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马铺,想挑只代步工具的风儿,站在匹全身黝黑的公马前,端详许久,突然身边传来一名男人的说话声,打断她的思维。
“公子,你选的这匹马,不是顶好的。咱们替你介绍一下,前面街口转角的店铺,卖的牲口品种好,价格又公道!”看着跟前三名男子,语气诚恳、相貌老实,风儿以为只是前来兜生意的马贩,不疑有他,就跟着他们走出店铺。
转了几个弯,人行愈来愈少,已经快走到了渡船口,风儿开始产生疑问:“小哥,你说的马铺在哪儿?还要走多久?”
“快到了,就在前头。”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男子,回应了风儿的话,使了个眼色叫其他两人护在她的身边,催促她继续前行。
人迹愈来愈少,让风儿的警觉性增高,犹疑的问:“前面是过江的地方,我今儿个下午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有马匹兜售?”
“那是咱们傍晚才运来的,就在那大船边,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不,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想我还是回到街上去看看好了。”说完话,风儿想转身离开,却让身后的壮汉挡住去路。
“想离开?没那么容易,咱们兄弟陪你走这么远的路,你不看看货色再决定,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请你们让开!我不想买了,是你们自己要带我来看的,可不关我的事。”风儿顿觉苗头不对,警戒的看着眼前脸色变得凶恶的三名男人。
“要走可以,把你身上的金子乖乖的交出来。”
“你们未免也太放肆了,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嘿嘿,王法现在可管不到我们,你是要乖乖的交出钱来,还是要咱们对你动手?我可不希望在你这白嫩的脸上,留下难看的刀疤。”年纪较长的男子说完话后,三人随即亮出锋利的匕首,朝风儿逼近。
风儿认为自己真是个标准白痴,连点警觉性都没有,好不容易才逃出魔爪,又面临眼前的难题。
凝神的观看四周,发现近处连个人影都没有,于是摆开弓字步,运气于双臂。想到李大爷被她打得生死不明的惨状,不想惹麻烦的她,好心的开口警告:“各位小哥,我奉劝你们还是别找我麻烦,正当的去做生意吧!”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废话少说,弟兄们上!”三人将风儿围在其中,手法迅速的耍刀,看起来每个人都有些功夫底子。
闪避了几招快刀攻势,风儿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方,看来这场架有得打了。不到一刻钟,她已经香汗淋漓,恐惧不断在心中扩大。
只怕现在就算把金子全数给了对方,还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再说她身上没了钱,那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才一闪神,风儿的左臂就被划了道伤口,转眼鲜血如注。她惊吓的赶紧集中精神,却苦无进攻之机会,处于招架的劣势。
年纪较长的高个子开口耻笑:“没想到你这看起来像个娘儿们的公子哥儿,还是个练家子,只可惜手无寸铁的你,不是咱们的对手。今日长江,就是你的藏身之地!”
好强的风儿,咬紧牙关不肯示弱的吆喝:“哼,话别说得太满!”
风儿左右闪避夹击的刀气,右脚上步,左腿向前摆踢,狠狠的踢了高个子一脚,没想到背后却落个空门,让左边的矮胖子又划上一刀。
这一刀,带给风儿致命的一击,她腾空的身子,如落雁般的摔到地上。看着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在闭上眼的那刻,心中懊悔不已。大哥以往都教自己要小心使用这招数,没想到今儿个自己真的是因此毙命。
听到身边三名男子的狂笑,陷于模糊意识的风儿,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子死了,可是她浑身却使不出力来,只能任由别人踢着自己的身子,泪水不自觉的流出她的眼角。
“老大,我看这小子八成活不下去了,咱们把金子拿走,把他丢到河里喂王八吧!”
“嗯,快把他腰上的钱包拿下来。”抚着被踢伤的胸口,瘦高的男子还不忘指示手下做事。
在风儿使出那招飞空旋脚时,奕政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失踪多时的风儿,还来不及警告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
心急如焚的奕政,死命的跨开步伐,一个连环踢腿,将逼近风儿的三名男子扫开,护住躺在地上、呼吸薄弱的风儿。
被强劲内力震退的三名无赖,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程咬金,为首的老大恶狠狠的说:“这位公子,这是咱们与这位小哥的私人恩怨,请你不要插手,赶紧让开!”
“私人恩怨?躺在地上的人,可是我的小弟,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奕政不知道风儿失踪后到底发生何事,怎么会跟眼前的流氓扯上关系?但无论如何,这都可以稍晚处理,眼前先解决这些无赖,救回风儿才是重要!
没想到眼前这大个子,竟然会是小白脸的哥哥!他的武功高强许多,瘦高男子衡量眼前的状况,认为自己三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正在进退为难之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已经团团将他们围住。
“小王爷,你快带小主子回客栈疗伤,这儿有咱们替您解决。”
忠心耿耿的铁护卫率着侍从急忙赶到,替奕政解决了难题。
“嗯,铁护卫,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先回客栈。”奕政抱起昏迷不醒的奕风,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蛋,忿怒的加了一句:“统统给我抓到衙门,等明儿个斩首示众!”
听到眼前两人的对话,三名无赖知道今儿个是踢到大石头,现下的情况,他们决不是对方大批人马的对手,纷纷弃械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民不过是一时财迷心窍,咱们跟府上的小公子,完全没有过节……大人饶命……”
奕政只想将眼前三人碎尸万段。他不吭声,头也不回的抱着风儿,快步离去。铁护卫命随从将三人拿下后,又赶紧跟在他身后,保护他回到客栈。
“铁护卫,你去让掌柜的将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不必回头,奕政就知道铁护卫已经跟在自己身后,下了道命令后,急忙的将风儿抱进自己的厢房里。
将风儿放置在床上后,奕政急忙的褪下她的衣衫,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伤口有多严重。
为什么风儿的胸前缠绕着层层纱布,莫非他先前已受了伤?奕政心急的扯下那染满血迹的纱布,却看到一幅让他瞠目结舌的景象。
摘下风儿头上的帽子,乌黑的头发垂落枕边,奕政想到自己下午见着的女子。原来她就是风儿!要不是刚刚见她和人打斗,使出那招飞空旋脚,奕政八成会以为自己抱错人。
盯着那丰腴白嫩的双峰一眼,回过神的奕政不敢冒渎的多看,盖上一边褪落的上衣,小心翼翼的转过风儿的身体,让她趴卧在床上。
风儿的伤口,正巧划破她左背上青色的胎记,伤口颇深,看样子她得趴在床上好一阵子。至于左臂弯的伤,则不是很严重,上点药,休息几天应该就没有问题。
“小王爷,大夫来了!”听到铁护卫开门的声音,奕政急忙用自己的身子遮住风儿,让她不至于春光外泄。
“快让大夫进来,铁护卫你和其他人,从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任意的进出我房间!”奕政直接下了命令:“因为小主子在我房里养伤,她一向不喜欢别人接近,你们就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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