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走。你这是要去哪儿?”没有称呼,没有尊称,一个“你”字倒是着实的不妥了。可是傅京看起来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宁善不由咬了咬牙。
“回傅大人的话,小人奉了我兄长之命,到两条街外那里办些差事。”傅京挑眉,两条街外,那里不是……
傅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宁善喜上眉梢,终于送走了大佛,可以安心出去耍上一耍了!
……
宁善躺在大床上,正望着帐顶发呆。
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昨晚,好像他去了花楼。见到了他平日里最爱点的莺莺花娘。当他正欲与莺莺“大战三百回合”之时,好像有谁踹开了房门?然后……
然后,自己就躺在了这张床上。
那人到底是谁呢?宁善揪着头发苦苦思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假了没有?小的明天放寒假,就可以肥家啦~
☆、第二十九章 花娘莺莺
傅京眼见着宁善带着随从进了花柳巷里最出名的花楼。
“满月楼,哼!”傅京站在满月楼下,看着满楼的红袖招,“倒是好生的会享受。”
傅京信步而进,早有花娘瞧上了这个俊美的男子,遂有不少花娘壮着胆子上前搭话。
“公子,小女燕燕,能否请公子喝一杯否?”
“公子,可想听曲儿?”
“公子,小女舞跳得极好……”
傅京全然不理这些,只在大厅中扫了一眼,“宁善在哪儿?”
花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见傅京面色不善,都不敢贸然出声。
傅京又道,“是他家人让我来寻他。”
“我知道,宁家六爷在二楼,今儿他来点的是莺莺的牌子!”花娘只道傅京真的是来找人的,便一股脑的都给说了出来。
花娘们眼见着傅京一阵风似的上了二楼,面面相觑。
——
宁善与莺莺相识于一年前。彼时,宁善还在商行做个小管事,平日里也就做个安排安排人手,给宁俭跑跑腿儿的活计。莺莺,也不过是个刚刚入行的“妓生”。
像往常一样,宁善还在柜台上与老管事闲磕牙,那一双眼睛却在进来的一双女子的身上乱转。
“莺莺娘子,秋妈妈说了,咱们不能多逛,得赶紧回去!”身后的小丫头模样的女子拉着莺莺,一脸的不耐烦。
宁善从上到下将莺莺打量了个遍,正想着如何上前搭话。
“管事!管事在哪儿?哟!瞧瞧,这儿有个恁的漂亮的小娘子!”铺子进来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壮男人,宁善识得那男人,他是南街上杀猪的宋屠户,前些日子,宁善还跟他称兄道弟的喝酒来着。
“小娘子是哪家的花娘?”宋屠户家里有个厉害的夫人镇着,但宋屠户仍旧喜欢在外“偷腥儿”。
莺莺被宋屠户的样子吓得惊慌,声音也如蚊响。宋屠户被莺莺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了色心,不由就欲上手。
“宋大哥,您这样子可吓坏人家娘子了。”宁善挡在莺莺身前,“宋大哥若是想请人家娘子喝酒唱曲儿,也该温柔点儿才是。”
宋屠户长得五大三粗,比起小猫儿似的宁善不知强壮了多少。他双眼圆睁,“你个小子,也敢来挡大哥的好事儿?”
宁善直推说不敢,“不瞒宋大哥,这小娘子是小弟的相好。您看,都说‘兄弟妻不可欺’,您高抬贵手,别跟小弟家的一般见识。这样,大哥去‘满月楼’的费用,弟弟全包了,您看,如何?”
宋屠户见宁善说的真诚,“罢了,这小娘子也恁地不经事,说话像是蚊子哼哼似的,无趣至极。那好,宁兄弟,咱们便这么说定了!”
宋屠户白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喜滋滋的往家走。宁善冲着他的背后啐了一口,“呸,色胚子一个!”
莺莺并着那个小丫头见人走远了,才敢上前来。
“多谢这位小哥儿。今日若不是小哥儿,莺莺……”宁善摆摆手,“没事儿,以后见到这人绕着点路就行。”
莺莺见宁善面目清秀,心地善良,“小女是‘满月楼’的妓生莺莺,敢问小哥儿姓名。”
宁善早对莺莺动了心思,“我姓宁,在家排行老六,叫我宁六就行。”
莺莺吃了一惊,“可是宁相爷的那个大宁家?难不成您是六爷?”宁善摆摆手,“哪儿能,宁家六爷哪里会干这等低微的行当。只不过凑巧罢了。”
莺莺也觉得在理,“过几日就是莺莺开脸的日子,宁六哥哥若是……还希望哥哥能去。”莺莺涨红了脸。花楼里的“开脸”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开脸”,大户人家的丫头“开脸”是抬升了地位做姨娘的,而花楼的妓生“开脸”是正式挂牌接客做花娘。
宁善在莺莺开脸那日去了花楼。不仅穿上了最好的衣裳,还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宁福,大摇大摆的上了“满月楼”。
“秋妈妈,爷今儿就点莺莺的牌子。”秋妈妈以前也是位花娘,后来年老色衰了,才盘下了“满月楼”这么个铺面,做起了皮肉生意。
宁善大剌剌将银子扔在桌上,宁福只敢低着头看地。他们可是翘了商行的活计出来逛窑子,若是让家里二爷知道了,他和六爷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得嘞六爷,今儿正好是莺莺的开脸日子,您今儿可来对了!”秋妈妈喜滋滋的拎起桌子上的银子,哟,不少呢!
莺莺正等着身边的丫头来报,就见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娘子,秋妈妈让您去接客呢!”莺莺脸色顿冷,“不是让你去看看宁六哥哥来了没吗?你明知我今日就接宁六哥哥的生意。”
丫头没好气的白了莺莺一眼。
“娘子,不是我说你,那个什么宁六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商行里的小管事,哪里能花得起银子来满月楼给你开脸。我可听秋妈妈说了,今儿给你开脸的可是宁家六爷,人家可是个大金主儿,你上赶着伺候都来不及,还敢推拒!”
丫头的话,莺莺也只是皱皱眉,全然没有往心里去。
莺莺梳洗打扮一番被丫头送进了宁善的房里。初见时宁善时,莺莺满眼的欢喜。
——
宁善正欲与莺莺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砰!”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
“谁?”莺莺猛地坐起,眼见着来人一脸杀气,不由向里缩了缩,“六爷……”
宁善猝不及防,连人带被,被人抱了起来,“谁敢……”
傅京一扬手将宁善打晕了过去,转身对着莺莺,“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敢接他的客,你就等着去大理寺住几日吧!”
莺莺被傅京吓得面无人色,连遮挡都忘了,光着身子坐在床上一脸震惊。
——
傅京到了该上朝的时辰,看着身旁宁善还睡得正香。
随从傅甲蹑手蹑脚进来,“爷,可要让人进来伺候?”
傅京摆摆手,“别吵他,让他们在外间候着。”傅甲看了一眼睡着的宁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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