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於戏左读【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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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明尚未说话,楚玄澹却已将手里的球给砸出去了,“我擦!敢劫你爷爷,不想活了。”

  施慎一惊,却见那球来势极快,已经躲不过去了。当即全身灌满内力,护住全身。正当他闭紧双目承受香消玉殒时,只听见少年不加掩饰的大笑。

  意料之中的叶子没有炸开,反而轻轻缓缓地绕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打着旋儿。

  楚玄澹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也是个胆小的,竟然闭上了眼睛。

  对上施慎铁青的脸,楚小爷抬手打了个响指,骇的施公子又是一激灵。叶子倒是没有炸,淋了施公子满头,好不狼狈。

  “你!”施公子扯去头上的落叶,咬牙挥手,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明晃晃的刀刺得沐清明眼睛疼。

  真费事。

  擒贼先擒王,就算是忘了前尘往事,楚玄澹干的那些事还是按军营里来。三下两下踢翻了几个黑衣人,便蹿到了正在从身上拿下残枝破叶的施公子面前。

  手里的剑不假思索地刺出,雪裁斜挡,拦住了剑势。左手一探,便拿住了施慎的后颈。

  毕竟是曾经夺下元素影刃的人呀,施慎虽是江湖人,但漕帮的少主施慎所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在人心浮沉的商海中摸爬滚打。

  这样两个人,对得上去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鲜血如注,染红了施慎精美华丽的紫衣,上面银色的龙纹染上鲜血,艳得惊人。

  公子捂住脖子,一双上挑的眼中满是惊愕,“你不怕杀了我。”

  对面的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雪裁,原本带着笑意的双眼平平淡淡,冷的惊人,“该你得的,不会死,不过三炷香。我等得,你等不得。”

  ☆、34.误伤

  施慎知道楚玄澹说的不错,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怒视好久,面前的少年还是这么面无表情,回头看着沐清明抱着那个小木盒,笑得云淡风轻,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漕帮施慎,你是谁?”

  “苍茫山舒。”楚玄澹抱拳道,“摘花飞叶与我有极大渊源,听公子所言,这渊源似乎断在漕帮手中,来日必将上门讨教。”

  风度翩翩,进退有据,简直不像平日里闹腾的猴儿。

  “苍茫山?”施慎皱眉反应过来,“那是关外?”

  少年回身牵着缰绳,一步一步走出来黑衣人的包围圈,黑衣人还有些犹豫,被施慎喝散了。

  施慎眸子里几乎凝出实质的怒火来,紧紧盯着两人。

  谋划多日,终是功亏一篑。

  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施慎终于回身,“回了。”

  “阿舒,”沐清明对着回头的少年扬高了手里的盒子,“这个真的是暴雨梨花针?”

  “啊,昨日上课无聊做的孔明盒。”

  这就是了,若手里的是暴雨梨花针,那他衣襟里的又是什么呢?

  沐清明眯着眼,“阿舒,你不好好上课又干什么呢?”

  楚玄澹,“……”

  溪北近日迷上了围棋,连武艺都不怎么理了,天天抱着个棋盘研究。可惜,毕竟是年纪小,再怎么彻夜研究,还是打不败林晚,气得他牙疼。

  抱着棋谱就过来找先生了,才进先生的居所青竹轩,便见到身子挺着笔直的金木和没个正形的金火。

  自从上次被施慎堵了之后,沐清明就把两人化作明卫,重新调了些暗卫守在暗处。

  “我想见先生。”溪北抱着棋谱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爽地看着这两根柱子似地护卫,自从他们来了,进先生门也麻烦许多。

  金木拉开房门,请小公子进去,金火坐在廊下,自顾自地玩一个盒子。溪北眼尖,那是师兄的盒子,孔明盒。机关颇多,连他都玩了几天才把这盒子解开,这盒子怎么会到一个侍卫手里。

  当即门也不进了,径直走向金火质问,他来势汹汹,金火也是个暴脾气,随即收了盒子将脑袋拧向一边。

  捡的。

  捡的?溪北好笑,谁能在路上捡到这个,这护卫定是偷了师兄的东西!

  金火正因为打不开这盒子着恼,见溪北如此得理不饶人掐着腰就和他对骂起来,情况愈演愈烈,竟然要打起来。

  急得金火拉了那个又去拦这个。

  正在此时,传来一声低喝,吓得俩个人都老实了,金木歇了一口气。金火乖乖把盒子交了上去,溪北也不敢谈下棋了,抱着棋谱走了。

  沐清明看着眼前的盒子,回头淡淡地扫了金火一眼,金火被吓得单膝跪地,慌里慌张地把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说了。

  东西是他从楚玄澹房里拿的,解了几天了,还没解出来。

  说完,就双眼一闭,等着惩罚。

  那模样,还真是视死如归,金木在旁边叹着,早这么乖就好了。

  沐清明瞧着手里的盒子,那天就还了楚玄澹,这盒子没有开合的地方,是怎么打开呢。又晃了晃,里面传出一点响动,像是什么能流走的东西。

  收了盒子,视线凉凉地看着金火,“饿三天。”

  金火一听便想哀嚎,谁不知道他是最不禁饿,最爱吃的那个,饿三天?虽是主子仁慈的恩典,也是主子打蛇打七寸的手段。

  金木抿嘴笑着,引来金火瞪视,他笑得愈发大了,长长记性,饿着也是好事。金火丝毫不领情,一个饿虎扑食扑向金木。

  溪北抱着棋谱转悠着大半个书院终于找到失主时,却听见自己亲爱的大师兄严肃的声音,“别动!”

  他吓得一激灵,抬起的右脚不敢放下。

  “慢慢往后退,先抬左脚,再抬右脚,对!”

  溪北听着师兄的话,慢慢退后几步,接着看到自己师兄宛如疯了一般如视珍宝捧起一片平凡无奇的叶子,是的,没错,叶子。

  “师兄,这叶子难道是能解百毒的七情草的叶子?”

  楚玄澹严肃摇头。

  “难道说刚刚这上面有毒?”

  楚玄澹再次摇头。

  “既然如此!”溪北叉腰怒哄,“那师兄为什么捧着它!”

  楚玄澹幽幽叹了口气,与他往日大不相同,吓得溪北浑身颤了颤,“你说,这叶子会爆炸吗?”

  溪北觉得师兄这是疯了呀,“叶子怎么会爆炸呢,又不是硝石之类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玄澹突然站起抱起溪北就往天上丢去,狂喜大笑,“小北,真是哥哥的福星!”一连丢了好几下才把溪北放开。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好多天了,一直都在想叶子和花怎样爆炸,还花了些银钱去天机阁买风叶山庄的消息,都毫无头绪。

  没想到溪北一句话让他相通了其中关窍,谁说会炸开的是花和叶子,如果是硝石的话那很多问题就会解开来。

  被放下的溪北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大霉了,到现在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他哀怨地看着还在那傻乐的楚玄澹,神色一僵,差点把正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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