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未曾见过她这般放浪形骸的时候,但怎奈如何也忍不了她这摄人心魂的笑声,一把搂过来,贴近了自己的胸口,伏在耳边道:“你几时笑得这般没样子了?”
齐妫一惊,这可是人家接待客人的奉茶厅了,这么动手动脚,看着该是要被人笑话去了,赶紧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坐远了些,打量着这四周道:“不过是这一路终于可以歇息了。”说着岔开话题,指着周遭的物件道:“却不想四弟还是个勤俭的,不定是家里连个厨子也是没有的罢?”
刘义咯昂懒得跟她在这里无端地打趣自己的弟弟,当下拉着她便向后院饭厅走了去。
正巧碰见刘义康前来叫他们,那模样,哪里是像从厨房里出来的厨子呢!一餐饭下来,身上依旧是纤尘不染,半点油污不沾的,依旧是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将二人领进饭厅,见着桌上的几样小菜,齐妫倒是惊讶了一般,前次在栖院时,便随口报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小菜,如今看着桌面上,竟全在了里头,倒是难为他竟然会记得。“多谢四弟了。”
刘义康看了她一眼,点头笑了笑。便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齐妫心情甚好,吃起来也并不挑食,刘义隆见着她那般模样,便又忙着给她夹菜,道:“你倒是慢点,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没形象的。”
齐妫闻声赶紧收敛了一些,笑道:“四弟,王妃如何没来的?她若在此,只怕是更有趣些。”
见她又将此事挑起来,刘义康也是无法了,只好硬着头皮道:“王妃,她并不愿意随臣弟来这里的,想来皇兄与皇嫂也能够明白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出头
二人脑中绕了一下,顿时都惊醒过来。
“若你这般说,只怕过些时日,要将你调任到别的地方去了。”刘义隆轻声道。
原不是别的,是因着当年谢仪琳之父谢晦曾占据这荆州,但也是败在了这荆州,从此家破人亡的;谢仪琳不来此地,必是不愿意想起那曾经的往事来;也是个可怜见的姑娘了。
“臣弟谨遵皇兄旨意便是了。”刘义康忍不住伸手夹菜给她,却到半途将筷子缩了回来,放在自己的碗内。慢吞吞吃起来。
刘义隆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异样,本来这一筷子若是大大方方地给她,倒也觉得没什么,但就这般扭扭捏捏的,倒是越发觉得有问题。但转头瞧着她,却是吃得昏天暗地,并未不妥。
却说待齐妫他们离开没多久,潘惠儿在几日里,便将自己会云殿里好些的首饰全都送了出去,也在这几日里,将后宫中所有的美人都走了个遍,说话下棋聊天的,竟是无所不做了,咋眼看去,那潘惠儿真真就是个才女了。
路惠男看在眼里,心里都是明白的,但怎奈自己做不得那样的人,也没有她那么多的体己拿出来孝敬了去。
这不,接下来的几日,这宫中虽没什么大事情,却也是小事不断,前儿那殷美人说是失窃了一把上好的梳子,上头都镶嵌着宝石的人,今日又有那高美人没了一根步摇,一时之间,便又有许多的人来路惠男这里诉苦的。只唯独不见那潘美人。
这失窃的事情,可笑可大;但若一定要怀疑到一个人身上,却是无从查起的,且不说路惠男算不得后宫的正经主子,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屈尊自己去听她的,就算是个正经主子,这失窃的事情,该如何下手?
“主子,奴婢瞧着,这个事情是故意有人做给您看的,就想看着您出丑呢!”心悦在后头提醒道。
路惠男何尝不知道这出戏是为自己准备的呢!可眼下自己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证明给他们看自己的能力?“你此话当我讲就够了,切莫再在他人面前嚼舌根。”
“是。”心悦点头。“那姑娘现在打算怎么办?”
“先看他们闹一阵罢!总会有人出头的。”路惠男平静地道,顺手拿着一颗白棋子按在了棋盘上:最近在学下棋,这宫中的事情,许就如这棋盘一般,小心谨慎,走些弯路不要紧,切不能急于求成。
过了几日之后,这后宫丢失的东西是越发的多了,来路惠男这里说此事的也越来越多,前面那些人已经开始有些怒意了,后面来的也开始抱怨了。
这日,实在没法了,路惠男将宫中所有的美人都召集了来。对着众人道:“各位姐姐们,这几日妹妹头皮都想破了,却是想不出个好主意来找出这失窃案里头的关键人物来,还望各位姐姐原谅。”
下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那高美人冷眼看着那长得不算出色的她,道:“当日是皇后娘娘许你管理这后宫的,现如今我们的东西时刻都在丢,你现在给我们这样的答复,叫我们如何心服?”
“就是啊!你瞧着,这宫中这许多人失窃,独独就不见你失了什么东西,也是奇怪得很呢!”那殷美人拿眼不满地看着路惠男。
路惠男脸色变了变,看着坐在那里的一群人。
“路姑娘,东西既然是丢失了,找还是要找的,虽说比较困难,但总也不能叫它这么继续下去的。”吴美人温声在人群中道。
谢美人冷眼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反正我的东西是要还的!我不理会你用什么办法。”说完竟是兀自起身离去了。
路惠男自来知道她的性子,多说无益的。
众人便是七嘴八舌开始说了起来。
“众位姐姐,妹妹建议着,还是从妹妹开始查起,逐个逐个地排查下去,也是证了各自的清白来。”路惠男终于发生,坐在那里缓缓道。
潘惠儿此刻却是站了出来,对着路惠男道:“妹妹这样做确实是可以正清白不错,但将众姐妹都看成了贼,传出这后宫,岂不是举国要听这笑话了去?”
众人一听,也都是这个理,便都是不愿意了去。
“但这个查却是要查的。”路惠男转身面对着众人,笑道:“却是不能从各位姐妹身上查起,依我看,这等没脸面的举动,也必不会是我们在做的姐妹所能做出来的,这宫中缺什么的,岂会有主子要了这个去?”
“那依姐姐说的,可是有其他的法子了去?”彼时路惠男大概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但不妨给她一个面子便是。
潘惠儿含笑道:“只怕众姐妹都已经知道了我这法子,那便是先从各家的老婆子丫鬟查起,若是没有,此事还是要待皇上与皇后娘娘回来的,毕竟兹事体大,我们岂可擅自做主了去?”
众人听着,也是觉得妥当,当下便从潘惠儿的建议,从丫鬟处开始查起来。
却说荆州那边,自翌日开始,二人便开始将各地呈上来文书看了好些去。
待到日暮,二人方才从混乱的文书中被刘义康叫醒了来。
“竟是睡着了?”齐妫苦笑了一番。
刘义隆过来给她揉了揉被枕酸了的胳膊,笑道:“好了,吃个晚饭再来看罢。”
“今夜还是别看了,在城内去走走罢,这里夜晚灯火通明,也是挺不错的。”刘义康建议道。
毕竟是太累了,听着这个的齐妫两只眼睛都直了,转头看着刘义隆,眨巴着眼睛道:“要不,我们明日上午看下,下午便随着四弟前去各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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