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眼里闪出惊喜的目光,看着聂渊。
少帅结结实实地给了自己妹妹爆炒栗子,小妹妹腾地眼泪汪汪的,吧沐七郎这个心疼的呦。恨不得冲上去把聂渊咬一口,至于聂渊要娶他弟弟的事情也顾不得了。
“小孩子静心修德。”他又转头对原来面色苍白,此刻却红霞漫天的沐七郎。“七郎,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就先离开了。”
聂渊!
沐七郎急急起身,拉住聂渊的衣服,聂渊惊诧地回头。才想起这次是沐七郎叫他出来的,眨了眨眼,“七郎,你找我什么事?”
总算想起来了吗?
沐七郎脸色微微阴了,张着嘴半天也没啊处一句话。
聂棽看着着急,于是张嘴就是一串流利的话,“哥哥,找大哥是因为那个孟大哥快四了呀!哥哥想要问你能不能用给我吃的小玉丸给孟哥哥吃?”
“这算什么大事?”聂渊很快意识过来,“你,有什么事直说。”
沐清慈的脸又诡异地红了,招手让棽棽过去,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过去。他拉住女孩温暖的手用玉一般的纤长手指画着。
小姑娘用软糯的童声一字一句地念道,“家中人逼我成亲,只要我有了子嗣就可以不用成亲,我想让棽棽当我的女儿。”
棽棽念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哥哥,没等聂渊表态,她就大声哭闹起来“不,不行!”
沐七郎只拿眼睛看聂渊,聂渊只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合适就行。”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唯一不合适的就是你要我我弟弟成亲!哪有侄子娶叔叔的!
“大哥!这怎么可以!”聂棽大声吼道。
聂渊看着自己妹妹十分气恼的模样,漠然道,“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女孩涨红了脸吭吭哧哧地嗫嚅着,“这样大哥的辈分不平白矮了一辈。”
“这你无需烦恼,我向来不在意这个。”聂渊道。
沐七郎长长叹出一口气,总算解决一个大麻烦。不过怀里棽棽的面色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他又觉得又有一个大麻烦。
“哥哥和大哥都是大笨蛋!”聂棽一把推开沐清慈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沐清慈皱眉看着,却见聂渊目光诡异地盯着他,他有些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我是向来不在意这个,但是,七郎,你可要想好了。有些关系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人,不是你从来看见的那样。”
老好人的面色一下子阴了下来,他正视这个冰冷骄傲的少年,无声地开口,“就像你和素闲?”
少年似乎微微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我和他的劫。”
“你就是这么看的?”沐清慈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仙山上的仙人,果然不懂凡夫俗子所谓的情意吗?”
聂渊盯着那张唇半天,突然大笑,迷情次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聂渊,不禁愣住,少年逼近他,目光凄厉阴狠恍若恶鬼,“我修得是金石无心的无情道,要的就是断情绝爱,不动凡心。你弟弟毁我根基,破我道心,以命逼我与他立下生死契,种下三世的因果。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们凡间的情意?这样可怕,都形成心魔的执念是你们凡间的情意?不若说是附骨之疽一样毒药吧!”
☆、93.故人
沐清慈张开嘴半天没说话,他紧紧拉住少年的衣袖,急切地张合两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素闲,我从未见素闲对一个人这样上心过,他可以为了你去死,你不可以这样说他,哪怕你是归元宗高高在上的仙人。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就算你修了无情道,变得无情无义!
清脆的巴掌声甩到少年脸上,青年满脸通红地看着歪过头的少年,墨色的眸子里是还想要打第二个巴掌的冲动。
可惜,聂渊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失态了。”少年如实说,“我的根基出了问题,道心受创。如今,有些时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七郎,得罪了。”
道心?究竟是什么?
沐清慈无声地询问。
少年嘴角凝起无端的苦涩,“价格,一条人命耳。”
人命?这人命,是谁的呢?不言而喻。
聂渊站起身,“那,说好了,明日我上门提亲。”
哎,我从到尾都没有同意啊!
“在想什么?”温柔的声音在清风中响起。
“先祖,宗主说,师父原来练得是极情道,终生钟情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少年湛蓝的目光中满是疑惑,“我不懂。”
“那你怎么修了无情道?”那个人,竟然修得是极情道么,她一直以为他无情无心,只不过,那钟情的人不是她罢了。
聂渊神思悠远,“那时,师父对我说,多情反被无情扰,自古多情空余恨。还不如无情来得干净。”
“等等,你就这么被那个老家伙忽悠了!”
“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当时确实觉得,自己就该去学无情道的。 ”只是,如今,道心破,根基毁,再说也无益。
“小小年纪,就这么悲观,那老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的孩子被教成这个模样。”年轻的女将军被关了七十余年后,最初的痴念已经淡去,一口一口的“老东西,老不死”骂的不亦说乎。
聂渊嘴角微抽,“先祖,那好歹是我师傅。”
“你我还是你祖宗呢!”聂渊能想象到怒自在漓泉火龙枪里面柳眉倒竖,掐腰骂人的模样,“这么说,那老东西还比我小了许多辈分!哈哈哈哈!”
聂渊无奈地苦笑,“先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
“那,先祖,师父,他是钟情于你么?”
笑声一顿女子淡淡道,“他自有他喜欢的,与我何干。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你都要成亲了,还不去买些东西。”
“东西?聂旭已经准备好了。”
“那算什么,给新娘子的定情信物呢!那要你亲自去挑的!”聂数一脸恨铁不成钢。
“等等,先祖,沐清明不是女子……”但,新娘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啊。
金玉祥是临越最大的一家首饰的店铺,聂渊一进门,就被热心的小二迎了进去,小二满脸堆笑,“这位公子,请看,这是今年才出的时新样式,可好看了,还是从西宛那传来的,可好看了!宫里的娘娘都到我这儿买!”
聂渊眼见就是十足的银晃晃金灿灿的颜色 ,随手拿起一个颠了了颠,那小二急忙赶上来吧这款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公子,你真是好眼光,这镯子您夫人戴上去一定光彩夺目,人比花娇。”
聂渊想了想,不由抿起嘴角,“素些吧,他不爱这些。”
“素些,公子,送给心仪姑娘的礼物可不能太素了些。”他笑着朝聂渊努努嘴,身穿蓝衣华服的男子正认真挑选着,“你瞧那位公子,这都好几天了,一直给自己的未婚妻过来看成亲用的,就是这样还不满意,还亲自画了样子,送来亲自打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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