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自有先皇后与他合葬,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也没说要把他们分开呀。”舒慈笑着玩弄他袍子上的盘扣,“他们两个,一个扮猪吃老虎,一个是豺狼虎豹,我才没兴趣插到他们中间呢。”
“那你还说这种话来气朕?”他搂紧了她,大掌在她腰间游移。
舒慈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眨眨眼:“我就想看看,你生气时会是什么样。”
“故意招惹朕?”他低头,咬住她的鼻尖。
“别咬别咬,会留印子的。”舒慈一叠声的喊道。
骆显松开嘴,手指滑过她的脸蛋儿,低声问:“有力气走到寿康宫,看来你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舒慈双颊绯红:“你想做什么?”
“你也想了是不是……”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嗯——”她发出一丝嘤咛,手脚缠绕了上去,像是一条灵活的蛇,妄图吸干眼前男子的精血。
“咱们试试?”他红着眼喘着粗气看她。
舒慈肩头的衣裳滑落,她娇羞地吻上了他的下巴,说:“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她撇开他的手掌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拉上衣服,笑意盈盈的回视他,似乎是挑衅。
骆显:“……”同情心被利用的感激真不好,他真想把人按在榻上做个昏天黑地。
舒慈看他身体绷得像是一块硬铁,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说:“我让紫婵给你备一桶凉水吧,不然……”她的目光扫到他的下面,不怀好意的说,“咱们皇上可就要闹笑话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骆显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然后一把将那个嚣张的女人给抱了起来。
“啊——”
“紫婵,烧热水!”他大喝一声。
舒慈:完了完了,玩儿过火了。
双人浴桶里,她被剥了衣裳丢了进去,蒸汽缭绕,她被人搓来揉去,喘息连连。
“你干嘛呀……”她的声音带着哭声,似乎是怨怼,似乎是难耐。
“伺候娘娘沐浴啊。”他的大手顺着她姣好的身子来回游移,却不给她个痛快,实在是难捱。
她撑着浴桶的边缘,凑过去寻找他的唇:“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即使身体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也忍耐着,等她先崩溃。
“嗯?”他稍稍抬高了声音,音调转了一个弯,听在她的耳朵里多了几分挑逗。
舒慈松开扒着浴桶的手,投入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脖子,腿脚并用的夹着他。
“皇上……”她胸膛起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想要吗?”他的手指在下面“作恶”。
“想……”媚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接着,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男女交合的声音,有从喉咙里溢出的娇吟,有碰撞出的啪啪声,还有缭缭的蒸汽,为他们做着一道天然的屏障。
酣畅淋漓地坐了一回,他把人抱出浴桶,擦干身子放回床榻上。
“嗯……”她皱眉娇哼。
“是不是疼?”他弯腰,凑在她的耳畔旁。
“肿了。”她伸出双臂,绕着他的脖子。
骆显闭了闭眼,想念几句金刚经来平复一下心情。
“陪我睡午觉。”她勾着他的脖子,说道。
“朕还有政务要忙,户部尚书还在乾清宫等着朕呢。”他低头,亲吻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嘴唇。
“睡了人家就跑,禽兽。”她不满地瞪他。
“晚上朕来,抱着你睡一宿,好不好?”他低声哄道。
见他似乎是说真的,舒慈逗弄他的心思终于下去了几分,用指尖挠了挠他的后颈,慷慨的说:“走吧,本宫要睡觉了。”
她这样懂事识大体,骆显却有些不舍了,连连在她脸蛋儿上和脖颈上落下了许多吻之后,才离开。
舒慈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肩头的青丝随之滑落。
“紫婵。”
“奴婢在。”紫婵从外间进来。
“渴死了,沏杯六安瓜片来。”
“是。”
“慢着。”
“娘娘?”紫婵看她。
“玉贵人那里,最近可有消息?”
“没有,除了和贤妃走得近了些,并无异常。”
“贤妃?”舒慈嘴角一勾,“她可是个人物。”
“娘娘这话是何意思?”紫婵道。
“贤妃……从一个通房侍妾再到庶妃,然后是现在四妃之一,她本事可不小。”
“可贤妃不是一直都在祥福宫养病吗?娘娘是觉得她有异常?”
“让玉贵人盯紧了,必要时做一两件蠢事附和她也是可以的。”
“是,奴婢明白了。”
喝了茶,舒慈重新躺下,陷入柔软温暖的被窝,她嘴角稍稍扬起。骆显啊骆显,你身边的女人可都不简单呢。
冬月初三,纪贵妃小产,原因不明。
“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坐镇延禧宫,看着进进出出的宫人和太医,忍不住怒斥,“一个胎儿都保不住,要你们何用!”
“母后切勿动气,也不是宫人们照顾不周,实在是大冬天的纪贵妃自己往湖边跑,这才不慎滑倒小产的啊。”皇后劝慰道。
“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看着主子大着肚子也不劝阻,一个两个都是吃干饭的?”太后震怒。
皇后叹气:“纪贵妃也太不当心了,怀着身子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当班的是谁,给哀家查!”
一查,拔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了玉贵人。
“玉贵人?”太后皱眉。
“是,但是玉贵人也在,不知她和娘娘说了些什么,她一走,娘娘就摔倒了。”宫女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传玉贵人。”
“臣妾来迟,臣妾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话音刚落,玉贵人就从殿门口进来。
“玉贵人,纪贵妃小产之事可与你有关?”皇后肃着脸盘问道。
“娘娘明鉴,臣妾就是偶遇贵妃娘娘,跟她聊了几句,并没有做什么逾矩或惹贵妃娘娘生气的事情。”玉贵人跪在下首,低着脑袋。
“有何人作证?”太后问道。
“臣妾的宫女可以作证。”
“你的宫女自然是跟你沆瀣一气,她的话怎可作为证词!”皇后驳道。
“可臣妾出门就只带了贴身宫女,要找其他人也太过艰难了。”玉贵人弱弱的辩解。
皇后转身,对着上坐的太后说道:“依臣妾之见,先把玉贵人看管起来,待纪贵妃脱离危险了再审问清楚,母后意下如何?”
“就照你说的做。”太后冷着脸看着玉贵人。
“小产了?”舒慈从榻上直起腰,“怎么会?”
“纪贵妃在湖边摔倒了,当时就见红了。”紫婵说。
“她这么蠢?大冬天的往湖边跑?”舒慈皱眉。
“娘娘觉得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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