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_AZ安之【完结】(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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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起身施礼道:“小姐大恩,奴婢定是竭尽所能的,岂有不愿意的道理?”
齐妫牵她过来,看着她如今越发精神了,人也比之前要胆子大些,果然是在那边生活得不错的,遂也放心了去。
很快,由官家指派的绣坊也开工了,如儿便也尽心尽力地在那里指导着,端的是叫齐妫欣慰得很:觉着这日子再是好不过了,能有这番作为,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这日晚间,齐妫心情颇好,叫霁儿弄了一大桌子菜,叫着如儿鱼儿兼刘武刘文二人都叫了来坐下。
“这这,成何体统?”刘武傻愣着站在旁边,怎么也不愿意坐下。
“傻木头疙瘩!叫你坐下就坐下,哪里那么多话了?”鱼儿白了他一眼,叫道。
刘武又看看众人,憨憨笑着坐在星儿的身边。
“唉——刘武在这世上也就只有怕星儿的份儿了,再不会理我们了。”霁儿感叹道。
刘武乍然脸红,忙道:“哪里……属下……属下还怕……怕殿下的。”
如儿在一旁“噗吱”一笑。“吃饭罢。”
鱼儿瞪眼看着霁儿。“我不过是替王妃训训他而已;像我这等有才识的人,自然是有方法的,是不是?刘武。”星儿一掌拍在刘武的肩头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难相聚易别离
刘武整个人身子一颤,惶急慌忙地点头,讷讷不能言语了。
众人掩嘴而笑。
“来,我起个头。”齐妫站起来,手里举着茶杯。“今日我就以茶代酒,敬所有在座的,大家辛苦了;我在此替殿下谢谢大家。”说完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大家放开吃放开说,不必拘束。”
“慢着。”刘义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拉住要坐下的齐妫,含情脉脉道:“你我夫妻同心,岂有单敬的道理?”
“不敢当了!殿下,属下都是奴才,折煞奴才们了。”刘武赶紧道。
“是啊是啊!属下先干为敬了。”刘文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了这话,便都将手中的酒吃了个干净,方才坐下来。
夜色迷蒙,灯光幽暗,灯下的一群人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便开始不分你我不分尊卑起来,划拳的,吟诗的,连句的,瞎囔囔的,一直乱作一团,杯盘狼藉,笑声不断;到最后,只有齐妫时清醒的,伏在刘义隆的怀里看着她们一阵阵的耍乐子,也是笑得嘴角抽搐了。
夜深沉时,院中只剩下鼾声,偶尔嘴巴咂舌声,梦中的笑声,还有触碰到杯盘的脆响声;齐妫起身叹气,将桌子略略收拾一下。就要想着如何将这些人都挪到房间里去了,不然这大冷天的,非得冻坏不可。
“我也来。”
齐妫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霁儿,惊讶地笑问道:“你竟然没吃醉?”
霁儿揉了揉太阳穴,道:“有一点,不会没大碍,我酒量不错的。”说完兀自笑了起来,看着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如儿,道:。“如儿来这里了真好,咱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真是美好。”
“叫她多住些日子,咱们也好好一起聚聚。”齐妫也点头笑道。
“若是日日都能咱们三个都一处就好了。”霁儿说完这句话,便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齐妫叹息摇头:不过也是半个酒疯子了。
待一切都弄得妥当了,齐妫方才累趴下地躺在床上;却被刘义隆翻身压了上来。
齐妫闻着那一股子的酒气,叹了口气,想要将他推下去。
“别动。”刘义隆吃吃地笑了起来,将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吐着粗气道:“想要。”
齐妫顿时脸一红,狠狠腿他道:“你个酒鬼!吃醉了还能说这样的话。”
刘义隆蹬了几下腿,似有撒娇的味道:“我没有。好久都没碰你了。”
齐妫瞧着他那模样,又是于心不忍。“那你吃醉了怎么行?”
刘义隆突然伸出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伸出拇指和食指道:“只有这么一点点醉,来了,好不好?”
齐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道:“我不喜欢酒鬼。”
刘义隆兴奋得不行,三下五除二的,便收拾了干净,便开始骚扰她身上各处了,弄得她身子忍不住不停地扭动,声音在被子里吟不停,端的是叫某个酒后浑身发热难忍的人越发兴致勃勃\起来,寒冬的月里,他硬是满头大汗,叫那一室冷清的气息里氲氤着他的酒味夹杂着身体上散发的热气,任那一种情到深处的声响在室内波动摇晃……
翌日清晨,齐妫身上酸痛得不行,昨个一夜,他不知来了几次,生生将她弄得最后都快要睡死过去了。
他却是精神大好一般,一大清早起来后,还叫人替她熬了粥,算是难得的良人了。正吃着粥的她心情颇好,看着冬日里从窗口探出的阳光,想着今日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也是能去慈善堂看看那边还有什么需要不曾。因着绣坊的事情,已是有段时间没去那里了。
“月儿。”刘义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正在悠闲自然地吃着粥的齐妫。“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但决定还是由你做。”
齐妫看着他那郑重的模样,放下手里的粥碗,认真问道:“什么事情?”
“军中有人得到消息,魏国奚斤率领部下猛攻滑台,昨日攻破了;滑台守将王景度逃走了;而与滑台紧邻的是虎牢”刘义隆细细讲道:“现在魏国部队正打算攻打土楼,而土楼驻守的是司马翟广……若司马翟广破,虎牢就近了。”
齐妫点头,她知道他为何将虎牢说得这般重要,因为那里是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毛德祖的驻守之地。而土楼,土楼的司马翟广,更是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相欠的人,且是这一辈子欠他最多的人,她想还他,哪怕只是一点点。“你带我去。”
刘义隆却沉默了,许久才道:“此事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我不过差人最多告诉你我有要紧的事情去了,好些日子才会回来;如今来告诉你,就是害怕,将来你会恨我。可,又想着,你恨我总好过你出事了。”
齐妫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认真道:“我们不会有事的,若是实在打不过,那便将毛将军与司马哥哥一起救出来便可。”
刘义隆苦涩地笑了一下,看着她。“傻瓜!若是所有的将领都这般将自己的属地与百姓弃之不顾,那现在的江山还存在么?自然不能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齐妫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这种事情自己怎会不知道;但现在战事那般紧急,万一到时虎牢失守了,那怎么办?是不是他们都得死?想到这些,她就没法想象下去了。“总之,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我自然知道,与你来说,便知道你会作这样的决定的。”刘义隆伸手理着她晨间凌乱的头发。“但是,到了那里,你须得一切都听从我的,若是你不从,我会即可将你遣送回来。”
齐妫雀跃地点头。“好。”
刘义隆站起来,将齐妫推到妆奁前,道:“我与你把头发盘起来。”
齐妫一怔,倒是没见他做过这般事情,心中有微微的不安,试探道:“你不会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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