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是皇上,他们要的肯定是你;不单单是这样,如今的宋国也需要你。我不懂大义,但我知道你的重要性,若真要有人做诱饵,那我便是最愿意也是最应该做的那个。”
刘义隆伸手将她的头搂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唇亲吻在她的发丝间,柔声道:“你听见那里有什么声音么?”
齐妫一笑,搂过他的腰,耳朵靠在心脏处,认真道:“好响的心跳声。”
刘义隆抚着她的脖颈,道:“只要那里还在跳,我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我会不开心的。”
齐妫哂笑在他胸前摇晃着脑袋,心中一阵温暖。
“若是有一日,这里不跳了。我必也不会叫你一个人孤单,会为你找一个能照看你的人。”刘义隆有些悲壮地道。
齐妫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他,道:“你肯定是舍不得这般做的,所以,还是我走在你的前面更好,这样你就能陪我一生一世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他不再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感觉,自从有了她开始,自己心中是那么充实,若是她离开了,是不是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离开?“傻话。”
是夜,刘文将旅店找好之后,却只将潘惠儿弄了出去,刘义隆与齐妫却执意不肯离开。
朱容子得到刘武的消息,却发现府中已经暗中有人开始监视他们了,便走到半途又退了回去,心中虽是焦虑,当下却也只能如此。
刘武一径跟着那五百人,却发现他们毫无掩护,直接就这般进城,城门处的侍卫似乎习以为常一般,或者说是视而不见一般地由着那群人就这样进了城。
此时已是子夜,城中根本就无人走动,有走动的,也是与徐佩之是同伙,或是那些根本就什么都不敢说的小民;徐佩之也是大摇大摆地走着,直接将五百精兵领回了徐府来,按理,虽说徐府的面积不小,但在容下这五百人,却实在是无处可藏身,晚上无人知晓还说得过去,那白天呢?岂不是一下就被朱容子与谢弘微知晓了去?除非他已经打算根本不顾及谢弘微等人了,也就当他们是……死人?
很快,徐佩之调出一百多人,出门而去,刘武思忖着既然朱容子在府上,余下的这些士兵他应该会注意到全去了哪里,此刻他并不知晓朱容子已被人监视了去。
自然就算是被知晓了,刘武也还是要跟着那一百多人出门,毕竟徐佩之很有可能便是往圣上的住处前去,在若想在这里无声无息地将他杀掉,不是没有可能的。
果然,那为首的徐卫已经直接寻了刘义隆他们今日新住进去的一家客栈了去。
刘武暗叫一声不好,却也没有时间前去通知了去。
只见着那将士在披着夜色,便进入了客栈的门。
刘武心中着急,转个圈儿想要从客栈的后面进去时,却发现,他竟然将这客栈全面包围了去。
却说徐佩之此刻正在厅中悠闲地品着茶,等着那边的好消息。
而朱容子一夜未合眼,却也不敢轻易出门,别说出门,他此刻便是担心自己这房中都有可能有暗卫的存在了,但这子夜时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忍不住戳破了窗户纸,望着院中的站立的队伍,心想着莫不就是他在城外的那些人,今夜调进来了罢?若是如此,他只怕已察觉这城中有异象了。
转而看见那一队士兵向旁边的一间耳房内走去。
朱容子对着府内的情形大概都已经掌握清楚,听下人们的意思,那耳房内平日不过是放些杂物的,房间也不大,他将这三百多号人全都送进去,除却根本放不下之外,那就是耳房内有通道,或是有密室,用于他平日里用来训练军队的。
若果然是如此,那这府中的暗卫应该不是只有上百人才对,只怕还要更多。朱容子惊得不行,但此刻却没法出去将这消息通报给刘义隆,到底也只能是干着急。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堪入目的,中年夫妻?
齐妫坐在房中借着月色看着对面坐着的刘义隆,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轻声道:“幸得我平日还学着化妆了去,若不然今日这素面见他们,必是要被擒的。”
刘义隆伸手将她拖下来睡上,顺手捏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朕是天子,如何能用了这擒字?再者,你如今将我打扮成这副模样,意欲何为?”说完便要给她宽衣解带去。
齐妫哪里能愿意?赶忙将他的手拿开,调笑道:“臣妾都这般愿意牺牲了色相,你委屈一番又如何?”
见着她那番模样,刘义隆越发觉得把持不住,张嘴便在她脸上啃了一下,却察觉滋味不对,苦笑道:“这味道实在太差。”
齐妫却是被他气个半死,自己这好好地上个妆,竟然叫他给啃了去!少不得暗中起来给自己补妆了来。
“开门!”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齐妫握着胭脂的手一滞,转而平静下来,刚睡醒般地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开门开门!太守有令!查房!”门外的人敲门声更加响了去。就差没将那门给敲破了去。
齐妫看着躺在床上衣冠不整的某人,少不得起身去开门。
那些人蜂拥而上,亮灯打量了一番屋内,只见床上用被子蒙着一个人,那为首的徐卫一激动,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掀开了被子,吓了一跳。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女子,当下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忍住恶心问道:“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位官人笑话了,小女子与……与自己的相公住在这里,如何使不能了?”齐妫故作媚态,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恶心,实在是受不住。
“这里原本不应该是住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的?”徐卫蹙眉问道。
齐妫粗眉一蹙,叉腰不满道:“官人的意思是,我们夫妻凉老了些,所以就不能住了?店家!店家!”
那店家赶紧狗腿一般地跑了上来,看了一眼齐妫,忍不住一阵恶心,却还是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齐妫将袖中的银子轻飘飘地放在他的手上,冷眼看着那将士,笑道:“如何?我有银子!店家,我们夫妻二人要住上一个月!许还是不许?”
“许许许!”店家看着手上的一袋银子,掂量了两下,我的娘,足足有五十两啊!“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什么?这大半夜的,我睡得好好的,给人吵醒了!”齐妫甩了袖子坐在床边,给衣冠不整的某人将被子紧了紧,毕竟大冬天的,冻着了不好。“官人可还有什么吩咐?没吩咐的话,民女可是要睡下了!”
那徐卫实在是看不下去,转眼将房中又打量了一番,方才挥手示意离去。
齐妫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却不妨被刘义隆拉进了被子内,随即压了上来,咬牙道:“朕今日的脸面算是丢尽了!明明是我失了色相,你倒是振振有词?”
齐妫求饶道:“臣妾不敢,但事出紧急,若刚才是你,我怕你忍不住便要发威,只要委屈皇上了。”
刘义隆扑了上来,道:“朕不要委屈!就要你!”说完便一阵乱吻起来。
“义隆!别开玩笑了。”齐妫喘息着轻声道:“他们许发现不对,还会会回来的,咱们还是以防万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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