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悕满脸是笑:“且安!”
一个身影立马跪进包厢:“臣在!”
“替朕往觅之身上再压一注!”
“......是!”
刘悕看向刘慢:“稳赚不赔啊,慢慢你怎么不下场压点?”
刘慢挑了挑眉:“我还是想不出,到了明天早上,你打算怎么掩护我的猫猫出来?”
刘悕很有信心地说道:“程敬打王叔的上半场很快就能完事,下半场程敬是守方,由他自己控制速度,一定能在天亮之前结束!”
刘慢抚了抚眉心:“*心怀侥幸者,皆赌徒也。”
刘悕:“你要对觅之有信心,西北煞□□号又不是白叫的。”
西北煞神,那是对着敌人的时候;程敬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就是一个软萌萌的大白团子么?现如今对面是王叔,只能打压不能伤人,王叔又是精心准备,未必就能把时间把握得这么好。
刘慢面带忧色:“若是程敬没控制好,你们一定还有别的准备对吧?”
刘悕但笑不语。
“赢啦!程将军赢啦!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攻进了秦王大营,将军战神啊!”
刘悕把玩着手里的金铢笑吟吟道:“你呀,就是操心得太多,程敬也就对着你的时候好说话些,在战场上的模样你是没见过的。”
刘慢松了口气,大概真的是多虑了。她抬眼笑道:“要不是现在我有心泡他,你们这些破事我才懒得管。”
刘悕脸色一肃:“觅之真心对你,你可不能......”
刘慢往他嘴里塞了一小把瓜子仁:“知道啦,你家觅之是国之栋梁,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哪里敢真的碰他?”
刘悕有些惋惜:“你们几个小的时候天天在一块儿混闹,那时候我就想,这几个男娃都很不错,做我妹妹的驸马也都勉强可以——就是没想到觅之,你们俩上树掏蛋下河摸虾,七岁就能一起在御花园点火玩儿,十五岁的时候程敬偷看胡姬竟也带着你一起去了!这就是做兄弟的命,没法勉强啊!”
谁知道七年以后,满地乱窜的假小子成了风流成性的长公主,到处惹祸的小混蛋变了西北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姓煞神——真是天机难测啊难测!
刘慢半垂了眼:“再者说,到了我手里的人,最多不过两个月就新鲜够了。毕竟情分在这儿,就是程敬一时犯浑,我也不能祸害他。他这毛病来的突然,等他好了,我就主动躲得远远的,天长日久,自然就忘了。”
“啧,”刘悕道:“稀奇啊,我居然在你身上看到了点专一的味道!”
刘慢严肃脸:“错觉。”扬声唤了且安进来:“去打听打听,秦王的信物是什么?”
且安立马回道:“打听过了,是秦地的调兵虎符!”
刘慢闻言,朝着刘悕假模假样地一拱手:“恭喜刘兄,秦地尽在掌握矣。”
刘悕回礼:“借贤弟的吉言。”抬手召了一个暗卫:“去告诉觅之,秦王叔懂事,就不要欺负得太狠了。”
“是!”
刘慢看着暗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道应该跟快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然而并没有。
下一道战报迟迟不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寅时。
刘悕昏昏欲睡,刘慢的脸色却一时黑过一时:“哥,再过半个时辰,天可就要亮了。”
刘悕揉眼睛:“啊?是嘛?觅之那里还没结束?再等等嘛,要相信他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刘慢:“刘悕,不管你们准备了什么兜底的方法,是时候拿出来用了。什么天家威严,那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再这么拖下去,我的猫肯定是保不住!保底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刘悕懵逼脸。
程敬在战场上凶悍得像尊杀神,拿什么能给他保底?
刘慢风一样地奔了出去。
待她出了门,皇帝陛下脸上的茫然被渐渐剥落了下来,叹了口气:“觅之啊,朕能做的都做了,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留下一点评论嘛~就当是小小的鼓励我一下,谢谢~
☆、章节7
“孤乃刘氏阿时,开门!”城墙上的守军吓了一跳,验过身份,城门轰然落下。
明黄色的身影纵马而出,奔到不眠河两军对峙的地方,天色已然蒙蒙发亮——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了!
刘慢马如流星,秦王的这边正在冲关的军士不明所以,她顾不上这许多,直接从战壕里拉出一名程敬亲兵:“你们将军在何处!”
亲兵怕伤了她,顺着她的力道从战壕里探出半个身子,立马被敌军“击毙”了。亲兵无奈道:“将军在大后方的营帐里,从后半夜开始就没见过将军了。”
这里人多,马用不上,刘慢只能自己一路问一路跑,有了程敬“将军夫人”的认证,没有谁敢拦着她,不过毕竟不常跑,一路上磕磕绊绊,倒是跌了好几跤——快点,再快点!要是程大白猫的身份暴露了,说不定会被老百姓当做妖精给打死!
“程敬!”
日出的刹那,刘慢带着天光一起扑进了将军大帐,行军床上坐着一个眉目深锁的青年人,见了她,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盖不住的笑意取代了:
“刘慢,你喜欢我。”
他在周身泛起的白色光晕里笑得十分好看,往昔在战场上杀气四溢的眼,此刻勾魂摄魄。
刘慢看得愣了一瞬。
但也只愣了一瞬,秦王只在身后五步,眼看就要闯进来了!
秦王懵逼脸。
为什么......打了一整夜才打进来的大帐里,为什么只有一个在逗猫的少女?
明黄衣衫的女孩儿笑脸盈盈地向他福了福身:“恭喜王叔,您和程大将军打了平手。”
秦王大脑一片空白:“不,不对,一定有诈!”
刘慢奇道:“天都亮了,还能有什么诈?”
秦王:“信物呢?信物是什么?程觅之又去哪了?”
刘慢笑道:“请问王叔的信物是什么?”
秦王皱眉:“我们约定好了,将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信物,只要对方抢到手,这信物就归对方所有。我留下的是秦地的调兵虎符,程敬凭本事拿了,我毫无怨言——那程敬的信物不就该是......”
刘慢:“我就是信物。阿时便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信物。”
时公主这话说得面不改色,它怀里的大猫满意地蹭了蹭她:心跳这么快,你也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么。
秦王变了脸色:“可是,”刘慢打断了他的话:“阿时本就是王叔的,王叔没有女儿,父皇去世以后,王叔不是一直将阿时当做自家女儿在照看着么?我和哥哥的心里都一直当王叔是一家人,阿时做这个信物,才是正正的道理。”
刘慢诚恳道:“程敬早在午夜就回了皇宫,不在这里指挥了。不然王叔觉得您带来这些新兵真的能打败在西北战场上玩儿命的将士么?王叔是攒足了力气才来的妙都,哥哥不愿意让你在其他诸侯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才让程敬放水,做个平局的局面,这个道理,王叔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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