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於戏左读【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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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一喜,黄骠马见了旧主也十分欢喜的前来,依偎在金木身旁。

  金木看到黄骠马四个马蹄都裹了好几层黑衣,扯开一看,马儿的马蹄已经掉了两个钉,已经不能骑了,心下一惊,不知那小公子遇到了什么事,竟然把马跑废了。

  他看着马掌上的黑布,这小公子倒也是爱马之人。

  牵着黄骠马回来,金火老远就瞅见了,“这不是阿黄嘛,怎么在这儿?”他上去拍了拍马头,见马脖子上还挂了什么,“树皮?上面还有字。”

  “此马有主之物,莫打主意。”他好奇地将树皮翻来覆去,最后定格在那一行字上,“乖乖,这字上好重的剑气。阿木,你看看。”

  “高手,一气呵成。”金木不由赞叹道,他伸手在树皮上摩挲过去,冰锐的剑气刺得他手发麻,心中却无比欢喜。

  “你最近不正要参透剑谱的第十三式嘛,看这个应该会有好处的吧。”

  金木笑着点头,“有时有,不过这个树皮是阿舒公子留下的,主子要的。”

  金火闻言大吃一惊,“不会吧,他才多大,就有了这么深的剑意。”

  金木只是笑笑,把黄骠马给了金火之后就把树皮交给了沐清明,沐清明摩挲着粗糙的树皮,笑道,“这倒像猴儿的作风。”

  他看着看着,眉间突然一皱。

  黄骠马在这儿,剩下的路岂不是那猴儿自己走过去,或许是一路驾着轻功吧。

  沐清明心倏然一疼,究竟是什么人,让他这样对自己。

  金火才刚刚架上火,就听到主子传来赶路的消息,不由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此为止,各位看官,明日再来

  ☆、41.结发

  凤七已经好几天没睡了,他一直在照看阿舒,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人就没了。

  对着一面铜镜正在怜惜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时,就见一只雪白的鹰隼闯过窗纸就飞了进来,吓得他手一抖,镜子都摔在了地上。

  那鹰隼正是白絮,它一进门哪也没去,直奔睡在床上的少年。

  “我擦!”凤七回过神来对着白絮大骂,“你这扁毛畜生,在哪蹲着呢!还不下来!”

  白絮,“……”

  神雕倏然飞起,对着凤七就是一顿乱啄。

  凤七自从眼前飘过自己的一缕秀发后,就立刻不淡定了,屋子里展开了一场人与鸟的大战。

  沐清明进门来就看到凤七毫无形象地趴在楚玄澹身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和一只鸟儿斗得不可开交。俊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住手。”

  凤七和白絮同时一愣,停下了动作。白絮还想再战,被凤七一巴掌拍走。凤大夫整理了一下衣襟头发想要说话,可头发已经乱了,衣服也破了,很是狼狈。

  他恶狠狠地瞪着白絮,这扁毛畜生!

  “凤大夫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额,当然不是。”凤七对自己在沐清明面前丢脸十分懊恼,他找个机会就溜出去了,“你先看看阿舒,我先去整理一下。”

  沐清明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床前。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闭,又很快睁开。

  面前的少年,没有一丝人气,安静到不真实。

  伸手探向楚玄澹的身体,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好险,还是暖的。

  胸前被打上了厚厚的绷带,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去。听说,左胸只是插了浅浅的一刀,而右胸的一刀,几乎将整个身子刺空。

  不食人间烟火的沐公子将手置于楚玄澹右胸之上,隔着厚厚的绷带,少年的胸腔,一颗心正在缓缓跳动。

  他微微勾起嘴角,捉住少年依旧温暖如初的手。但他不知道,那只是对他来说,少年的手脚已经十分冰冷了。

  沐公子微微眯起眼睛,他有些累了,这几日他也片刻未眠。

  少年安静地平躺在床上,俊逸清秀,一旁的青年俊美无铸,眉目如画,趴在床边浅眠着。温暖的麦色和冰冷的白色紧紧相交,压在底下的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

  一只模样乖巧的海东青柔顺的趴在少年肩头,闭上眼睛睡着的模样。

  西陲的日光透过窗棱,斜斜地打在床上和床边的沐清明身上,给冰冷的白色镀上一层温暖的橘色。

  玄医仙进门时一愣,他看着床上的两个好一会,突然一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风笛安看着面前与楚玄澹十分相似的少年,只觉得头脑发晕,“怎么,不进去?”

  “阿舒,在休息,不要打扰,晚些时候再来。”

  风笛安见大夫都这么说了,也就随他离开了,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沐清明在。否则,他一定把门踹开。

  只是,玄医仙的好意终是被不识趣的人打搅了。

  打扮一新的凤七美滋滋地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就是一嗓子。

  沐清明微微皱起眉头,抬头时发现头皮一疼,定睛看到自己的头发与楚玄澹的有一缕纠缠在一起,打了一个小却复杂的结。

  想都没想就扯断了自己的头发,他不悦地看着凤七,“凤大夫,阿舒是需要静音休养的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凤七没有再接下去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楚玄澹的病情,“他这伤虽然凶险,但是好在送来的时候不晚,我处理的不错,发烧化脓的都没有。没有性命危险,只是想要醒过来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

  “血。”

  凤七看着自己光洁的指甲,“血,他送来的时候失了太多的血,需要补血才能醒过来。否则,让他自己这么躺着,能躺十年。”

  “什么样的血?”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沐先生下定了决心。

  “这就要靠沐公子你了。”凤七笑得媚眼如丝,“名满天下的沐公子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我和阿舒相见于危难之时,他数次救我性命。我也对他有几分了解,知他是个孤儿。可是这救命之血,必须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沐清明垂眸不语,半晌才问道,“别人的不行?”

  凤七苦笑,“阿舒的血似乎与其他人很不相同,就像他的内力,霸道又温和,温暖又冰冷,我试了很多人的血,都被压制了,根本无法救醒他不说,还给他添加负担。所以,想找到他的亲人,或许可以一试。”

  本来还有一个人能行,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能救阿舒?

  沐清明颔首,示意他知道了。

  曾经,他无比笃定楚玄澹不是楚玄烨的亲弟弟,可是,他现在宁愿他真的是,那样,起码有一线希望可以醒来。

  贺兰被人客客气气地请到玄医仙处,金木换上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与他客气地交谈。当谈及阿舒时,原本算得上和睦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金先生,这是家事,你逾越了。”贺兰沉下脸,不客气道。

  他思索着金先生是何人所派,但无论是何人,他都不会把那夜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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