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探入内里,触摸到她温暖滑\嫩的肌肤,心中一荡;顿时血液沸腾。二人不肯松了嘴,只手上一边动作一边缓缓倒下……
“殿下,京中传来急信。”门外的刘文不适时宜地道。
二人松了嘴,不规律地喘息了半晌,才互相看了一眼;刘义隆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忍不住在她的嘴上又轻啄了一下,含笑道:“等我。”说完便向门外走了去。
“给我看看。”刘义隆沉了脸色,接过刘文手里的信笺,拆开了看了起来。
“殿下亲启:
朝中已定,不日尚书令将率文武百官前来江陵迎接殿下;届时,还望殿下一切小心谨慎行事,切勿急躁。
臣刘湛书”
刘义隆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却将放在桌上的烛火上烧了去。对着刘文道:“你去将朱容子叫了来,我与他有事相商。”
很快,朱容子匆匆赶来,对着刘义隆作揖施礼之后,便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这朱容子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生得魁梧黝黑,比实际年龄偏大些,且不苟言笑,做事情一板一眼;但自从刘义隆与他交谈过后,竟发现这小子忠心耿耿,跟着谁便将谁视为主子,其他的人的话,竟是一概不听的,叫刘义隆甚是欢喜。
“你立即调出五百精兵,守卫在王府的内外,包括你在内。”刘义隆交代道。
“是。”朱容子抱拳回应。
“将江陵现有的所有将士,都警戒起来,随时保护本王的安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便要随时准备保全本王府中人的性命,尤以王妃为要。”刘义隆站起来,走到他的跟前,道:“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要悄悄进行,莫让江陵的百姓知晓;省得引发民乱。”
“是。”朱容子应道,半晌,有些忍不住问道:“殿下,属下听闻朝中有变,殿下是否要全身而退?”
刘义隆轻轻一笑,摆手道:“那倒是不必,但你现在既然这般说,倒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殿下请说。”
“郡主英娥,是本王在孝期间所生,实在不宜出来相见;你与我找一家合适的人家,先缓一缓局势,倒是将她接回去。”
“是。”朱容子得令转身离去。
“罢了,你与刘武一块儿去罢,你这二愣子,不见得能说出几句好听的话来。”刘义隆在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妫去早已穿戴好出了来,看着他心情颇好,便问道:“如何了?”
刘义隆搂过她,抿了抿嘴,才道:“朝中决定立我为新君,但其中是否有诈,或是存在派别之争,却是并不知晓;我倒是有些忧心,若就在这江陵称帝,必是各种不妥当;但若只身前去建康,却是千险万难。”
齐妫一恍惚间,当以为这是梦境;还记得当初嫁与他时说的那些话,我们不争不抢,就此平淡地过一生,却不知命运却是这般开玩笑,如今竟将他推上了皇位,而后,是不是真的就与他一起,坐拥天下,看大好河山?“也不必着急,等他们来此之后,届时察言观色,若是真心实意,我们大可不必过分推辞,若闪烁其词,便不冒险也罢。”
刘义隆点头。“不生气了?”
“但不知朝中是打算如何处理余下的事情的。”齐妫看着他。生气,这日日夜夜的想的都是他,若说起生气,只怕是有生不完的气,可是又能如何呢?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他的。
“对了,刚才我与朱容子说了,先将英娥寄养一段时间,免得节外生枝,你说呢?”刘义隆把玩着她胸前的头发,心里多是踏实。
齐妫心中一酸,但眼下却是只能这般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弑帝(上)
建康这边却是紧锣密鼓地开始被准迎驾的事宜以及处理刘义符与刘义真的事情。
“傅大人你变率领文武百官奉法驾前往江陵去迎接宜都王。”徐羡之一遍整理各色文书,一遍详细地安排计划。
傅亮心中后怕,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虽是迎接宜都王成为新的帝王,但那被废黜的却是他的兄长;兄弟之间的情谊若是深些,一旦新君登基帝位,只怕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我以为徐大人更适合前往。”
徐羡之搁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他,含笑摆手道:“傅大人莫要以为老臣这是在推卸责任啊!你可知若要将宜都王迎接至此,这边有多少事情还要办的?”
傅亮自是知晓自己没有徐羡之的统筹帷幄,但也算得上是机敏过人,当初若不是因为自己听懂了先皇的一席话,又怎有现在的丰功至伟呢?“不知徐大人所说的是何事?愿闻其详。”
徐羡之站起来背着手踱步,道:“你想,现在少帝是营阳王,算不得是权势尽无;他日若是想反,或是给我们三人参上一本,万一这新帝又是觉得合情合理的;是不是得死啊?”
“那如何是好?”谢晦慌忙问道,虽言自己在打仗上面无人能敌,但于人心算计,他还是嫩了许多去。
徐羡之继续摆手。“待我说完;再者,这被贬为平民的庐陵王,难保日后新帝不会重新启用了他;以庐陵王的性格,必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届时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这一番话,将傅亮说得满头大汗,只觉得死期在即,端的是不应该闯了这趟浑水,现在是进是退,都是死。
“又之,若宜都王想起我们三人曾经谋害他的兄长,必然也会想到我们是否还会害他了去。”
“这不可能,既然你我都打算拥立他为新君,自然便是要忠心他的意思,他若连这些都不了解,如何担当得起这帝王的名号?”谢晦打断他的话,急切解释道。
徐羡之看着,认真地问道:“倘若是你呢?你兄长几个被害;然后拥立你为新主,你心中可是会有惶恐?”
此话一出,那傅亮便是再也坐不住,拿着袖子擦着额头的上的汗珠,颤声道:“那按徐大人的说法,我们这前前后后都是做错了的?竟是无逃生的可能了?”
“也不全是;当初我们废黜少帝,那是遂民心顺天意,并无不妥;如今我们不夺这天下占为己有,而是另立他刘家之人,更无不妥。”徐羡之依旧缓缓到来,倒是比他二人要镇定得多。
“徐大人您可急死我了,这竟然都无不妥,却又如何你那般多的说辞来?”谢晦被他吊着难受去了。
徐羡之却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嘴角含笑看着他二人,道:“所以,为保你我三人性命,我们只能将营阳王与刘义真杀了!”
什么?二人瞪大眼睛看着徐羡之,他竟然能含笑说出此事。
“这弑君之罪,如何担当得起,必死无疑!不能做不能做!”谢晦囔囔道。
傅亮只一旁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水,连背部都湿透了去。
“不杀我们也活不了!杀了至少没有人嚼舌根了,还有一线生机。”徐羡之望着他二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继续道:“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若万一宜都王到京之后,想要架空我三人的权利,将荆州委以他人,我们生的希望就要渺茫些了;现我以录尚书事、总领朝政的名义,任命领军将军谢晦代理都督荆、湘等诸军事,兼任荆州刺史。若刘义隆对我们有异议,谢大人在外作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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