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趁东里王不备才一击得手,可从这力度和准确度来看,昭和公主确实武艺非凡,远超其他人。可要和他白启动手还是差了些。
东里王“嗷”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挥手吧手底下最厉害的护卫给招上来了。这护卫生的膀大腰圆,异常雄壮,毛发旺盛,容颜粗犷。拎着一根成人手腕粗细,黑黢黢的烧火棍子就大步上来了。
昭和一见就笑了,“原来是名步将。”她多年没有长时间习马,马上功夫还真有些疏忽,但是这步上功夫,她可是从没落下过的!
聂旭在后面压阵,见到对方派出一个傻|大|黑|粗,就急忙拍马上前,抱拳道,“区区护卫,哪需公主出手,待末将将他擒来!”
昭和一想也是,人家王爷都好好坐着,自己好歹也是公主,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身份,和一介侍从比较,于是颔首,退后为聂旭压阵。
聂旭微微一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你只穿黑布衫,我也不欺负你,我也不穿盔甲。”
东里王咧着一口黄牙笑得开心,黑钛不穿盔甲是因为皮糙肉厚,自幼练习金刚罩铁布衫,一身皮肉刀枪不入。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哪是黑钛的对手,全过来送死的。
黑钛咧嘴一笑,笑容古怪,似是嘲弄。
聂旭把常用的银|枪和佩剑都卸了下来,挂在马上。歪头挑衅地朝黑钛勾了勾手指。
不知死活!东里王冷哼,一双仿佛沁了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呼延翎月,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孤女,等到城破,就把她玩烂了!
瑞王若有所思地看着昭和公主,抬头去寻求那一片黑影。能让昭和出山,这个皇储,也真是不简单啊。
白启从头至尾的注意力都没在这几人之上,他的目光一直追寻着楼上的那片黑衣,可那黑衣似乎不见了,一直不见踪影。
一贯嗨皮笑脸的青年被黑钛沉重的水火棍扫了两次之后也不敢再大意,轻轻抹去嘴角的血,他再次闪身扑了过去。、
黑钛棍势沉重,不可硬逆其锋。聂旭左挡右闪地很是狼狈,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东里王虽然看着鲁莽好色,蠢顿不堪。好歹是一方藩王,怎会如此无能?
正在东里王哈哈大笑的时候,东方翎月勾起聂旭的□□,“聂旭,接枪!”
狼狈不堪的聂旭也顾不上风度了,转身欲去接住长|枪。谁知对方比他快一步,抢先挑飞了长|枪。
昭和大怒!这护卫好生无礼!
聂旭抿唇,凶光毕露,“当真以为没了兵器我就杀不了你吗?”话虽说得豪放,但是他真奈何不了这傻大|黑|粗|。
黑钛毫无反应,手底下的一招一式更加快了。聂旭奈何不得他一身铜筋铁骨,这样下来,杀聂旭只是时间问题。
水火棍无情落下,眼看就要砸中聂旭肩膀,这一下下去,不死也够呛。
呼延翎月出手如电,弯刀如月,正对着黑钛的脖子。于此同时,一道玄色身影飞速而来,身姿轻灵,出手狠辣,一刀直指黑钛的发心百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国庆了,祝大家国庆快乐!
☆、80.言修
聂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一脚踹到战场之外。他一脸懵懂地看向那道玄衣翩飞的身影,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骂,“你混蛋不会轻点啊!老子被你踹疼死了!”
黑钛不愧是东里王手底下最强护卫,听到有风声后立刻偏头躲开了呼延翎月的弯刀,并且放开了聂旭,与那玄衣人打斗起来。
这玄衣人出手狠辣,与聂旭招式灵巧,正气光明截然不同。黑钛心中一凛,不敢大意。
云南王的视线终于被吸引过来,好奇地打量这玄衣人。两军阵前,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玄衣人一声冷哼,声音冰冷,听着竟然和聂渊有几分相似,“你这三年过得可真舒服,连着种货色都打不赢!”
聂旭一边慢腾腾地套铠甲,一边反驳,“你不来,我照样能赢!”
玄衣人似乎被逗乐了,“你能赢?如果这三年你没有把心思都放在那些鼓乐笙箫上的话!”他嘴角含笑,手下却越发狠厉。一爪探向黑钛的胸前,这一爪若是平常人,定会撕下一片血肉来。但黑钛刀枪不入,故此只撕下一些衣衫下来。
“原来是铁布衫,呵,有意思。”
聂旭套好盔甲,听到玄衣人漫不经心地话语,当即大叫,“你可别小瞧了他!他这皮厚实地小心把你爪子挠断了!”
玄衣人一脚踢飞黑钛满脸胡子的下巴,一脸嫌弃,“聂旭啊聂旭,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用手杀人了!随便碰到什么人那可是很脏的!洗手,很麻烦!”黑钛被他这一脚踢得后退五六步。
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能忍受对方一边和自己打斗,一边和别人说话调戏自己!况且黑钛本来就是个性格暴躁的人,他大吼一声,举着水火棍朝玄衣人冲过去。
玄衣人冷冷一笑,“自寻死路!”当真以为刚刚那么多过招是为了陪你玩吗?只不过要摸清罩门在哪罢了。罩门已破,铁布衫要变成纸布衫了。
宽大的袖子里飞出一块滴滴乱转的白色玉盘模样的武器,飞速地绕上了黑钛的脖子,男子眨眼不眨地收回盘子,白玉莹润,不染丝毫秽物。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傻大/黑/粗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滚落到地上了,喷出的鲜血溅起三尺多高。黑钛人虽然死了,但身体去势不减,一直跑了好几步才轰然倒地。
那惊悚的场面让在场的人无比遍体寒毛。
聂旭搓了搓胳膊,不满道,“你杀人还是这么恐怖。”
男子冷笑道,“难道你要我像聂言那个变态一样,杀人还要讲究美法吗?”
聂旭冷不丁打个了寒颤,聂言那个人,看上去再柔弱不过的多情书生,谁知道小时候受得刺激太多,现在变成了一个完美主义者,主要体现在杀人手法上和施刑上。他特别喜欢对称的美法,经他施刑的人,如果左边有伤口的话,那右边一定有个一模一样的伤口。那人简直是变态中的大变态!
“你们聊够了没有!”终于从手下被割头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的东里王气得浑身发抖,挥手让另外两个上前,“去,把那小子的头给我割下来!”
瑞王的目光一直盯着兵力最多,武力值最高的云南王白启。这里白启的实力最高,论单打独斗,任何一家都不是云南王的对手。现在,才刚刚第一天,东里王这个蠢货就把实力都派了出去,那他和东里王联手也压不住云南王。
他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东里胖子,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拉住东里王,低头好一番劝慰才让这蠢货回过神来。
东里王痛哭流涕地拍着瑞王的肩膀,“还是老弟你想着哥哥我呀!你们俩个回来,对面的小白脸,报上名来,来日必取你狗命!”
男子微微一笑,“王爷还是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吧,别哪一天,死在了自己的营帐中!”一展袍袖,朗声道,“云南王,我家殿下让我给您带一句诗。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52书库推荐浏览: 於戏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