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的三人便有聚到了一块儿,商议着如何解决此事了去。
“傅大人即刻修书一封,送与在荆州的谢大人;叫他务必与到彦之见个面,互为同好;切记切记!”徐羡之快步向前走着,边道。
傅亮点头,转眼望着王弘,道:“却不知,我们这一批人会遭到怎样的后果。”
王弘叹了口气。“圣上已有的安排改变不了;未有的安排我们做不成,现在只怕是越发麻烦了。”说完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折身回来对着傅亮道:“我想着,倒是还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哎呀!司空大人,现在有什么计策尽管使出来便是;若不试试,都不知如何解燃眉之急了。”傅亮惶急慌忙地道。
“最近我府上买了个新进的丫鬟,长得水灵至极,如今十三四岁的模样;现已被我收为义女,若皇上能选妃,便可以美色入宫,届时,我们稍加运作,饶性命这种事情,是完全没问题的。”王弘颇有自信地道。
傅亮摇头。“此等计策乃是下下策!靠一个女人能够挽救整个朝政?司空大人莫不是吃醉了罢?”说完便叹气快步离了去。
而刘义隆却安排王华也修书一封给到彦之。
“不知皇上要写何内容?”王华试问道。
刘义隆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才道:“爱卿不会不知道朕的意思罢?”
王华思忖了半晌,恍然道:“到将军从襄阳经过荆州,是否是要到将军前去荆州一趟?与谢刺史示好?”
“知我心者,莫过于侍中你啊!”刘义隆含笑点头。“朕今日拂了徐羡之等人的意思,将他调任来京;他们现在定是疑心甚重,若到将军不与他们示好,那他们便会感觉危机重重,势必会加强警惕了去。”
“皇上英明!”王华站起来,继续道:“那臣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至襄阳。”
果然,到彦之从襄阳南下,到了杨口之后,就从陆路直接奔赴前往江陵来看谢晦,二人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直接将二人不是很相熟到了至交好友的境地了去。
谢晦当下便也无可言说,在得到京中傅亮来信时,便有意想要结交此人,却不想他竟是有这般诚意,心中当下也是颇为感慨,有相恨见晚的意思起来。
“谢将军,此马乃我一直所骑,有秦之追风之像,随我南征北战多年,颇为喜爱,今赠与将军,永结为好。”到彦之将马缰交与到他的手中。“谢将军智谋过人,行军打仗中,算得上是智慧囊了,如今这好驹在手,以后更是驰骋天下,为我宋打下片土江山了。”
谢晦被他说得心潮澎湃,握住缰绳,点头道:“多谢到将军相赠!他日有难,定会鼎力相助!”
到彦之又将手头的利剑与名刀,全数交给了他,摇头道:“哪里是鼎力相助,定是要同生共死!听君一席话,我只恨没能早些认识了将军,枉自白活了这些年去。”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立后
听得他这般说,谢晦当真是热泪盈眶,当下便对文帝再无怀疑,握住到彦之的手,道:“到将军此话一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愿你我共同效力朝廷,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到彦之也是抿嘴含笑点头。
至此,谢晦便再无防备之心,只安安心心守卫荆州便是了。
刘义隆收到到彦之送来的信之后,心情颇为愉悦,想果然当初她也没看错人,此人于出兵打仗上,并未听说有奇功,但于人心上面,却是比谢晦不知强了多少倍去了。
“你要不要看看到将军的来信?”看着坐在旁边认真看书的她,刘义隆忍不住笑问道。
齐妫抬眸看向他,笑道:“看你的模样,必是无甚要紧了。臣妾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他上前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以手撑头,笑道:“却不想这到彦之当真了得。”
“皇上不必将此话说得过早,等到时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方能显真金。”齐妫将书放在膝盖上,转头望着他。“我这几日在后头听着,这徐、傅二位,却是不见得有那般放心;虽每每处理朝事之后会向你禀报,却显然已经习惯了大哥的那套作风,并不曾去征求你的意见,也只怕他们有暗中操纵的意思。”
“不怕,现在王华、刘湛、王昙首等人,虽说不及徐羡之等人的位高权重,却也是不可或缺,为保自身的安全,自然也会时刻注意徐羡之等人的动向的。”刘义隆分析道。
齐妫点头。“朝中旧臣毕竟偏多,注意些总不会有坏处;那王昙首与王弘乃是兄弟,但现在王弘的心思不明,这王昙首却是也要注意些。”
“用人不疑。那王弘当初也并未参与杀害大哥二哥的事情当中,他现在意向不明,不过是暂时想要观看站在哪一边为好罢了,那就叫他看看便是。”刘义隆说完站起来道:“也该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几日都不曾陪你吃饭,今日便去坤德殿小憩一下。”
齐妫放下手中的书,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往后门去罢,省得叫人瞧着我一个后宫之人跑来这里。”
刘义隆牵着她的手,笑而不语。
“我这几日也相继去各个太妃那里走了几番,但真正的原因,我瞧着,倒是并未有人愿意去说。”齐妫叹了口气,这后宫的人,都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也不会去谋害他人。
“母妃当年是父皇赐死,后宫的妃子们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了去。”刘义隆牵着她边走边道。“但说起来,我想只怕是先前进来的几位都脱不了干系了。”
“那便是张太妃,孙太妃,袁太妃,以及王太妃?”齐妫知道,这宫中现在也只有王太妃、袁太妃还在此处了,其他几位都是母妃逝去之后才进来的。“我听闻武敬皇太后是久病医治无效而薨的;因时间太久,却是无从查起了。”
刘义隆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此事我自然也知晓一些,你也不必急。总有她们说的那一日的。”
齐妫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义隆,若我没记错的话,母妃给你的那个荷包上,绣着的是相思树的花,而那里头装的,也是相思豆,这是为何?”
刘义隆摇头。“却是不知,当年母亲给我时,不过在三岁,记忆早已模糊,之所以又记得这个荷包,只因那是她在自缢前一刻给我的。”
“你若是愿意,我想看看那荷包里可藏着什么秘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是别人不知晓的。若是临终前送给儿子的东西,不应该是这个,那便是只有一个可能:那荷包是她要送给某人的,却最后没能成功,所以,让儿子保存下来……
被她这般说着,刘义隆也甚是好奇,笑道:“在不破坏的前提下能够发现,便是最好了。”说完又道:“过几日便是你的册封大典,待会子可能会有人来叫你先试一下衣裳,可能还有些规矩要交代了去。”
齐妫瞬间苦瓜着脸,随着他慢悠悠地走向后宫。前朝离后宫的距离本就很远,这一慢悠悠走下去,还未到坤德殿,齐妫就觉得脚酸得不行。
刘义隆见她蹙紧眉头亦步亦趋的,蹲下来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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