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家_本先森总是不开心【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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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周围人人对新郎的夸赞,翩翩满心的欢喜。
那是她的夫君,今后他们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君。
宁俭下了马,快步走向翩翩。“娘子。”翩翩被这一声“娘子”,热的心头滚烫。
翩翩低低“嗯”了一声,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新娘子入花轿!”喜婆高喊着,扶着翩翩坐进了花轿里。
良九目送着翩翩出了府门,临走之前,宁俭回头望了一眼良九。
宁府里早就门庭若市,满是来讨喜酒吃的宾客。宁善从里忙到外,还拖了来傅府的老管家,顺便还向傅京“借了”傅甲一日。
傅京是晚上到宁府的,偷着空去瞧了宁善。
“别把自己累坏了,今晚就别回去了,我陪你在宁府歇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祝好梦!
☆、第七十八章 微妙
宁俭满心的欢喜。当晚酒宴之上,来敬酒的人他一概不拒,悉数将将酒水灌下了肚。不过两三个回合,便有些醺醺然,连步子都不再沉稳,开始脚底发飘。
“二哥,不能再喝了,今晚你还要洞房呢!”宁善原本是随着宁俭四处敬酒,现在却成了挡酒的。
宁俭摆摆手,“难得今儿高兴,我还有分寸。”
宁善见他舌头都打了结,不禁嘲讽道,“还分寸呢,瞧二哥的样子,怕是要让新娘子今晚照顾你这个醉鬼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就不,不喝了。你帮我招呼好客人,好生送,送他们回府。我就先回去了。”宁俭从未喝醉过,看来今日是心情大好,将自己灌醉了。
宁善拉着傅甲宁福去送客人,嘱咐宁庆与宁全好生将宁俭送回院子去。
柳翩翩与星儿在新房中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期间宁善与德十悄悄地送过一次吃食,让她们好有体力应付一天。
“小姐,渴吗?”星儿与喜婆站在门边,听见外面尽是宾客的吵闹声,想着暂时不会有人过来,便斗着胆子过来给翩翩倒茶。
翩翩还带着妆,头上的金饰将她的脖子都快压断了。
“倒些茶来。”盖头还在头上,翩翩只瞧得见自己脚边的一小方地方。
宁俭被宁庆与宁全扶到院门口,“不用扶了,你们先回去。”
宁庆与宁全相视一眼,见现在的宁俭眼神清明,步履间没有丝毫的紊乱,哪里像是刚刚喝醉了的模样。齐齐恭声道,“是,恭喜二爷。”
宁俭自行进了院子,门口的喜婆正要提醒新房中的新娘子,却被宁俭制止了。
翩翩还等着星儿倒茶,半天却没见有人递茶盏过来,连个响动都没有。不禁有些纳罕,“星儿,茶还没好吗?”
星儿倒茶时看见宁俭进来,正想请安,宁俭摆摆手让她出去了。宁俭听见翩翩要茶吃,亲自倒了一盏,放在了翩翩的手里。
“星儿你真是的,怎么连个响动都没有,我还以为是二爷过来了。”宁俭从喜婆的手里接过玉如意,将翩翩的盖头挑了。
翩翩吃了一惊,“二,二爷。”
宁俭笑道,“怎么,见到夫君,这么吃惊?”
喜婆此时才开口,笑道,“新娘子该改口叫夫君!”
翩翩此时才羞红了脸,小声嗫嚅道,“夫君。”
“娘子。”宁俭与她坐在一处,有喜娘拿来了一只葫芦,拿红绳儿绑了。解了红绳儿才发现,那葫芦早被劈开成了两半。
星儿取来了酒壶,“这是老爷带来的女儿红,说是一直埋在云雾山上的。”
柳家没有长辈,对于云雾老人,府中的人向来都称为“老爷”。
喝过了合卺酒,喜婆与星儿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
——
宁善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往院子走。老远就见自己院子外还点着两个红灯笼。
“是谁把灯笼点在这儿的?”宁善问。
傅甲向前走了两步,“六爷回去了便知。”
宁善想起今晚他与傅京都留宿在宁府,要说谁还能使唤动家里的下人,自然是傅京。不过,平白无故的在院子门口挂个红灯笼作甚?
正疑惑着,宁善跨过院门,院门却突然从外面关上了。
宁善顿觉不妙,立刻转身要去开院门。
“跑什么。”傅京声音里有些许无奈。宁善原本紧绷的身体倏地松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要害我,你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
佯装着生气,宁善便往卧房里走。
“今儿是个好日子,”傅京关上房门,“不若趁着俭二爷的喜气,咱们也成一次亲罢。”
说着,便要去挑宁善的衣带。
“你发的什么疯?好好的,提这个作甚?”宁善的脸色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让人看不真切。
傅京被宁善推开,却还想往他身边蹭,“难道你不想与我有个正式的名分?”
京城里虽是风气开放,象姑馆之类的男妓蔚然成风,许多大户人家或多或少的都会媵养些个男宠,但却从未听说过谁家会娶个男人进门。
宁善一直纠结与两人的身份,虽说二人在众人面前从未刻意保持过距离,但众人只道两人不过是好友,却从未想到过二人是朝夕相处,同寝同卧的关系。
知道二人关系的,不过是宁家几位主子和贴身的丫头随侍还有傅府里寥寥数人。
傅京的面色有些不愉,见宁善这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你可是后悔了?或是,你同我本来就没存着长远打算?”
宁善忙了一天,早累的半死。
“有话明日再说,让我歇一歇罢。”说完,宁善转头便要上床安置。
傅京顿时有些火大,但的确是晓得他忙乱了一整日,便也随着他去休息。自己却是整夜辗转反侧,不时叹息。
——
宁善与傅京之间的关系莫名开始有些微妙。自宁俭办喜事那日起,二人就一直淡淡的,也不是互相不理睬,就是话语间多了丝客气与疏离。
傅甲与宁福二人日日跟在二位爷的身边,自是清楚。
这日,宁善在房中休息,宁福闲来无事坐在院子中晒太阳,傅甲刚从傅京的书房过来。
“甲哥儿怎么来了?”宁福手里还握着一把炒豆,“甲哥儿要不?”
傅甲摆摆手,“今儿我们家爷休沐,我得了空闲过来。这几日看着两位爷似乎有些不愉快,要不要……”
宁福将炒豆揣回衣兜,拍了拍手上的渣滓。
“自打我们家俭二爷办喜事那日后,我就觉得两位爷不太对劲儿。这几日我们家爷心情不好,我就没敢多问。你难道没问你们家主子?”
傅甲也摇头,“爷也是不太高兴,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二人齐齐叹了口气。
宁善小憩后醒来,见宁福与傅甲坐在一处说话,便没有出去打扰二人。自己倒了盏冷茶,慢慢喝着。
结果就是因着这盏冷茶,晚间宁善却突然腹痛。
宁福急得失了魂,宁善疼的满脸冷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去叫傅京来。”宁福这才想起叫人。
“小的这就去,爷您等着!”
傅京原本今夜打算宿在书房的旁间,傅甲正伺候着傅京沐浴。却听见宁福突然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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