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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愤愤回了自己的院子,宁福刚刚用罢晚饭,见宁善气冲冲回来,忙上前询问,“六爷可用过晚饭了?”
见自家六爷一声不吭进了内室,骇了一跳。“爷,谁惹您生气了?您开开门!”宁善打小儿生气都喜欢把自己锁在房里。宁福耳朵覆上房门,里头静静的,并未有乱砸乱扔的声音。宁福稍稍放了心。
“爷,小厨房的灶上还炖着一碗芙蓉蛋,您若是饿了,知会一声,小的这就给您端去。”宁福听了半晌,并未有应答,连一丝动静也无。
心中嘀咕半晌,宁福心中犹是不太放心。暗中遣了院子里侍候的宁欢与宁乐到宁俭院子里打听打听,在那边发生了什么,竟惹得这个爷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
宁欢宁乐得了差遣,忙不迭要往前头院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本宝宝更新啦~么么哒^3^
☆、第一百五十章 回府去
见赵安伦亲自应下,会留赵安锡一个全尸,赵安诺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
身为一母同胞的兄妹,赵安诺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一时之间,因着对赵安伦的感激之情,赵安诺竟觉得赵安伦顺眼至极。
宁谦自然是乐见兄妹和睦的,眼下他们却是在郊外大营不便多待。三人略略说了些话,无非是保重、平安归来之类的。
“来人!”赵安伦唤来一人,抬头一看,不是唐俊星有是谁。唐俊星从点将台回来之后,径直被赵安伦收在身边做了个参将,唐俊星正想寻个由头去感谢赵安伦一番。听见赵安伦在大帐中唤人,正是唐俊星求之不得的机会。
“主帅,您吩咐。”赵安伦正要找个心腹之人送他们二人出营。既然是唐俊星,这孩子虽然大大咧咧,却也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好生送相爷与公主出营,不要惊动旁人。”
唐俊星心道这不正是个表现的机会吗?二话不说便拍了胸脯,“主帅只管放心,属下定然不惊动任何人的送二位出去。”
宁谦与赵安伦略抱了抱拳,“早去早回。”二人多年的交情,一切尽在不言中。当下也不多说,各自奔往该去的地方。
德十在赵安伦开拔之后才从公主府得了消息。挥挥手叫宁喜将公主府的下人带下去,赏了些散碎银两打发出府。德十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回头真该在府里建一个佛堂来才好。这整日里东征西讨的,哪里还有一个清静时候!”
宁喜自外头回来,恰巧听到德十要迎佛像建佛堂的事,笑道,“王妃难道不知,王爷向来不忌神鬼之说。甭说佛堂,往日里这府里要是有谁焚香烧纸,都是要罚的!”
德十皱眉,“竟还有如此规矩?我竟是不知。”
“王妃不知原是应当。这些事,也不过是当初管家顺口提点的一句罢了。本就是约束着丫头婆子们不得犯禁,哪里还有人在王妃面前拿这事胡乱说嘴的。”德十自点头应了,恰巧一早叫小厨房炖的合欢如意汤现今正好,宁喜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缠枝牡丹纹的汤盅,自盛了一碗奉到德十手边。
“王爷不在,王妃更须顾念身子。若是王爷回来见到王妃再瘦了,可就要治奴婢一个照顾不周之罪。奴婢可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德十靠在一对绣着戏水鸳鸯的迎枕上,就着宁喜的手略略用了两口那合欢如意汤,“觉得倒是不错,就是过甜了些。今日饭食想来是吃絮了,再配上这汤甚是失了胃口。”
宁喜将汤碗放了回去,“不若叫小厨房热热的熬一碗酸角汤来,开胃消食,此时用正好。”
此时却有一个小丫头着急忙慌的往德十的房内跑来,撞上了刚要出门的宁喜。宁喜作为平固王妃的贴身大丫头,相当于王府里的半个姑娘。小丫头眼见自己闯了祸,急急的跪在地上,“宁喜姑娘,求您万万救我们一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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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尚不知在房中是个什么情况,宁福在屋外干着急。却见宁欢宁乐匆匆赶来。
“可知是个什么情况?没什么大事吧?”见宁欢一脸平静的摇头,便知不是什么大事。这才将将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若是出了事情,回去又怎么交代!”
半晌,终于听见屋内有了细微的动静。却是宁善昨晚在屋内懊悔,夜深了,不用旁人伺候,便径直睡了过去,不曾听见宁福在门外等候。现在刚刚起身,有些口干舌燥,正唤人进去伺候洗漱倒水。
宁福喜出望外,赶忙叫宁欢宁乐下去准备热水,自己推了门就要进去。
宁善睡眼惺忪,一身的锦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露出一片玉一般的胸膛。“爷,可有吩咐?”宁善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换点热茶来,里头是隔夜的茶水,你昨夜里怎么办事的?”
这可是冤枉宁福了。他自己关了房门,谁还敢擅自进去!宁福也不辩驳,只管出去给茶壶里换热茶去了。
宁欢与宁乐端了脸盆,打满了热水进来,就见宁福正伺候着宁善穿衣,宝蓝色锦袍特别衬宁善的肤色。团花的暗纹,配上一条藕荷色的腰带,衬得更是长身玉立,格外挺拔俊俏。
“爷,咱们今儿还回府里去?”宁福将一条玉蝉系到宁善的腰带上去,上面的络子还是德十出嫁前亲手打的,宁善戴了许久,也不见换下来。
宁善理了理腰带,“也罢,左右在这儿也无事可做,回罢。”宁福小心翼翼将玉冠给宁善束好。人道“君子温文如玉”,所以现下京城中不少公子的饰物均是佩玉,以此来表达对品质高洁、儒雅温文的追求。宁善原本以商人自居,每日里的衣着打扮,不是短褐就是直袂,看的傅京直皱眉。若不是傅京一扬手将宁善以往的衣裳尽数扔了,怕是宁善是怎么都不肯做这副“君子”打扮的。
傅京一早上了朝,临走前嘱咐老管家,若是宁善今日回府,就让他呆在府内看账本,不许往外头走动了。老管家知道自家大人是因着六爷这几日没回来,生了气,忙应下了。老管家惦记着,待到六爷回来,一定好生劝劝,可千万别吵架。
宁善从宁府出来,恰巧经过满月楼。
有一段日子宁善未过问过满月楼的事,平日里全是莺莺在打理。宁善心道,往常看着多么柔柔弱弱的姑娘,想不到这个满月楼经了她的手之后,竟比之前还要热闹上几分。除却莺莺的会经营,私下里调理花娘的本事也是堪称一绝。
莺莺正在后院带着几个丫头练习歌舞,因着是青天白日,前楼里都没有几个人影。除了两个护院还在楼里走动,花娘们都缩在房内补觉。宁善留宁福在前楼呆着,自己慢慢往后院走去。
“腰身要柔软,教了你们这么久,怎的还是学不会?如意,背挺直了,含胸驼背的,哪家的爷看了会喜欢!”莺莺手执一根细棍儿,每每瞧见不甚满意的姑娘,先是一棍子敲了上去。那些姑娘均是惊恐万状,却也不敢不遵从着做了。
一见到宁善从外头进来,姑娘们纷纷高声尖叫。“妈妈,从外头进来了一个外人!”
见是宁善,莺莺原本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叫什么叫!看清了,这可是咱们满月楼的主子,宁六爷。”姑娘们俱是规规矩矩站了,齐齐福身,“宁六爷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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