕,谢冕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她悄悄眨了眨眼。她的心立刻安宁下来,差点忍不住回他一笑,总算想起眼下是什么情况,拿出一副忧虑的面容,和几人简单地见过礼,走到谢冕身边坐下。
“好了,人都到齐了。”谢渊面寒如水,含怒开口道,“这事该怎么处理,得先拿出个章法来。”
许老太太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颓然道:“事已至此,除了将错就错,又有什么别的法子?只是对不起五郎。老大媳妇——”
丁氏应了一声。
许老太太道:“你准备准备,尽快把飞花丫头纳进门。对外就说两家早有约定,本就准备最近成亲的。”许飞花毕竟是她的娘家人,接到她身边后一向孝顺,深得她心,她虽怒其不争,究竟还是有不忍之心。既然已经是谢晟的人了,说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说有约定,也不过多一块遮羞布,说出去好听些。
丁氏目光淬毒地看了许飞花一眼,随即垂下眼,灰败着脸应下。
谢渊插口道:“老大媳妇带着许丫头先下去。府中为妾的规矩,还有其它什么需要交代的,趁早和她说清楚,以后可不是什么娇客了。”
也就是说,既然是妾,就照妾的规矩来,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休要想伯府再给她一丝优待。老太太护着她,他没法子,又是在众目睽睽下被撞破□□,此时处置她实在太惹眼,可他心里门儿清,春归阁如此荒僻,许飞花一个闺阁女子,能撞到那里,绝不是偶然。
丁氏闻言眼睛微亮,恭敬地应下,走到许飞花跟前,温柔地喊道:“许表妹,请吧。”
许飞花打了个寒噤,眼泪汪汪地看向许老太太。许老太太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去吧。”这丫头心气太高,连五郎都看不上,做出这种事来,她也没脸太护着了。
丁氏带着许飞花退了出去,谢渊的声音再次响起:“究竟怎么回事,可以说了吧?”今日之事闹出来,丢的不仅是谢晟的脸,也是整个谢家的脸。
荣恩堂中一片静默,谢渊带着怒火的目光落到谢晟面上:“晟儿,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许飞花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谢晟素来不好这一口,怎么就犯了糊涂,做下这事,叫人抓住了把柄。
谢晟苦笑一声,面上一派光风霁月:“我无话可说,既然中了别人的招,我认栽。”
谢渊一怔:“你的意思,是有人算计你?谁要算计你?”
谢晟目光阴沉地扫过谢冕,没有说话。他越是不说,谢渊越是疑惑,连许老太太都不由多看了谢冕几眼。
朱弦恼了,站起身来冷着脸道:“你们看五爷做什么?休忘了,许表妹本来是要嫁给五郎的,五爷难道还会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
别人不知道,这家里人谁不知道,许飞花是准备给谢冕做妾的,幸亏没有传出去,否则兄占弟妾,谢晟固然要被人戳脊梁骨,谢冕也免不了被耻笑。
这话有理,众人眼中的疑虑之色都打消了几分。
一边的谢冕垂下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看到念念挺身而出,帮他说话的模样,他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谢晟的目光扫过朱弦娇比芙蓉的面容,窈窕婀娜的身段,眼角都有些发红了,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他心中恨得几欲滴血,面上却丝毫不露,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对谢渊道:“现在追究这个事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该做的是如何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要证实确实是谢冕害的他,就要扯出他意图对朱弦不轨之事,那就更加难以收拾了,还不如含糊其辞,横竖能达到他的目的即可。
谢渊不明就里,皱眉道:“都被这么多人撞见了,还怎么降低影响?”
谢晟笑得温文尔雅:“如果传出去我是被人陷害的呢?”
谢渊眼睛一亮:这样子的话,谢晟和谢家的名声虽然依旧会有所损伤,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陷害大儿子的人选……他想到谢晟先前的话,目光落到懒懒散散坐在那儿的小儿子身上,心中一动,随即询问地看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老母亲。
许老太太手中捻着小叶紫檀的佛珠,飞速地拨动着,见儿子的目光过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阖上了双目。
这是默认了。谢渊吃了一颗定心丸,转向小儿子。“五郎,”他缓缓开口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
谢冕仿佛全然看不懂他们打的机锋,懒洋洋地答道:“听到了。”
谢渊神色骤厉:“你因嫉妒陷害兄长,你可知罪?”
谢冕眉梢挑了挑,抬起眼来,静静地看向谢渊。谢渊被他看得额角生汗,不由恼羞成怒:“莫非你还不服气不成?”
谢冕移开目光,蓦地一声嗤笑,淡淡道:“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谢渊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勃然道:“这些年,你举止浪荡,行为不堪,败坏家族名声,我说过什么没有?你认下这事,也是为从前的过错弥补一二。”
谢冕目中嘲弄之意更浓,一时没有吭声。
谢渊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厉声逼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谢冕还没有开口,旁边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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