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_AZ安之【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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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半话听得张阙欢喜得不行,若是兵儿能接了他父亲的班,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是好过些了,虽说正室夫人已经仙逝,可自己这妾的位置依然不见得将军想要更变的意思,以后兵儿接管了兵权,少不得说也有个正牌太夫人不是?听着后半段话儿,蹦出一句:“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小小年纪长得跟妖精似的。只看到袁羽衣,心想这可不是个大妖精不?只打住不说。
袁羽衣也不追问,只淡淡地笑了下。将手里的花包放进刚刚挖好的坑中,掩上土,轻叹了口气。方才道:“姐姐,我过几日想回娘家一趟,可好?”
张阙心知这不过是给自己交个好的意思,这话本该是与正夫人讲,如今正室夫人没了;将军也将这后院子的事儿交与自己打理,也是将来的正室夫人的意思,却没见动静,自然什么事儿也不便自己做主了来。便道:“这话合理你该给将军说声的,虽说是小事儿,到底也要有个由头的。”
见这话明显是松了些的,只是要个离去的原因罢了。袁羽衣浅哂。站直了身子颔首道:“虽说当时恨嫁,现下思来,却是多有怀念的;虽家中再无父母,毕竟上有兄长,也甚至想念家中的亲人。”
张阙点了点头。“你这话我自然会与将军说的,只现下战事吃紧,没事还是少说些罢。”
“多谢姐姐的提醒。”袁羽衣躬身道谢。“那姐姐臣妾先回身收拾下了。”说完便径直扛着花锄离去。
张阙自然是有些诧异这个平日里满面含笑的女子今日怎蹙起了眉头?显见得这脚步比往日要快了好些。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袁羽衣心中着急离开,心知这个时候去告知将军这些事情,虽说现在是宠着自己些,也怕他烦了;不若告诉了张夫人,既给了她地位,又给自己省了事儿,若到时候真是出事儿了,大不了自己担着,只是现在自己急着离去,来不及想这些。
自己动手收拾好物件,却想起来不禁莞尔——自己在这府里竟是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未曾要;这要是家去,被人见了定是要笑话的。念及此,只得坐下来歇息着,想来明日还得回了将军,要个丫头才是;何况,哪里说想要走就能马上离开呢!
且说童月在刘义符的要求下,竟就在他的小院子里住下了。院子不大;三间下人的房间;刘义符自己要了三间,一间用来平日里懒得去厅里用膳吃用,一间放了他那一堆的小玩意儿,剩下一间就是自己卧榻的地方了。这倒好,僵着要童月留宿于此,这会儿只好将放卧榻的房间隔成两间。
小小的房间被装饰得很温馨,窗台前放着个小案几;上面刘义符还特特地放了一盆兰花儿;中间放了一张小圆桌子,上有一茶壶,茶壶旁放着两个小茶杯,精致小巧;窗帘被风轻轻卷起,逸进一缕缕阳光,无意打落在桌前,随着帘子的飘动跳跃着,童月觉得这阳光挺生动的;转身看着满脸笑意的刘义符,觉得漫天的阳光都飞洒下来了一般,心情异常的好。“多谢你了!”
“你不用谢我,谁晓得日后我要你做什么呢!”刘义符走进来,浅笑道。
童月不语,自顾自走向了小案几旁,看着窗外的景致,一丛丛的荒草萋萋,偶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微微露脸,有惊艳的感觉;再远处是一堵墙,显然这后面是鲜少有人去的,应该不过是个荒废的院子罢了。
刘义符见她凝神,便道:“别瞧着这里看似荒凉哦!这旁边可还有个人的,不过他懒得打理这些杂草罢了。”
童月莞尔,酒窝轻馅;不打理也有不打理的好处,这满园的荒草,显得尤为自然,少了些人工的雕琢。“这里住旁边住着什么人呢?”
刘义符撇撇嘴,道:“还记得前几日那个想要为难你的小家伙么?我二弟的住地儿。”
童月笑了起来,若真是这样,那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情的,想必是受了靖节先生的荼毒,一定要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了;思来越发觉得那孩子有趣。“二公子倒也可爱了。”
刘义符虽然极为听不惯“可爱”这话,怎奈听着童月这般说刘义真的时候,心里却又是老不痛快了去。“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你好似比别人大了很多似的。”
童月倒不介意他说这些;就算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自然心智上还是要老道些的。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这几日听闻你们有个书房子,有很多书;不如今日带奴婢去瞧瞧可好?”
刘义符抿了抿嘴,显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去书房的主意,可看着童月显然是极想要去的,便道:“好吧!看到什么好玩的,你记得跟我说一声便是了。”
“自然的。”童月点头,心里不知怎么的,特别想见一见那个在台阶上坐着看书的人,看看那轻蹙眉头的人。
还未思及完,手已经被人扯了去;人也随着被牵了出去;
出了院子的门,由着一条小径往左走,小径两旁都是些藤条的植物,上面开着黄色的小花,也没有什么人,显得特别的幽静;再过一道小圆门;依然是青石砖的小径蜿蜒向前,不过景致却是变了,两旁成了大片的翠竹,风在这里便有了响声;小径拐出了竹林继续向左边延伸了去;而右侧却迎来了一条宽阔的青石砖路,路边的植物也矮去了许多,少了些许的幽静,多了一分阔气;童月记起这边是第一次来这里经过的地方;到大道上沿着左边抬眼便见着了那天看到的古朴的雕花屋檐,红木漆的雕花门,只是今日这里未见到那个坐在台阶上的孩子;童月心里有小小的失落。
正文 第十四章 相识(下)
“那,这就是你要去的书苑子;这里是父帅特特地给我们几兄弟看书用的。”刘义符指着童月看向的地方,微微有些骄傲地道。
“那不知大哥可曾在书苑子里呆过一日不曾呢?”旁边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戏谑。
刘义符翻着白眼转着眼睛。实在受不得这小家伙的气。只对着童月道:“童月,要不要进去看看?”
“胡说的!”刘义真由小径跨入大道,赶上来道:“父帅没说除了咱们兄弟几个谁可以随便进去那里的!”
“可是父帅说了,要童月陪着我念书的!她若不能进去,那怎能叫陪呢?”刘义符转身对着刘义真争辩道。
“哎呀呀!你看看你们!”刘义真囔了起来,指着刘义符与童月相握的手,叫道:“书上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怎么能牵手呢!”
童月苦笑了起来,瞧瞧地想要将手拿出来。
可刘义符偏偏就不让,抓紧了也叫道:“怎么不亲了?读的什么捞子书啊?童月是我的丫头,我牵着怎么了?”
“你这样,你就得娶她了!你都不懂我说的是啥!”刘义真气急败坏。这个讨厌的丫头,若是大哥真娶了她,那还得了?
刘义符一咬牙,沉思了一下,干脆将童月的手拿到了胸前。“我就娶她了怎么了?”
听到一个“娶”字,童月的脸色已经红得跟那九月的霜叶一般,白皙的皮肤似红得似乎要滴出来了。急忙想要将自己的手扯出来;虽说刘义真说得并不全有道理,但突然想来,这似乎也并不合情理;可被刘义符死死地抓着,根本就没法抽出来,记得童月都要掉眼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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