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只是人数吗?主子什么时候也这样好玩了。金木额上冒冷汗。
月光似水,烛影明亮,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楚玄澹穿着黑色织锦箭袖内裳,上面金绣苍龙怒目圆睁,气势非凡。外罩一件黑色长袍,暗沉的颜色连烛光都透不过去。衬得他容颜俊美,尊贵无双。
冰雪一样颜色的修长手指执着苍龙浮雕的夜光杯,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缓缓荡漾,泛起细碎的闪光。
年轻尊贵的皇储高高坐在殿上,脸上挂着谜样的笑容,漆黑深渊一样的眼里却无喜无悲,看不进任何东西。
坐在他左手下方的沐清明和慕名而来的文士详谈甚欢,一派霁月清风。
满帧脸上带着阴柔的笑意,声音也是沙哑缠绵,“殿下,知府大人给您安排了歌舞。”
“传来看看。“楚玄澹有了兴致,转头看到知府乐不可支的模样。满帧拍拍手,早就安排下的乐师就吹拉弹唱起来,婉转清脆,情意绵绵。一行身姿曼妙,只着粉色薄衫的少女便踏着鼓点而来,带起香风阵阵,迷蒙座上宾客。
中间有一少女打扮格外不同,虽穿着舞衣,确实皮肉不露分毫,连面容都被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水汪汪大眼。
聂旭正站在一旁哼着小调呢,突然发现身边骤然一寒,猛地打了个哆嗦,颤微微道,“爷,这怎么了。”连看个歌舞也要生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楚玄澹凝神道,“是天仙魔女舞。”天仙魔女舞是源自佛教的一幅图,以舞色乐曲惑人的魔女,舞时仿若天仙,却干得是迷人心智,杀人取心的事。
聂旭一听,目光倏然锐利起来,再看那舞,果然姿态翩然,飘飘欲仙,才看一会儿,就觉得神思恍惚,急忙暗中运转内力,才清醒过来。
“爷,怎么办?”聂旭聚精会神盯着跳舞的少女,时刻准备动手。
在场的宾客中已经神思恍惚,睁着眼睛瞪着那群少女,口中流下令人作呕的口水也不自知。
楚玄澹回头去看沐清明,果然见到一双虽是迷蒙,但雾气之下分外幽深清明的桃花眼,朝他微微笑着。
“不用。”
楚玄澹阻止聂旭,伸手拨了拨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恍若冰雪凝成的肌肤,陡然清喝一声,“好!跳舞的那姬上来说话!”他眼角波光流转,好色之心不加掩饰。
宾客却因为这一声清醒过来,恍若大梦初醒,迷糊地不知道发生何事。
沐清明却看着楚玄澹故意露出的锁骨,那颜色和他以前看过,摸过,吻过的蜜色肌肤完全不同,是一种光看着,就觉得寒冷的颜色。蓦地垂下眼帘,拿过一杯酒微抿了一口。
那少女看到宾客清醒后咬牙,但见楚玄澹招手让她上去又欣喜起来。轻移莲步,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缠着楚玄澹的眼不放。
知府大喜,擦了擦刚刚滚下的口水,“小女被殿下看上真是她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楚玄澹半眯着眼似笑非笑,聂旭倒是在心中道,这老贪官好没眼力,连自家女儿被掉包了也不知道。
不待那少女走过去行礼,楚玄澹就拉了那少女过去。
“啊!”少女清呼一声,娇弱不已,倒在楚玄澹的怀里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人,好冷的身子。她张眼看到皇储幽黑深邃的眼,一下子慌了神,连脱出手去拿藏在腰腹的匕首也不行。
宾客们张目结舌,全都去看沐清明,这天下第一才子教出的殿下竟然是这么孟浪轻浮的。却见到一向面带笑意的沐十三郎也是一副愣怔的样子。也是,毕竟是皇储,哪像平常学生那样熨帖合心意的。
楚玄澹的手沿着少女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的脸颊一路摸索,直到伸进衣襟里恶意的玩弄。少女大惊,她虽是杀手,却不是精通房中术的那一类。而是以天仙魔女舞迷惑他人神智,再动手的,哪里受过这等狎玩,一时间娇喘吁吁,泪光点点。
知府见状大喜,也不顾众人对他的鄙夷,就倒了杯美酒一饮而尽,清澈酒水中,仿佛看到自己官运亨通,前途无限。
沐清明再料不到半年前还是个童子的楚玄澹竟然肆意玩弄女子,一口郁气堵在胸前,恨不得上去拉开那女子,只是面上还是笑吟吟的。
最吃惊的要数聂旭,这什么鬼!他可记得当初自个老娘要给少帅送两个丫头,被少帅给了自己。原因无不是他少帅的内力是要保持童子之身才能维持平衡,简而言之,就是他家少帅练得是童子功,现在这什么鬼!
还没让他吃惊完,只见他家少帅一把在他怀里春心荡漾,娇喘不胜的少女推开,“怎么像个木头似的,可真没半点风情。”
楚玄澹面上带着鄙夷的神色,不去看少女羞愧欲死的面庞。转头看向一脸菜色的沁水知府,笑得玩世不恭,“听说你新续的平妻,原来是花魁,美艳至极,风情无限,让她过来陪我。”
☆、67.暴君
这沁水知府实在是个人才,一般人听到别人要染指自己老婆,非上去揍一顿不可,重责伤其性命,轻则伤筋动骨,但这沁水知府并不是一般人。
知府刚刚见皇储殿下推开自己女儿,只觉得心如死灰,现在听到这话,立刻死灰复燃。现在的他,别说送老婆了,就是老娘,也愿意送。
“是是是,下官立刻让青丝来伺候殿下。”
“至于你这女儿。”楚玄澹脸上泛起恶意,察觉到知府紧张的神色,向后靠着,“巡司府卫劳苦功高,平日里乐子并不多,嗯?”
他声音微微上扬,知府立刻点头。看到自家女儿倒在一旁,心中掠过不舍,又想到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连勾引男人都不会。那半点不舍也没了。
倒在地上的少女,还来不及发作,就被手快的巡司府卫带下去了。
接着,一个红衣女子盛装而来,她披散着一头垂到脚踝的长发,像是上好的丝绸,水一样地泛着柔和明亮的光泽。眉若远山,眼似秋水,唇不点而朱。对着他盈盈一拜,声音能让人从骨子了就酥了。
“妾,青丝,见过殿下。”
“我不喜欢红色。”楚玄澹只觉得红色碍眼,半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脚旁的白夜也因这大片的红色而焦灼不安。
女子微微一笑,泛着珍珠般光泽的玉手轻轻解开了束腰的衣带。
楚玄澹耳朵甚灵,能听到在场宾客的吸气声。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伸长了脖子,咽下了口水去看这曾经的花魁,千金难见一面的花魁。
先是衣带,再是外裳,最后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红色纱衣,裹住曼妙热辣的雪白胴体,那纱衣并不能遮住半点风光,相反在□□绣上那含苞欲放的花朵只是无端的引诱罢了。
娇软的声音响起,“妾这件衣服想到殿下身前脱。”
楚玄澹在宾客脸上扫过,掠过沐清明,定格在沁水知府脸上,那老头已经沉溺于美色之中不可自拔了。
“好。”
女子所过之处无不带起一阵靡靡之风,她面目含笑,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在楚玄澹身前站定,伸手去撩拨最后一件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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