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珠一头的雾水。
“还有,这玩意儿一个月一次,你别难过,特别是这几日,不可下冷水的。要爱惜自己。”
璃珠望着手上一根长长的绸带,中间好像有些海绵,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用。遂点点头。“多谢姐姐。”
“你都叫我姐姐了,还谈谢谢,就没意思了。”齐妫拍了拍她的肩头。又道:“刚才二公子去洗澡去了;我特地叫他们多烧了些水,待会子我给你打一盆,也洗洗,将衣裳都换下来。”
璃珠面色一红,点点头。
是夜,齐妫守在璃珠营帐外头;待她洗赶紧了,又将她换下的衣服连夜洗干净了,这寒凉的秋夜里,那双白皙的手浸泡冰冷的水中,看着叫人心疼。
“姐姐,你别洗了。我,我明日里洗就好。”他们之间,本就如同陌生人,只不过因缘际会,才又如此的相遇,她犯不着对自己这般好。
齐妫撸\着袖子,伸手将额前的头发理上去一点。抬眸看着她笑了一下。道:“你睡去罢。这白日里,你也不好意思洗,且你肚子又疼,还是暂时不要下水的好。”
璃珠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在那里奋力地为自己搓着那件已经染红了的衣衫。“洗不干净就算了……”
齐妫点头。“好。”
那几日里,炒菜的事情,也叫璃珠也放弃了;甚至刘义真几度以为齐妫是不是喜欢上璃珠了?怎么如此护着她?且还冲了姜水,特特给她送去,叫他嫉妒了好一阵。
攻取潼关依旧是由朱超石与徐猗之在河北与薛帛会师,共同进攻浦阪。徐猗之身亡,朱超石逃回潼关。
更糟糕的是,司马国率领魏国军队尾随他们之后。
“这狗皮膏药!”刘义真也是气恼,自打出征以来,基本未有吃过败仗,这会子,竟是失了一命武将,实在叫人心疼。
齐妫二人也是沉默,打仗这种事情,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胜利,毕竟都是生死的较量。
“打仗嘛!输赢是正常的。若是就此发牢骚,气馁了。就是给自己没趣。”齐妫认真地道。“就是《孙子兵法》也有写不到的方法是不是?”
刘义真轱辘着双眼,突然咧嘴一笑,道:“你那意思是:我都这德行,别说赶不上《孙子兵法》了,就我父帅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是不也不是?”
齐妫瞪大着双眼,笑得灿烂,刚才吃败仗的沮丧,也一扫而光了。“反应倒是挺快啊!”
刘义真邪魅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璃珠的肩头,转头道:“本公子聪明吗?”
璃珠点头,巧笑嫣然。那种幸福感叫人看着生羡。
齐妫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悲喜参杂,也不知道这丫头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刘义真自然也是习惯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就如他现在,多希望眼前的她也能如此,哪怕只是一时的错觉。可齐妫却是不同,她不觉得能这般,若是无意,便尽早放手。
晚间听闻刘裕打算先由王镇恶攻打秦国的国都,叫秦军这边兵力薄弱,便可长驱直入,一举夺得胜利。
众人也都觉得有道理,这已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刘裕便整顿兵马。
而这三个家伙,便是整日里在军中闹将。学着射击,学着舞刀弄枪,看得一众将士站在旁边心惊胆战:这是玩命的节奏啊!
齐妫二人气呼呼,这枪太难使了,提起来都不容易呢!更别说还能挥舞了。倒是刘义真,还能有几下功夫,得意洋洋地看着齐妫与璃珠。
齐妫已然是汗水涔涔,也是不服输的性子,竟是累趴下了,也还是依旧练习着。
倒是看着刘义真心疼。
“集聚军队!准备全力进发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镇守关中
九月,刘裕抵达长安,王镇恶先一步到达;刘裕抵达之时,他前来灞上迎接。
当日行军路上,齐妫就听说王镇恶胜利后,擅自进驻关中;看多了史实,叫她突然想起当年刘邦的事情来,最后还是刘邦得了天下。
这王镇恶,不知是何许人。
到达灞上时,见着王镇恶本人之时,却并不是那等有勇又有谋之人;而刘裕的那句:成吾霸业者卿也。倒是叫齐妫的心中一颤,这句话已经非常露骨了,若是想得不错,恐怕这次占取关中的最终目的已经达到了。
很快,待一切琐碎的事情确定下来之后,刘裕开始建议迁都洛阳。
但是这一建议遭到了众人的反对,迁都古往今来都有,但是能够在迁都之后确实有所发展的,却是很少。所以最后刘裕也只得作罢。
安帝下诏封宋公刘裕为宋王,增加十郡,但刘裕辞让,没有接受。
众人也都知道他为何不愿意接受这次的封赏。纵然众人议论纷纷,却都只是暗自而已,如今的刘裕,便是宛如天子,自然不敢在他跟前有何想法。
“父帅的想法,连我都能知道了。”刘义真坐在庭院,晒着秋日的太阳,暖烘烘的,身边有着璃珠伺候着,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坐在一旁看书的齐妫听了这话,却是一句都不曾说:这种事情,自己属于外人,不能置喙的;只能沉默。
“二公子,什么想法呀?”璃珠站在一旁细细地声音问道。
刘义真转头看着她笑,魅色倾城。“小孩子可不能知道了去。会掉脑袋的。”
璃珠害羞地吐了吐舌,便不再相问。
齐妫瞧着那小媳妇的模样,真真是为她感到生气,可是又见她乐在其中,实在叫人觉得难受。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道:“璃珠,带你出去走走罢,今日天气也好,集市上肯定也热闹。”
璃珠眼睛一亮,可又及时地转头看向刘义真。
刘义真却已经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道:“我也去。”
“我们姑娘家出去走走,你去什么去?”齐妫拦路道。
“我能保护你们啊?在军中训练的时候,就你们那几下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义真自顾地向前走去,一派自在豪放的模样。
璃珠在后面掩嘴而笑,道:“姐姐,你的枪法确实是不行的,我们得承认呀!”
齐妫翻白眼。拉着璃珠也只好跟在后面。
却还没走出府门,就听见从刘裕的房间内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众人一愣,那哭声悲戚,听来叫人恻隐。
刘义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的父亲,自己再了解不过了,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说不轻易掉眼泪,这等悲痛的哭泣,在他看来,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遂扔下齐妫她二人,快步向刘裕的房间走去。
至门口,侍卫将他拦住。
彼时,朱超石从里面出来,见着他几人,道:“还是回去罢。”
“出什么事情了?为何我父帅会如此恸哭?”刘义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朱超石摇头叹息了一声,转头拿眼瞧了一眼关上的门,轻声道:“吏部尚书刘大人离世了。”
下面几人听了倒是松了口气,却有些不明就里,这刘穆之逝世,刘裕何必如此难过?再重要莫不过是位官员,实在想不出为何这般。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发生了逆转:本打算继续征服西北的刘裕,发觉朝中再无人可托付,决定东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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