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伏在案几上,娇\喘吁吁,当真是笑哭了去,委屈道:“再不见你这般欺负人的,我不过是问一句,就将我折腾起来。”
听着她那委屈的话,刘义隆又是心下一软,将她从案几上扶了过来,嗔怪道:“去医馆的事情,你可与我商量了?便就这般直接答应了?你当我是什么呢?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如何自处?当初本就后悔将你带到此地来,也曾告诉你,若是不听我的安排,即刻便是要遣回的。”
听着他这番话,齐妫倒真是无言以对,讷讷道:“你答应了我罢。这里现在这般模样,你我又岂能袖手旁观了去?试想我若不去,你岂不要怀疑当初娶我娶错了?”
“别拿些没用的话来搪塞我,现今我既娶了你,就是你成精了,也定不会有娶错了这一说!”刘义隆捏着她的鼻头埋怨道:“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了!你可曾想过我心里的感受?与二哥吃得热火朝天,还亲热得那般模样!当真是我看不见了?还是故意气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直都是你!
呃?齐妫竟是不知道他今日这一天,他倒是有两出账要与自己算了去?不禁莞尔。“我竟是不知,下次定是要注意的,免得我夫君吃醋。”说完便吃吃笑了起来。
刘义隆蹙紧了眉头,颔首便将唇覆了上去,将她弄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觉得他似要将自己吸了进去,由似要将她缠绵致死;在她的唇上碾转反侧,气息一道道地喷在她的脸上,突然将舌尖探入,将沉浸在其中的齐妫兀然惊醒,费力地推开他道:“不可以。”
刘义隆确实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才将她放开来,喘着气道:“若以后你还与二哥那般,我定……”
齐妫吃疼,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估摸着是唇上被他咬破了,看着他有旧一脸臭臭的模样,想着原来这大半天都在处理公文,原是在生自己的气呢!看着他那吃醋的模样也甚是可爱,便笑道:“你定如何了?”
刘义隆转过头,不去看她,轻声道:“那我定会负你!”
齐妫一愣,不想他说得这般认真,上前去看着,道:“傻夫君,我一直都未曾想过其他人,一直都是你。”
刘义隆定定地与她凝视着,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痴缠在一起,难得难分,似要将对方的似水流年留住在这时光里,不肯放手……
“殿下,毛将军命人来寻王妃,不知殿下可知她的去处?”刘文站在外面干巴巴地道。撒谎的感觉真不好,此刻的他面红耳赤:明知道王妃就在里面,且……天了!竟然坐在殿下的腿上……刘文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睛给刓去,天嘞!自己竟然这么不知规矩地擅自掀开帘子,若不是他们二人太认真,见着自己了,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话说这事真不能怪了他去,因着他夫妻二人并未住在一处,刘文便就习惯进进出出的,也不觉得不方便,岂知今日竟然看到了这一幕,这情窦还未开的小伙子,顿时觉得羞愧不已了,好像在里头那般亲昵的是自己一般,想到这里更是脸红得不行: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二人赶紧站起来,齐妫抱着刘义隆的手臂,撒娇道:“夫君,你不是应该猜到了毛将军为何找我么?不如你替我回了?”
刘义隆侧头在她的鼻尖捏了一下,浅哂道:“好了,既是说了是找你,那便是有找你的道理。”
“好吧。”齐妫放开他的手臂,向前走了去,却忽而一下就被扯进了怀里,齐妫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刘义隆在她的额前狠狠地敲了一下,狠狠道:“可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齐妫抿嘴郑重其事地点头,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清脆地笑了一声,转身便掀开帘子出了门去。
刘文依旧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如燕子般轻盈地跳了出来,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通红了起来。“王妃。”
齐妫点头向前走去,忽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弯腰探头过来好奇地看着刘文,疑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发烧?脸这般红?”
刘文听着,更是觉得羞愧不已,赶紧摆手,惶急慌忙地折身就跑了。
齐妫抿嘴看着他,摇摇头,自己便向毛德祖的营帐走去,不刻,那小子竟有折回来待在她的身后。“殿下让属下跟着你的。”
“好啊!”齐妫想着:莫不是这小子情窦初开,看见了哪家姑娘?这军中别的地方没有姑娘,也就是那医馆中有几个。
进了帐内,毛德祖将已经写好的信呈给了齐妫,道:“这些个东西,臣倒是不太在行,内容自然是无甚紧要,但如何能够离间他们,却是个难题。”
齐妫接过信,也未去看那内容,只从笔架上取了毛笔,蘸足了墨水,拿着便随手在那信笺上涂了好几处,将那一封工整漂亮的信,硬生生地长出好几颗黑痣,端的是叫人看着难受。
毛德祖不禁讶然,看着她举起手里的信,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
“毛将军,你看这样如何?”齐妫含笑将手里的信依旧还给了他。
毛德祖看着手上满目苍夷的信,心里真是难过得要命,素来爱整洁的他,哪里看得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叫人糟心。“这……”
“这内容自然不肖说,无太大干系的,拿过去给公孙表自然毫无用处。”齐妫上前缓缓笑道:“但是,若是涂改了的呢?公孙表自然觉得只是你疏忽了,可别人却不是这般想,若公孙表将这信交与奚斤看,他必然会起疑的,若有疑心,定不会予以重任,毛将军觉得呢?”
毛德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是如她所说,这样乍眼看过去,奚斤必以为是公孙表与他私通,想里应外合的。“王妃思虑周到。”
齐妫却郑重地施了一礼,道:“毛将军,此事实在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在国家危难之际,我们不得不采取此番策略,希望能够缓解虎牢关现今的困境。”
毛德祖忙上前虚抬手,道:“王妃切莫如此说,若能够解救虎牢,臣是在所不惜的。”
齐妫方才起身,看着他点头笑道:“说起这个,昨日我与殿下到城楼处巡视时,见着有一两处的城墙出现了破损,若是不能及时补救,恐会被魏军攻破了去。”
“臣已派人前去修补了。”毛德祖道。
“现在我们虽时常能打击了魏军,也叫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兵将,但我们自己的人员却是也在减少,这样下去,最多不过是落得两败俱伤,但如今看来,魏军的兵力却是要比我军多。”顿了顿又道:“青州的兵力他们正在增加,眼见着便是坚守不下去,青州破,孟津危机,一旦洛阳的八大关之一的孟津破了,虎牢再如何守,只怕也是毫无用处了。”
毛德祖点头。“王妃分析得不无道理,但臣亦听闻檀将军现已到达青州,随时准备支援;而我虎牢关,自然是要坚守到最后的,臣与城共存亡!”
齐妫的心跳了一下,她能理解他对虎牢的情感,这是当年先皇指派给他的属地,他若轻易弃城,便辜负了当初先皇的一片心意。“那,我有一言,不知是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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