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绅士(银色恶男之激狂之幻)_桦凝【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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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文霨然好奇地问。一个月来积压的思念及牵挂,就在看到安瀚浵的那一瞬间完全崩解,他心中的大石头也才放下。

  “这几天来习惯自言自语啊?”

  “英国好不好玩呀?你去了这么久,我好想你。有没有什么艳遇啊?像你这种东方大帅哥,一定有很多异国美女喜欢吧!还是去了哪里,受了什么伤……”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说到最后愈来愈落寞。

  如果现在回头,看到的,应该是受伤的他吧!

  “你可以转过来吗?面对墙壁倒不如面对我。”文霨然觉得很奇怪,从刚刚她的自言自语,他就听得一清二楚。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足足分开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应该不会造成她太大的改变,但为什么看到她之后,她的语气竟然没有昔日的活泼?

  他甚至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因为他这次的离开而愈来愈远。

  安瀚浵低头,闭上眼做好心理准备。

  他身上一旦有伤,是不是代表了那天的人就是他?

  “你是不是受伤住院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文霨然一怔,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我是受伤了,你为什么这么问?”消息封锁得很紧密,岚德医院绝对不可能将这件事泄漏出去,那安瀚浵究竟是怎么知晓的?

  “我听我爸说的……”她撒了个小谎。

  “看着我。”安瀚浵一撒谎就会冷汗直流,眼睛只敢往下看,根本是心虚。

  “阿霨,这几天你有没有去哪里?比如说是酒吧之类的。”

  “没有。我说过我受伤了。”

  她转过身子,看见他不小心露出来的绷带,虽然文霨然将伤口隐藏得很隐密,但是只要细心的人都不难发现,他受了很重的伤,胸膛缠满了绷带。

  她确定了,是他救了她!

  “我好想你!”她奔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有劫后重逢的感觉。

  同性恋又怎样,是他救了她呀!她怎能这样忘恩负义?

  同性恋并不可耻,这不是她说过的话吗?要是她以这样的理由、借口来否定他,那不就枉费了他们这二十一年来的感情?到时这一切都会付诸流水,她不要这样。

  自己种下的感情种子太深了,深得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任凭爱情树在心底萌芽。她对他的感情依旧没变,只是在每个微笑背后,太多的爱意自己却浑然不知。

  她也不懂,他待在她身旁好多年,但她并不厌倦他的陪伴,反而就自私的心态而言,她不要他离开她半步。

  这是什么心态?她问自己,但是蠢蠢的脑袋都没有想到那两个字——爱情。

  她甚至觉得好无助,每每看见他的脸,都会失神很久很久。

  “我也是。”有一剎那,他差点将一个月前救的那个女人和安瀚浵搞混,他甚至将女人的影子和安瀚浵合而为一,恍惚间,他失了神。

  仿佛有一世纪这么久,文霨然清楚地感觉到怀中的体温,正是他最挚爱的人。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只要陪在你身旁。”她抢头,坚定的对他说。

  就这样吧!她再怎么挽回也挽回不了什么,但是她的心依旧有那么一丝丝的痛,鼻头也开始发酸,她不知道往后该用什么面貌面对他。

  包括面对她也不知道的爱情。

  “你说什么?。”他似乎听到她在对自己示爱,顿时有一秒钟的错愕。

  她只是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她知道,这宽阔、精壮的怀抱才是她的避风港。

  她甚至连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举动都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讳言他温暖的拥抱,让她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实。

  她不要他离开她,她需要他宽阔的胸膛!

  文霨然只是任由她抱着,总觉得像是回到了家。

  他放任自己将头靠在她细腻雪白的颈子上,含糊不清的在她耳畔道出最动人的三个字——我爱你。这次的事件,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他不能失去她!

  他爱她甚过爱自己,在快失去所有的瞬间体会到她有多美好。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的声音埋在她颈间,这声音似乎不像娘娘腔的他。

  他倏地拥紧怀中小小的娇躯,手的力道之猛,差点就要把她的腰折断。

  “我……”她被自己冲上喉头的话给吓着了,猛地住口。

  她似乎除了那句“我好想你”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却被清醒的脑袋给中途拦下到嘴边的话。

  她抱他抱得更紧,希望一辈子就赖在他身上。

  “抱紧我。”安瀚浵问声命令,文霨然只得照做。

  没有人可以和她抬他,就算他是个同性恋,她也无所谓,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文霨然一路把安瀚浵拖出家门,坐上车直奔而去。

  安瀚浵傻傻的让他拖着走,直到上了车才真正回神。

  “你干嘛?”她傻傻的问。飞奔在大马路上的保时捷差点吓昏她。

  “办事。”他和煦一笑,用力踩下油门。

  她一愣。“办事?”这句话怎么这么暧昧?

  他不再出声,只是那微扬的嘴角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安瀚浵提心吊胆地瞪着他,却又瞪不出任何结果,她宣告放弃。

  “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笑得这么……”

  “恐怖?”他答腔,转头看她。

  安瀚浵猛点头。“你一直傻笑真的好恐怖,而且,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

  他又没回答了,安瀚浵沮丧地垂下头。

  这段不算短的路程,两人都不再说话,安瀚浵只是看着他们出了台北市,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他停下车,她也跟着下车,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田原,一时之间,她忘了跟上他的脚步。

  “过来。”他对她招招手。

  她猛然回神。“我们要在这儿办事啊?”她除了看到一大片的田啦、花啦,就什么都没有瞧见了。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

  “没有,还得走一段路。”他对她笑,露出一口漂亮过了头的白牙。

  她依言走到他身边,看着辛勤耕作的农夫农妇。

  “我们要到哪里去?很远吗?”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不远,就快到了。”他抬头看着远方。

  “喔。”安瀚浵乖乖的让他牵着,沿路上看见人群向他们招手。

  “你认识?”

  “嗯。”他微点头。“打招呼。”他提醒。

  “啊?什么?喔!”她对远方的人笑笑,也举起手回应着。

  他们的确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路的颠簸,着实让安瀚浵耗尽气力,她终于知道为何文霨然不开车,偏偏要拖着她走这条路了。瞧这山路,车子大概会报销。

  莫约走了三十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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