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冕和朱弦夫妇从敬伯府搬出后,便住到了这栋位于永安巷的三进宅院中。因还在孝期,一切宴饮游乐都禁止,两个人关起门来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颇为逍遥。只是最近这段日子,谢冕越来越频繁地外出,神神秘秘地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此时,他怀抱着娇妻,大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柔腻的几分,只觉心中一片喜乐安宁。若是能日日与她这般厮守,平静度日,该有多好。可惜……
怀中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不满地扭了扭身子,欲要摆脱他,柔软的身子却因着这扭动反而挨得他更近了,胸前的两团柔软随着呼吸的起伏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
女儿家身上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钻入他鼻中,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脑中天人交战了片刻,摩挲着她脖颈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
朱弦正睡得香,在睡梦中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张开嘴想要呼吸,却有什么趁机探入她口中,叼住了她的小舌。随后,有一沉重火热的身体压了上来,强烈的侵略气息叫她一下子惊醒,恼怒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醒了?”见她醒来,他微微放松她的唇,眉目含笑地道。
她原是被强行闹醒满腔怒火,待看到那带笑的眉眼,泛红的俊容,蓦地哑住,半晌,才咬牙道:“快给我下去。”现在还是孝期,他这是想做什么!
“不要,”他拒绝地道,随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念念,我都好久没有和你亲近过了。我知道是孝期,不会做什么,就是看看你好吗?”
“不好!”她一口拒绝。
“念念……”他露出沮丧的表情,黑漆漆的凤眸不停的眨巴着,显得格外委屈。
朱弦:“……”他明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示弱的他,犹疑道:“只是看看?”
他眼睛一亮,乖巧异常地点头。
朱弦心中一软,红着脸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身上,轻柔异常地为她卸去了寝衣、裹肚,又落到了亵裤上。她身子一颤,抓住了他的手。他柔声哄道:“乖,我就看看。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的手渐渐松开,他趁机褪下了她的全部衣物。
她感到了一丝凉意,瑟缩了下,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这触感?她愕然睁眼,发现不知何时他也已褪去了衣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的脸“唰”的一下通红如血,全身都不自在地紧绷起来。自圆房之后,一连串的事,随即就是守孝。两人虽同床而卧,却一直规规矩矩,还是头一次以如此亲密的姿态拥在一起。男子温热醇厚的气息密密包围住她,牵引着她全部的感官,直叫她心跳如鼓。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雪白的面上染上了红云,凤眼迷蒙,如含春水,直直地、专注地看着她,分外动人心魄。
她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口干舌燥,不由伸出舌轻轻舔了舔唇瓣。
他的眼神骤深,附到她耳边轻轻道:“念念,我想亲亲你。”
她被他的话扰得心思纷乱,竟然生出了几分期待,羞赧地再次阖上了眼。他的声音中就带上了几分笑意:“可好?”
她闭着眼低低“嗯”了一声。他笑容愈深,头一低,就噙住了她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吮了数下。
她放下心来,却又莫名生出几分失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猛地一声惊喘,他的唇竟一路向下,落到了骄傲挺立的某处。大口吞吃。
“鱼郎……”她想要拒绝,可一出口,就变成了娇喘低吟,娇媚异常,连她自己都听得脸红心跳起来,连忙捂住嘴。
谢冕的喘息声明显粗重了许多,口中的动作越发激烈,连手也不甘寂寞地流连在她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上,四处点火。
她被他弄得化成了一滩春水,心旌摇摇,情难自禁,直到他兵临城下才猛地清醒了几分,推了推他道:“孝期。”纵然他们对谢渊夫妇并无半点好感,可毕竟鱼郎是他们生养的,人言可畏。
“我知道,”他喘着气吻着她可人的红唇,“我不会弄在里面的。好念念,你就依我一回吧。再过几日,也许……”
也许什么?她疑惑地望向他。谢冕自知失言,亲吻的动作蓦地激烈起来。她再也没有时间多想,神思荡荡,终究还是从了他这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傻念念,被套路了吧O(∩_∩)O哈哈~所以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说的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看的话啊~
感谢小天使“九天画糖”,“风吹”,“美人何处”,“云浮”,“惊鸿照颖”,“埃索达”,“来日方长”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93章 终章(上)
朔风猎猎, 乌云将散,京城中,连着几日的大雪终于渐渐停下,夕阳如血, 从云层中隐隐探出头来, 淡橘色的光芒照在雪地上, 反射出惨淡的金光。
永安巷,谢宅。
宴息室内灯火辉煌,暖意融融,朱弦姿态随意地靠着一把紫檀木镶山水纹大理石交椅, 和朱妈妈、三七几个商量着过年的准备。
今年是他们小家独立后过的第一个年,送年节礼, 备年货,裁新衣,准备奴仆的赏赐……样样都要自己操心。朱弦是从没实际管过这些的,好在她向来有主意, 朱妈妈又是个经验丰富的,再加上几个丫鬟也断文识字,颇为得力,倒也拿出了章法。
正热闹间,八角捧了一张礼单笑吟吟地跑了进来, 对朱弦行了一礼道:“奶奶,凉州的年节礼到了。”
朱弦惊喜:“今年怎么这么早?”凉州路途遥远,道路难行, 往年爹娘派人往将军府送节礼,从重阳后就出发,往往也要到小年才能抵达。
八角道:“婢子也奇怪,特意问了跟车的人,说是卫大人前一阵子不是正好去凉州办差吗?大人和太太就托了卫大人帮忙捎带了过来,所以才会这么早。”
卫舅舅?朱弦一怔,原来他竟回京了吗?
“卫大人是昨日到京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朱弦循声望去,见谢冕一身玄青色的骑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似笑非笑地掀了门帘走了进来。一屋子的仆妇丫鬟纷纷施礼。谢冕挥了挥手,众人鱼贯退下。
朱弦起身迎他,看他打扮,瞳孔微缩:“你要出去?”却顾不得再问卫无镜的事了。
谢冕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欲言又止。
朱弦心头一个咯噔:“出什么事了?”
谢冕压低声音道:“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昏迷了。”
朱弦心中猛地一震,忽地想起那一次从福王私宅出来,谢冕曾经告诉过她的话。皇后嫡子虽然已经被立为太子,但年仅三岁,实在太过年幼;明德帝庶长子诚郡王已经长成,对大位虎视眈眈,一旦明德帝倒下,只怕宫里会有变故。
可是,这与他们又有何干?朱弦疑惑,夺嫡虽然凶险,但怎么着也波及不到他们这种平民百姓吧。
谢冕望着她,露出歉疚之色。
她望着他湛湛凤目中流露出的复杂,蓦地明白过来:“你参与其中了?福王是站在太子一边的?你和福王那时暗中商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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