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掌教慌忙带人迎出山门,“名剑庄庄主大驾光临,敝教真是……”武当掌教与峨眉掌门陡然一震,“宁家宁俭?”
“名剑庄宁俭见过陈真人,澄明师太。”
众人纷纷大惊。
“江湖中有传名剑庄的谣言,原本晚辈本不想搭理。但无奈谣言越传越盛,危及名剑庄在武林中的声名。晚辈不站出来,是不想在众位前辈面前献丑,可如今,晚辈也是逼不得已。”众人在厅堂入座,不少武当弟子也在堂下站定。
武当掌教陈真人与峨眉掌门澄明师太对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自武林盟主推举大会以来,名剑庄便少在江湖中行走,免不得会惹了几多武林同道的流言。晚辈今日前来,一是想现身说法,解名剑庄之困。这二来,也是晚辈有求于众位前辈。”宁俭抿了一口茶,悄悄偷眼看向陈真人和了然大师。
陈真人碍于众位弟子在场,“宁庄主有何困难尽管开口。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有困难定是要鼎力相助的。”
澄明师太与了然大师皱了皱眉,陈真人这句话,算是将少林与峨眉一同扯了进来。
陈真人嘴角微扬。
宁俭似是毫无察觉一般,面露喜色,“众位前辈也知,‘名剑令’出世,定是要取奸臣性命。可这次遇到了些麻烦,遍寻不着这个赵安谟。晚辈是想求前辈,帮晚辈留意此人的动向。”
澄明师太与了然大师皱眉。他们在江湖中有百年威望,一直不肯参与党政之争。谁都知道宁家最是在圣上面前得宠,他们本想名剑庄是替圣上做事,不想再与宁俭多做纠缠。如今,却被陈真人一句话拉扯了进来,二人都有些心存不满。
陈真人问道,“这个赵安谟可是以前的荣王爷?”
“正是。”陈真人面露难色,“之前听身在京畿的教中弟子讲,圣上收押先荣王在大理寺,后来先荣王越狱离开,随后就传出你们名剑庄的名剑令出世。”
宁俭凝神细听。
“可是,武当派先祖留有遗训,不得涉入朝廷之事。怕是,帮不上忙啊!”陈真人顿了顿,“听闻了然师兄与掌门师妹有不少弟子在宫内供职,可教他们帮帮忙。”
澄明师太与了然大师均是一怒,却是在众人面前,敢怒而不敢言。
宁俭从中窥得一二,心中稍定。武林中正道三大巨擎有隙,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前辈若是为难,晚辈也是个知进退的,自然是不敢麻烦三位前辈。”宁俭放下手里的茶盏,“往后若是前辈有需要,只管来宁家寻晚辈。时候不早了,晚辈这便告辞了。”
听到宁俭这么一说,众人面上均是一红。人家来求他们做事,被他们一口回绝的干脆,人家不仅不挂怀,还大度的说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人家。啧啧啧,云泥之别,云泥之别呀!
宁俭拱拱手,笑着离去。
“哼,掌教师兄也不嫌害臊!”澄明师太振袖而去,陈真人有心辩解,却见了然大师也是一脸怒意。
“这个宁俭!”陈真人叹了口气。
——
宁善将和香楼的房契仔仔细细揣进荷包里。确认四周无人后,将荷包塞进了一个大箱子中,压进了箱底。
合上箱子,宁善勾着唇角,哼着小曲,喜滋滋的往外走。
待他走远了,房间里,忽然有道人影闪过。
傅甲关上书房门,傅京正坐在书案后看书。见傅甲进来,傅京面色凝重,“看见了吗?”
“看见了。宁爷藏了个荷包。荷包里,是‘和香楼’的房契。”傅甲有些同情宁善,按照他家大人往常的脾气,过不了多久,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京将“和香楼”三字念了好几遍,面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好啊,一个满月楼都塞不满他的胃口,竟还想着开第二家花楼。好样的宁善,以前倒是小瞧了你了。”
傅甲背后有些发冷。许久不见他家大人这样笑过了。
傅京面色泛冷,看的傅甲浑身一个哆嗦,“去叫他过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是。”
宁善这几日正乐的清闲,带着宁福在府里侍弄花草。烈日炎炎,竟不觉辛苦,哼着小曲儿正费力将一株牡丹移到园中。
傅甲是在园子里寻到宁善的,“六爷,我家大人请您到书房一趟。”
手上沾了一手脏泥的宁善,丝毫不嫌弃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叫我?叫我干什么?”
傅甲面露为难,“大人没说。不过,大人脸色不好,六爷您多当心。”
宁福听闻此话,在傅甲身边问道,“大人最近可有因为什么发火了?”
“我家大人从不发火,六爷您是知道的。”宁善拍了拍手,“我最近也没做什么惹他的事儿啊?”
傅甲心道,您可没少做。面上却是不敢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
☆、第一百二十五章 露馅儿
宁善在去书房的路上有些忐忑不安。
书房院子里静悄悄的。夏末的蝉鸣原本该是最吵闹的,却被傅甲带着人全都将蝉儿们粘了去。越是安静,宁善的心越是跳得厉害。
书房的窗户开着,能看见傅京正向着窗口看书。微风吹起他的发丝,飞扬入鬓的剑眉,略略翘起的唇角。他天生一副笑颜,任谁看都是一个和颜悦色的人。
“平威,我新在园子里移了棵牡丹。你不是说最喜欢洛阳锦的花色,我专门找人寻了棵。你也别总是窝在书房看书,走,陪我看花去!”宁善站在窗口前,一脸笑意。
傅京抬头,正对上宁善含笑的脸。
“先进来,有事给你说。”
拣了一处坐下,宁善顺手将房门关上。
“你最近没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傅京还是决定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若是他悉数交待,他或许,或许不会与他吵闹。
宁善眼珠一转,心道傅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知他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眼下十分为难。
“你想问我什么?”宁善认为现在自己处境十分被动,还是且想想办法再交代。
傅京放下手里的书,不悦道,“我若是问你,怕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宁善知道了。他没告诉过傅京的,也就是盘下满月楼那些事。老实交待的话,会不会死得很惨?若是不说呢?
他如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说了,你生气吗?”傅京一挑眉毛,见宁善满脸的不安,“你先说,视情况而定。”
这下,宁善心里更没了底。
“我盘了个铺子。”既然他知道了,那就慢慢说,一点点的交待。万一一股脑儿的全说了,他其实就是诈诈你的,那岂不是亏大了!
傅京点点头,面色不变,“然后呢?”原来他知道。
宁善搓了搓手指,“才盘下来不久,是和我二哥合伙做的生意。”
“我不想听你一句一句的往外蹦,你最好全交代了。”傅京起身,就站在宁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宁善压力陡增。
——
狸奴懒懒盘在赵安谟的身边,赵安谟一手替它顺毛,一手拿着蒲扇往灶膛里扇风。
“哎,热水烧好了没有?青若嬷嬷急着要呢!”一个小丫头站在厨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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