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是想差了,你不欺负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欺负你的,有些人她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找个漏子便是要给你难堪,就是没有漏子,她总要给你不痛快。
这会子鱼儿记起刚才谢仪琳的话,疑惑地问道:“王妃,适才您说皇上跟着淑德殿那丫头匆忙来到后宫?这能是去哪里?”
“哦!听说有个什么美人难产的,现在,那皇上一听,便是赶紧跟着去了。”谢仪琳吃了一大口茶杯,砸吧着嘴随意道:“看来那吴美人却也是皇上所爱?”
鱼儿冷笑了一声。“既是选在这后宫当中的,哪个不会是他的所爱,但这吴美人却是当初被赐死的一人,今日这般,不过是为着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谢仪琳拿眼去瞧齐妫的脸色,想她听着自己丫头说这样的话,不知心中会作何想去了。只齐妫脸上那毫无波澜的脸,倒是觉得她真真也是个奇女子罢。
“好了!英娥先留在这里,我们前去瞧瞧,虽说当初是可恨,但现在为着孩子,也算是个合格的母亲了。”
“娘娘!”殿门外的丫头匆忙地跑了进来。
“作何这般急的?”齐妫嗔怪道。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相见时难
那丫头福了一福,道:“娘娘!那吴美仁殁了!”
齐妫心中“咯噔”了一下,先不说着吴美人难产的消息是由淑德殿带给皇上的,就是当初潘惠儿说要抚养吴美人的孩子,便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当下问道:“那吴美人生的可是个皇子?”
“回娘娘!正是!”
齐妫与鱼儿对视了一眼,心下明镜似的。当下便是道:“先不管如何,去瞧瞧再说罢。”说完转头对着坐在桌前还在埋头吃东西的小英娥温声道:“英娥,娘亲先去瞧瞧,你就留在宫中与王妃婶婶耍一会子可好?”
小英娥抬眸笑嘻嘻点头。
唉——倒是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齐妫叹了句,但想着正是她这般没心没肺,倒是也活得自在快乐了去!
齐妫到了吴美人住处,却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根由出来,只是看着那么一个苍白的人儿躺在上面,已经梳洗干净了,却是再无丝毫的生机。
齐妫想起自己生下的两个孩子,若是那个时候死了,不知他又是对自己怎样的一番思念,只是到现如今这番模样,似乎觉得生活还算有趣的便只是他了,如今这吴美人死了,他却早已前去前殿处理他的事情去了,想来后宫女子的死于他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如此想来,心又是凉一截。
“娘娘!奴婢想着,此事很是蹊跷,这吴美人平时并未有不适的地方,这如何突然就难产了呢?”鱼儿在旁边提醒道。
齐妫点头。“我知道,但是这宫中的事情,本来就许多事情你解不开的。但是……”瞧着那即将入殓的吴美人,道:“我虽与皇上现在淡漠,到底还是皇后,这后宫的事情,既然心中有疑虑,还是要想他禀报的。”
鱼儿沉默了半晌,心道:若是二殿下在的话,她现在理应是更快乐些的,现在困在这宫中,却又不知是为着什么。“奴婢说句不合适的话,皇上……不见得会信了娘娘您的猜测了去。”
“随他罢!”齐妫抬脚转身。“到底还是需要去说明白的,也省得日后这宫中不得安宁了去。”
快至晌午,刘义隆正想着今日是不是该前去苏氏那里用膳去,却是转念一想,那小英娥还在坤德殿内,不知想个什么法子能够前去坤德殿与她一起吃个饭,左思右想,抬头看着刘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喊道:“刘能。”
刘能半晌没声音。
“刘能!”刘义隆蹙眉叫道。
刘能回神吓一跳,转头赶紧道:“皇上!奴才在。”
“今儿朕想去坤德殿见见皇后与公主,你说能有个什么好一点的法子能叫人看着并不觉得突兀,又叫朕能堂而皇之的去的?”
刘能思忖半晌,道:“奴才先去打前阵,叫小公主在门口玩耍,皇上刚巧经过,小公主唤一声父皇,您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进去么?”
刘义隆眼眸一亮,站起来对着刘能的肩头狠狠拍了一掌,惊喜地笑道:“走!你先去!”
刘能见着他难得的面露喜色,便顿时也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的心情来了,赶紧躬身便小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却退几步回来了。
刘义隆正自兴奋着呢!见着他突然退回来,叫道:“赶紧给朕去了!”
刘能无奈地转身,颔首来了句:“皇上,娘娘来了。”
齐妫刚好踏进门内,对着蹙眉刘义隆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刘义隆心中一喜:不是她前来叫我一起去坤德殿用膳罢?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遂清了清嗓子,问道:“皇后来前殿找朕有何事?”
齐妫起身抬头看着他,缓缓道:“臣妾失责,吴美人生产并未知晓,刚才听来报说是吴美人已殁,便是赶去瞧瞧去了。”
哦!原来是这事,难道不是叫我去吃饭的?或是说,她等一下再说。当下便是点头。“皇后身子不适,没能前去也是情理之中,不必自责。”
“多谢皇上体谅。”齐妫依旧是面色平静。“但臣妾瞧着那吴美人平素并未有什么身子不适,想着生产却也是御医在此,实在不应该出现了此事,臣妾想着,皇上需不需要彻查此事?”
刘义隆本就因今晨间潘惠儿做出这等事情而气恼,如今再听她提起此事,又兼自己知道前因后果的,遂淡淡道:“皇后多虑了。当时吴美人生产时朕在那里,哪里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皇后不必想太过,况那吴美人当初也是朕赐了死的。”
“皇上赐死是她一回事,但是此番臣妾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对之处;这后宫本就人多事杂,多不一一缕清了,恐有人在这后宫祸乱了去!”齐妫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刘义隆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对自己的依恋?哪里还有些许对自己的情感,那分明就是一道冷漠疏离的光,狠狠射向自己的心。“皇后多虑了!这后宫现在安宁得很!你也不必过于操心。何况,你现在哪里有真的是在操心呢?”
此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在齐妫看来,实在是在讽刺自己在后宫不作为的行为,心中突然恼怒,道:“皇上此话是何意?臣妾身子弱了些,这段时间却也实在是疏于管理,但正如皇上所说的,后宫既是安宁的,又岂有需要臣妾管理的意思?现在臣妾觉得有异常,皇上却又是觉得臣妾多想了,臣妾只问一句:皇上到底是想要臣妾管还是不想要臣妾管了去?”
此话一出,便是火药味浓烈得很,好容易相见的两个人,却是又开始拔尖弩/弓了去!二人其实心中都明白的很,就是拗不过那口气。
“皇后在这里便是来质问朕的么?这后宫管与不管,不都是由皇后说了算的?你既是觉得有蹊跷,那自查去便是,又何须来告知于朕?”
“皇上此乃笑话!臣妾只不过是后宫的皇后而已,但皇上却是这天下之主,臣妾理应事事向皇上禀报才是!臣妾这般做又什么错么?”齐妫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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