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家_本先森总是不开心【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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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良九打定了主意。
提起裙边,踩着树桩。绳索粗糙,良九细嫩的手掌心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嗖!”什么东西打中了良九的左肩。良九吃痛松了手。
原本爬到了半空中的良九滚了下来,与德十滚作了一团。
“哎哟!”德十痛呼出声。
宁善收了手,负手踱步过去。笑眯眯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好巧,我出来赏个月竟又见到两位妹妹。”
“……”良九没有说话,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宁善刚刚出手打她的东西是什么。
竟是一粒小小的炒豆。而宁善现在手里握有一大把炒豆。
良九只觉得自己半边的肩膀酸麻,心下暗暗吃惊,宁善的功夫竟有如此进益。
“怎么又是你?”德十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扶起良九。
宁善一边往自己嘴巴里送炒豆,一边兀自笑嘻嘻去扯墙上挂着的“大内宝贝”,“怪不得前段时间祥哥儿还跟我说,他身边的龙虎爪怎么丢了,原来是丢到了这里。既然东西两位妹妹帮忙找到了,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德十一触及宁善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我这就回去。”说着就跑了个没影儿。
宁善叹了口气,“宁欢宁乐,送十小姐回去。”
“是”
宁善转身,也不看良九,自顾自的回了院子。
柳牧原收到了云雾老人的回信。言他如今正在诊治一位病人,人手不够,脱不开身。如果他能回山帮忙,那他就能在一月之内结束诊治,来到京城为宁俭施术。
柳牧原收到来信,心中五味杂陈。
他与九小姐的事情还未有定数,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两人见不到面,万一九小姐忘了他,又万一九小姐嫁了他人……
这样想着,柳牧原便觉得气闷。手里握着医书,不知不觉竟又发起呆来。
医馆门外有人来敲门,说是有人家生了急病,让柳大夫赶紧看看。
童子着急忙慌的来请柳牧原,敲了半天的书房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屋中的油灯还燃着,想是又看书看入迷了。无奈之下,童子只得又去请柳翩翩出马。
“女先生,有人生了急病,请您到前面医馆去。”柳翩翩刚睡下,听到童子叫喊,披了件外衣坐起。
“先生呢?怎得不叫他?”童子一指柳牧原的院子,“先生又发起呆来了,小的只好来请女先生。”
“知道了,你去吧。”
柳翩翩换了衣裳,到了前堂给病人问诊。待到病人安然睡下,东边已经初现了鱼肚白。
还未回到自己院子,就看见柳牧原屋里的油灯还燃着。
“难不成一夜未睡?”柳翩翩径自推门进去,就看见柳牧原正盘腿坐在席上,油灯里的油都快干涸了。
“哥!”柳翩翩推了推柳牧原,他猛然回神。
柳牧原一夜未睡,下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胡茬,“啊?怎么了?”
柳翩翩无奈,“想什么呢?你又是一夜未睡。”
“哦,收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信,让我回山一趟。”柳牧原揉揉眉头,“回去要大半个月,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医馆里的事。”
“应付不了,关了医馆便是。等你从山里回来再开张也行。”柳翩翩将他手边茶壶的剩茶悉数倒了个干净,又重新打了水来,放到了茶炉上。
“哥哥打算何时起程?”柳牧原犹豫半晌,“不急于这一时,还有些事要做。”
良九一再被宁善的看守惹出了火气。
宁安终日战战兢兢的,唯恐哪里说错做错,再触了小姐的霉头。
“今天是第几日了?”良九摔了手边的茶盏,“你我难道是囚犯吗?日日被人这么看管着!”
宁安跪在一堆碎瓷旁,吓得大气不敢出。
“为何这么久了,二哥也不来看我?好你个宁善,阻了我见柳公子,竟还敢阻了我见二哥,谁给了他这么大胆子?”
“啪”又是一个倒霉的茶盏粉身碎骨。
宁安瑟缩着,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
“小姐,奴婢有要事见九小姐。”门口,跪着一个小丫头。
良九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进来。”
宁安小跑着撩开帘子,“小姐让你进去。”
“九小姐,奴婢是十小姐院子里的。十小姐让奴婢过来回您一声,现在柳公子正在二爷院子里。”
良九一惊,站来起来,“你说什么!”
那丫头一见到良九屋里那满地的碎瓷,心中直道这个九小姐果然不如面上那般温婉。
“小姐,柳公子来府里了。”宁安壮着胆子上前,“小姐可是要想办法出去?”
良九打发掉了德十院子里的丫头,一边苦思如何能出了院门。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知怎么了,突然晕倒了。”宁安突然闯进宁俭的院子,径直跪到了宁俭的面前。
柳牧原见是良九身边的丫头,“噌”的站了起来,“九小姐在哪儿?”
宁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宁安,“柳兄莫急,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九小姐最近饮食如何,心情又如何?”宁安哭哭啼啼的,“小姐最近总是哭,饭也用的少。今日一听说柳公子来了,猛地站起身来,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可以见到情郎了~
☆、第十九章 带我走
良九望着烛台上的烛火忽高忽低,心里就不禁想起自己那还未开花结果的爱情。
她现在心里满是对宁善的怨恨。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怕是早已坐上了抬往柳家的花轿,成了柳家的新妇。
想着想着,不禁红了眼眶。
拿出他给她的玉佩。玉身晶莹剔透,像是被人时常握在手中把玩摩挲一般,络子有些地方有些掉色。良九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柳牧原已经收拾好行装,并将牧原堂的一应事务悉数交给老王大夫,还仔细叮嘱他,一定要好生照顾柳翩翩,莫要她惹事云云。
交代好后,他偏又不放心翩翩一人留在京城。思来想去,柳牧原决定暂且送妹妹到宁府去,有宁俭照顾她,翩翩受不了什么委屈。
柳牧原觉得,一旦师父施术成功,治好了宁俭的隐疾,那他就不失为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柳牧原又想起良九,这个在他眼中超凡脱俗的女子,什么时候才能靠近她的身边?
想起昨日在宁府,一听说良九小姐晕倒,他顿时觉得坐立不安。当他还听说良九小姐是因他茶饭不思,他更是心如刀割。
拿起良九小姐送来的手书,上面的字体就像见到良九小姐的面容一般。柳牧原看了半晌。
起身,他决意出去走走。
良九将裙摆提起,踮着脚观察东跨院的情形。
她刚刚从自己院子的仆妇那里找到一架梯子,好不容易挪到了东跨院,良九靠着墙喘粗气。
她决定了,既然宁善非要与她作对,那她也不介意与宁善好好斗上一斗。
他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没有德十的教唆,她是不会单独有所行动的吧?
良九扶着梯子,嘴角微扬,“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手脚并用,良九爬上了墙头。从这里看去,东面赫然就是街道。只要沿着这个街道直走,就一定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此时的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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