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学习委员居然还有活干,而且还是通知各个班的学习委员,顺便有程予迁的这个美差。
我还没从楼梯上下到一楼,就看到舒凌站在走廊上,头发很齐地搭在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敢近前了,站在转角处,停滞了一下。
程予迁果然从里面走出来,离得这样近,我清清楚楚听到舒凌说:“我妈妈邀请你和阿姨去我家吃饭。”
邀请?吃饭?
你妈难道不知道有打电话这个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发明出的更方便快捷的联络方式吗?
程予迁笑了下,说道:“嗯,我知道了。”
程予迁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的,两人从小感情不错。
他这样告诉我。
后来他才渐渐发觉舒凌应该是喜欢他的,但一直没舍得戳穿。怕舒凌性格倔强好强,会想不开。
我也会想不开。
我这样告诉他。
他说,你怎么会想不开,你经常想着想着就开了。
我说,我想不开也是在这件事上,也会拉上你一起。总不会自己死翘翘后,眼睁睁看着你俩你侬我侬,是不是?
他说,恩,你最聪明。
恩,我跟你一起。
现在呢?
我等程予迁进门坐下后,不待他看到我,我就告诉实验一班的一名同学:请让你班学习委员去领学习报告。
我推着自行车和放学大军走到学校门口,才骑了几步突然滑轮,又蹬好几下才发觉是车链子掉了,于是下车。
发觉身边一个男生正在看我。
我正打算蹲下,他忽然开口:“车链子掉了?”
“是、是啊。”我一边回答,一边又要蹲下。
“要我帮你?”他问。
“谢谢,我自己会。”因为那次不堪回首的被骗经历,虽然觉得他很眼熟,但也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伏。)
“你不方便。”他淡淡地看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校服裙摆想象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抬头说:
“谢谢你啊,同学。”
他只是一下子便将链子挂好。我递给他纸巾,他接过去,似乎是随意一说:“我叫周哲森。”
“啊?哦,谢谢你啊,周哲森同学。”
我才想起,他是程予迁校队里的一个男生,如果不说名字,我几乎已经忘记。
“这样,你认识我了?”他温暖地笑了笑,“那下次见到我,要记得和我打招呼。”
我:“……”
浔雅推着车子走过来,她有事去了一趟办公室(伏。)。疑惑地问我:“前面那个男生你认识?”
我想了下刚才那个男生的话,笑了笑:“……呃,算是认识吧。”
浔雅努力回忆了下:“那我怎么……没见过?”
我:“……”
浔雅终于无奈望天:“小孜然,你别那么天真善良好不好?早晚有一天会被骗到的。”(伏。)
“熏鸭,你真有先见之明!”我对浔雅竖起大拇指,后来我果然被骗子骗到。(伏。)
“诶?”浔雅一愣,我笑了笑,糊弄过去:“他是好心帮我弄车链子啦,他说他叫周哲森。”
浔雅:“然后呢……”
我:“没有然后了啊。”
浔雅:“没有你的手机号码多少球球号多少之类了?”
我:“……”
“这不可能啊……”浔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索:“按理说他就应该这样说了啊,毕竟他帮了你,你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啊……”
熏鸭,你非要逼我说实话么?
我:“……他长的还算蛮好的,所以我觉得……这其实很正常……”
浔雅:“……”
【删掉!!!【
餐厅这么大,人这样多。可是,我不觉环视了一圈周围。
“你在看什么?”周哲森问我。
“没看什么啊。”我戳着米饭回答,真的很心不在焉。
“其实也没奢望现在就和你一起,毕竟我们目前都是以学业为重的。”
学业为重?
才不是,我明明是爱情为重。
“不如我们做朋友好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介意非常介意,我心里碎碎念着。我恨不得非常霸气地告诉周哲森,我对程予迁之外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我深吸一口气:“周哲森,我……”
都还没说几个字,周哲森露出笑意:“你不是要拒绝我吧?”
我:“……”
“今天只是让你来认识一下我的。还不想这么早夭折,如果要拒绝的话,试一试我,再拒绝也不迟。”他说完,便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我哭丧着脸,我不想试啊。何况,怎么试?
浔雅戳戳我的脸:“周哲森蛮不错呢。”
“嗯,是不错的。”
】
自从周哲森出现后,我就觉得身边像是出现一个□□一样恐怖。
☆、正式比赛出状况
好久没见程予迁了。我想了好久,最终没有说服自己。于是走到球场,慢慢坐下。他仍在拼命地打球,认真严肃的神情。好像无论我什么时候来,他都在这里似的。
我不觉弯起了嘴角,他比上个月又进步很多。几次篮板还没失手过。
这会天色黑下来,他们几个还没结束。
你饿不饿啊,程予迁?
毕业后他常常忙得焦头烂额,反正我也没找到工作,有大把的时间。就经常借口去他家烧菜。虽然我做出的食物品相都相当漂亮,但味道的确有些奇怪。
他评价道:“某人做的菜和某人的属性是一样的。”
我:“什么?”
“中看不中吃。”
我辩驳:“你怎么知道中看不中……”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嗯,我是不知道。”他忽然笑得灿烂:“你要不要证明一下给我看?”
我羞愤,拿了抱枕就要扔过去。
“住过来吧,”他从后面拥住我,慢慢说道:“这房子里面冰冷得没有温度。”
恍神回来,我竟然流了眼泪。
“孜然。”眼前来了人,很高兴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嗯,偶尔路过。”
天色已晚,他一定看不到我的眼泪。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什么想不开的?”
我怎么会有难过的事,我怎么会想不开。我经常是,想着想着就开了。
“周哲森!你买的蛋挞呢,你和谁说话呢?”有人大声喊。
我想逃离,但为时已晚。舒凌的眼睛怎么会这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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