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花,百花缭乱。人人举杯欢庆,恭祝新婚。
亦云满眼喜色,示意亦洛不要喝醉了。免得晚上冷落了新娘子。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发展。自从亦洛同浅洛走的如此近之后。结界之墙的损坏似乎正在渐渐缩小。他可以断定,自己的预想是正确的。
尽管得到了眼泪,但历经了几百年,浅洛公主又不知所踪。力量渐渐消弱,浅洛此时的到来,真可谓天意。
没有人在意亦忻的脸色发白。就算有留心的人,也会以为是忧虑即将退去的宗主之位。
因为浅洛公主的力量。亦忻的容貌停留在得到力量的那一刻。应该本以为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个位置上吧。这个世界上又有谁可以让亦族的宗主受伤或者死亡。除非他们自己倦了,退位,而后享受生活。看样子,亦忻并没有厌倦这权利。自己的儿子突然抢了自己的位置,于情于理,他自然心中不堪。有人似乎有意安慰,亦忻并不领情。
看着游走在人群中的亦洛,亦忻眉头紧锁。心中暗下决定。
入夜。亦洛回到房中,却已经不见了锦瑟。寻遍了所有角落,都未见人影。
新娘子丢了。就在这新婚之夜。那么多的看守人,防卫森严的亦家大宅,居然看不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客人们都走了。整个亦家大宅陷入了混乱之中。这时候,却惟独没有见到宗主亦忻。
亦云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瞬间下令,将宗主夫人绿萝偷偷关起来,不得声张。
焦急的亦洛已经反疯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突然,他的矛头指向亦云。一切一定是一个诡计吧。那么快的承认,而后又是偷袭,到如今又是关押。
“爷爷,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休得胡闹,你好生待着,爷爷自会将你的媳妇送还与你,若是你不信爷爷,那你胡闹便是。到时候,新任宗主的夫人不见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收场?你应该知晓,为何反对者得知你与锦瑟成婚便停止了反对的原因。那个女孩子并不仅仅是你的妻子,更是我们亦族的希望,老夫怎么会如此糊涂!”亦云停止斥责,命人将亦洛带下去。
锦瑟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在刚才,她正在为自己该如何逃脱这洞房花烛夜时,突然间失去了意识。待自己重新醒来时,手脚都不得动弹,眼前还蒙着布。
耳边有呼吸声。看不见的人耳朵十分敏感。
“你是谁?”
“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如此耳熟。
“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你,从今往后逃的远远的,不要被亦家的人找到。”
“宗主?!”锦瑟记得,这是亦忻的声音。难道,他们已经怀疑自己,这是一次试探。她必须小心。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待亦洛成为宗主,那眼泪自然就属于亦洛。到时候,墨家的仇就可以报了,墨言不用再沉浸于复仇的痛苦中。而自己,也可以恢复记忆,获得应得的惩罚。
“既然你知道是我,那么我便直说了…尽量远离亦族吧,浅洛…我…总之,离开吧,你和亦洛是不能成亲的。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都结束吧,不要再靠近亦族任何一个人了…”
亦忻的声音还在耳边,突然间回荡起来,然后是再次的晕厥。
当锦瑟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
起身,竟然是墨言的家。当时,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迷茫。
执念看她醒来,连忙端来热粥,示意她喝一点。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应该在亦家吗?现在的我已经是亦洛的妻子了吧,为什么计划突然中止了?不行,我现在必须得去亦家…”
“这么慌乱吗?是担心亦洛为了找你而发疯?到底是为了计划的完整,还是为了感情的私心?”
墨言突然出现,那些话,句句让人疼。
“我说过,我是工具。你不是也这样认为吗?我是没有感情的,如果计划不能完成,我的记忆怎么找回?我们的契约如何解除?昨天,你遇见了亦忻?他没有告诉你什么吗?他一直强调着,我不能同亦洛在一起,这其中有什么?我想知道,而且必须马上知道…”
“你已经被我淘汰了。”
墨言拉住想要离开的锦瑟说道。他的口气中丝毫没有迟疑,这是一个不得不执行的决定。
“为什么?我想要找回属于我的记忆,我想要让自己明白自己的罪恶是为何发生的?你凭什么?”锦瑟甩开墨言的手。
墨言却突然用手拂过锦瑟的眉心。那股刺痛,突然间在头脑中清晰起来。
“凭什么?原来你所谓的神之契约,只是空口说白话而已。这是我的命令,你不懂吗?难道要我不断的强调?你已经失去了为我执行计划的资格?还要说的多么清楚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锦瑟显得十分激动,执念慌乱的想要控制住她的情绪。此刻的锦瑟如此脆弱,当执念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居然在脑海中闪过了她的思绪。这对于执念来说完全不可思议。他居然可以读懂她的思绪。
好难过,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工具而已吗?
那是锦瑟内心的声音。她没有说出口。执念不敢再碰触锦瑟,他害怕锦瑟的那种内心的疼痛。每一个瞬间,都感同身受,如同他这样的小小善灵,怎么能够承受别人如此的悲痛。
“一个爱上敌人的工具,你告诉我,我怎么继续使用?”
墨言松开她。这是对她的考验,如果她在意那个契约,便不会擅自行动了。如果,她不在意那个契约,那么他便会在她踏出房门的刹那,将她关起来。
他想要阻止的自然一点,不漏痕迹。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直到我的复仇计划完成,直到,我们的契约解除。”
锦瑟站在落地窗前,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亦洛。他的神情焦虑至极。
“哥哥,锦瑟回来了吗?对不起…我把锦瑟搞丢了…”
“……”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锦瑟找回来的…”
“…”
“哥哥…”
“管家。送客。”
墨言说的唯一一句话,是逐客令。亦洛后悔自己来了,这样唐突,墨言发火也是正常的吧。自己的妹妹,居然在结婚当夜丢了,想来,这样的丈夫,不是无能吗?
墨言回到屋中,看见锦瑟仍旧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亦洛。心里,那种不舒服,似乎变为了酸楚。
“怎么?被我言中了吗?果然假戏真做。等着吧,计划结束。你我契约解除,我便不会再管制你,你也自由了。”
墨言离开。执念跟了上去。
狠狠的一拳。却只是擦过了墨言的脸侧。如果是平时,执念根本无法近身。今日的墨言,如此的落寞,他突然间脆弱了。气息也变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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