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家_本先森总是不开心【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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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祥坐在车辕上,口中叼着一根草棍。见天上有鸽子飞过。挥手间,鸽子一个摇晃,直直朝着地上掉落。
“果不出所料。”宁祥嘴角含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镇子,将信鸽扔到旁处。
手中握着一张纸条,却连看也不看,便塞进了怀里。
京畿这几日生了大事。某处稍显富贵的宅邸里,尽是人心惶惶的。
“这几日大理寺并京兆尹的,怎那么大动静?弄得人倒心慌的紧。”太子太保府中的嫡妻贾氏对着铜镜理了理云鬓。
阿奉的正房夫人蓉儿举着木梳,笑道,“不论外头怎么查,咱们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就是,婶婶何须操这些心。”
贾氏拍了拍蓉儿的手,“还是你懂事儿。跟前儿老祖宗才跟我夸你,说奉三奶奶是个好的,心思通透。阿奉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蓉儿低头羞涩,“侄媳妇哪儿当得起老祖宗这般夸,都是婶婶和母亲教的好。”
“是你母亲的功劳,我这婶子可不敢冒领功劳。得了,今儿左右无事,跟我到前边院子听戏去。你叔父养了个戏班子,整日里满是听见吊嗓子的角儿,可总也没听见唱一回戏。”贾氏亲亲热热牵着奉三奶奶的手,就要往前院去。
还未出院子,就见阿奉摇着一把折扇,悠悠往这边来。
“哟,久不见侄儿,今儿怎得有空过来?”贾氏挑着眉头,戏谑道。
阿奉忙上前行礼,“给婶娘请安,婶娘万福。今儿一早蓉儿就说要来婶婶这儿,赶巧儿叔父让侄儿来一趟。侄儿想着久未到婶婶跟前儿请个安,于心难安,这才巴巴的来。”
贾氏用绢帕捂着嘴,笑道,“油腔滑调的,跟你爹一个样子!”
蓉儿在一旁听着,虽心中有感不妥,却也低头只道听不见看不见。
阿奉这才看见贾氏身后站着的妻子,略整了整神色,“你今儿好生伴着婶娘,若是累了,便自行回去,不用等我。”
蓉儿福了福身,“是,三爷。”
——
太子太保叫阿奉来,正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
“手下那些人可是清理干净了?”太子太保正值休沐,便叫人唤了阿奉过来。
阿奉收了折扇,一本正经道,“叔父放心,侄儿全都寻了由头或发卖或贬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全都派了人好生盯着,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出去。”
“谅你也不会在这事上含糊。”太子太保指了指阿奉身旁的座椅,“坐。”
阿奉侧身坐了,只望着太子太保,“当年的事饶是我,也记不大清了。广南王一案终究是圣上的裁决,都不是你我所能说的。你切记将此事烂在腹中,就是你媳妇儿,都是不能说的。”
“听闻近来大理寺与京兆尹联合起来,要查这当年一桩公案,若是他们看出些什么,查到咱们府上……”
太子太保摆摆手,“届时自有上头的人拦着,何须咱们费这心神。”在这“上头”二字上,太子太保用手指了指天。
阿奉也是好奇心使然,“当年的事小侄虽看了个大概,却又看不真切。叔父可否说道说道?”
“刚刚才说完让你禁言,你偏又提起!”太子太保双目圆睁,一副怒意。
阿奉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太子太保叹了口气,料着门外无人,左右不过是他们叔侄二人在此闲聊。
“其实,我也知不真切。但隐约间却是能猜个大概。”太子太保望着窗棂上的雕花,“你那日来信,说打死了人,求我想想办法。那时我尚与荣王赵安谟交好,便求到了他面前,求他给你指条活路。想不到荣王竟将我带到了圣上跟前儿,圣上在我面前多次提及你,我不敢隐瞒,便悉数说了,想不到后来,你这打死人的案子,怎得又牵扯出广南王犯上作乱的案子,却是知之不详了。”
阿奉张了张口,心中料想到了一种可能,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叔父当初找来为我顶罪的蒋家,是何处所寻?”太子太保摇摇头,“是荣王交给我的,说那是罪臣家眷,本就该斩首的。我便斗着胆子,演了一出瞒天过海。”
阿奉想到后来广南王无故夺取沂州等事,心中渐渐竟拼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叔父,若广南王压根儿就没有谋反,这……”阿奉能想到,太子太保自然也能想到,“这正是我要嘱咐你的。若是有人来问,你就说广南王与你商议过沂州之事,,你恐招惹贵人,便将沂州拱手相让。想不到圣上大怒,你便悄悄写了信来求我,后头的事,你全不知。”
太子太保说的这话,还是当初荣王赵安谟叮嘱他的。
阿奉惨白着一张脸,“晓得了。”
他仿似接触到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冷啊~真的好冷!晚安,我要早点睡觉了~
☆、第九十七章 畏罪身亡
傅京将书房门关上,匆忙坐在书案后,将手中得来的纸条慢慢展开。
“事成。”二字写的极小,傅京对着纸条看了半晌,才就着烛台点着了,静静看着化成灰烬。
傅京神色淡淡的,弹指道,“若是在这儿就能结案,倒是好了。”
暗处突然闪出一人,一眨眼的功夫便站在了傅京面前,“大人可有吩咐?”
“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事我已知悉,请他放心就是。”
那人略一点头,“我家大人说了,圣上有心将太子太保推出来做挡箭牌,大人不如顺水推舟,让圣上承您一个情,对您以后还是有好处的。”
傅京眉头紧锁,“嗯,知道了。”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兜帽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转身离去时,风吹动兜帽,还是漏出点点,俨然是从外刚回京的宁祥。
他是替宁谦来送东西的。
——
太子太保正睡得香甜。今日是初一,照理该在正房夫人处歇息,太子太保翻了个身,突然觉得身畔的贾氏今日也太安静了些。
往日,贾氏安歇从来都是不踏实的。
太子太保猛地睁开眼,就见身旁空了,“来人!”太子太保掀开帷帐,对着外间喊了一声。
往常,外间是该有丫头守夜的,不论是半夜口渴起来要茶吃还是腹饿要小食,都会有丫头着急忙慌的近来应声,然后跑去准备,今日却太安静了。
静的诡异。
太子太保猛然惊觉身后有寒气闪过,凭着多年的警醒,他下意识往旁迈了一步,只见一抹白光贴着手臂划下。
是刀光!
太子太保转头看去,只见暗处立着一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你,你是何人?竟敢夜入我府!”那人不为所动,一柄大刀在月光下寒光凛凛。
太子太保想从周围摸索出一件趁手的兵器。可惜,这卧房里尽是女人家的玩意儿。
那人并不多说,欺身便上,一柄大刀耍的虎虎生风,周围的家具及瓶瓶罐罐都碎的稀里哗啦的响。
太子太保此时反而镇静不少,按照这动静,外院的家丁们听见了,自是会进来营救。
险险的避开一记劈砍,太子太保慌忙转身往外跑。
“救……”打开房门,太子太保刚要呼救,就见门外站着一人。映着月光,长身玉立,一身明黄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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