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美人鱼_一七令【完结】(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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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遥头一次见到狐狸,稀罕地紧,一会儿给它造窝,一会儿给它拿吃的。她满心里以为可以调教出一个听话的,可惜那狐狸脾气貌似不太好,不论阿遥做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也不允许阿遥靠的太近,阿遥想要摸几下都不让。

  阿遥单方面同那狐狸玩闹了一会儿,便被映雪俩人叫着过去用晚膳了。晚膳过后,又被带着去洗浴了一遍,等到终于空出时间与小狐狸玩闹的,天已经黑了。

  萧翎让众人下去,给阿遥递了一件衣裳。

  阿遥正盼着和去看她的小狐狸,丝毫没有生出拒绝的心思,接过萧翎的衣裳就回去换了。再出来,已经变化了身形,纤腰一束,袅袅娜娜。

  可惜换了身形的阿遥对这小红狐依旧没有吸引力,它只嗅了嗅,而后又不理人了,叫阿遥那一颗怜爱之心,迟迟得不到倾泻。苦恼之际,萧翎在边上道:“这是野生的小狐,还未被驯化,你还是离远些为好。”

  “它会伤人么?”

  萧翎道:“狐狸虽有些灵性,可是野性难驯,真惹着它了,必定会出手伤人。”

  “原来是这样啊。”

  阿遥收回了手,忽然又没有那般喜欢了。她之前找萧翎要东西,只是想养个宠物派遣派遣。成王府里是没有什么宠物的,养的最精心最长久的,只怕就是之前阿遥变的那只锦鲤了。

  至于那只白猫,实则与萧翎与成王府并没有半点干系,完全是文清带过来的,照看的那丫鬟也是被文清给收买了,平日里只由那丫鬟照顾,旁人也瞧不见。

  后来白猫和那丫鬟都被弄走了,文清也再没有在王府寄存过什么爱宠了。估计是丢了脸面,不敢了吧。

  说到文清,阿遥又想起了之前范清河对她说的事。既然问责,阿遥便放开了狐狸,坐到椅子上,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萧翎。

  “你可有什么话要分辨?”阿遥大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萧翎难得茫然了一会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哼,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且问你,那文家姑娘,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莫不是冷处理,不管不顾就过去了?”

  萧翎这才知道她在气什么,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杜家是什么个形状,文家又是什么个形状,文家姑娘如今还好生生待在这儿呢,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就说嘛,到底是表妹,又哪里是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能比的。”

  阿遥掐尖儿地讽刺着,配着那张妖精似的脸蛋,愈发生动了几分。

  萧翎也无奈了,只好明说道:“我已经派人同文家说清楚了,也给文清定好了人家,待秋狩结束后二人便会定亲,往后,再不许她来王府打搅你了。这下,可顺了你的意?”

  萧翎也只能和阿遥说这么多了,别的,她也不需要知道。

  阿遥哼唧了一声,抱着胳膊审视了一遍萧翎,末了,还是选择相信他一回。

  只是就这么叫她不闹是不可能的,阿遥又道:“既然已经给她定好了亲事,秋狩过后,便让皇上给他们俩赐婚吧,如何?”

  “随你吧。”

  “这可不是随我,而是随你。对了,明儿你给文姑娘送一篇《女训》,要亲手写好,文姑娘如今正缺这个。”

  萧翎走进了些,轻声问道:“你如此对文清,到底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他一错不错地盯着阿遥,仿佛要将她锁在眼睛里。

  阿遥心头一慌,赶紧道:“自然,自然是为了我自己!”

  萧翎低笑了两声,笑阿遥的不留情面,也笑她心口不一。

  阿遥被萧翎笑地面红心热,懊恼地推开了这人,转身就跑到床上躺着了。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萧翎一到晚上就不正常了,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啊。

  真是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还是周日加更吧,早知道就不立flag了。

  ☆、评比(修)

  第二日, 阿遥就让萧翎写了《女训》,待写完后, 忙接了过来对着纸张吹了几口, 将墨迹吹干。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 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 则邪恶入之……”

  这话说得有些严厉了,若是被文清瞧见了, 不知道得羞愧成什么样,本来心中就有鬼, 这种东西于她来说更是讽刺。萧翎忆及自己方才所写的训诫之词, 不禁奇道:“这《女训》一文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阿遥低着头, 眼睛转了转,张口就道:“随便听人瞎说的呗,难倒还是我从书上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素来是不爱看这些没用的闲书的。”

  “倒是长进了不少。”

  阿遥身形一顿,笑道:“我整日在学堂里用功, 回来还要认字,自然是一日千里,长进了许多, 这点还用你还说?”

  萧翎不再多说,省的她继续自夸。

  阿遥便又将萧翎写好的东西用信奉装好,十分自然地转过了身,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能从哪里听来的?当然是从话本里听来的, 那本某某记中,便有一个面善心毒的坏女人,坏事败露了之后被人说了这几句话,阿遥遂记了下来。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阿遥觉得这话送给文姑娘再好不过了。

  可是这种事,能和萧翎说嘛,必须不能啊。自从上回被萧翎逮到一次之后,阿遥过几天就将话本还给同学了,不过下回依旧从他这里借就是了。

  王府里不能看,那边在学堂上看,好在夫子们对她都十分宽容,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叫阿遥看了不下三十多本了。

  阿遥叫来程七,吩咐道:“将这信交给文家大姑娘,记得,亲自交到她手上,并告诉她,这是成王殿下亲笔所书,恭贺她的定亲之礼。”

  程七接过信封,隐晦地看了一眼萧翎,待萧翎轻轻点了点头,这才退身出去。

  阿遥解决了一桩事,心中大快,回头走了几步,懒洋洋地倒在床上。

  再说程七得了萧翎的指示,一路带着信封去了文家的大帐内。彼时文家人都在,见程七过来,文家两位大老爷面上都不太好,只勉强摆出一张笑脸来。

  程七道明了来意,隔着帘子将信封交给了文姑娘。

  文清却是亦惊亦喜,问道:“当真是表哥亲自写给我的?”

  “是王爷亲手写的,也是王爷吩咐属下亲手交到姑娘手里的。”

  “我就知道……”文清看着信封,细细地摩挲着,笑地温柔。

  这信已经送出,眼看着文姑娘欣喜若狂的神色,程七忽然头皮发麻,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阿遥吩咐的话都没有交代完,程七便起身告辞。文清还想问问清楚,岂料一抬头,那人便走了。

  她如今也苦闷,家里人一声不响地给她选了夫婿,且还是她从未见过的人,这下,彻底断送了她与表哥的姻缘。不过这事处处都透着怪异,文清一早就知道,家中上下都盼着表哥能好,盼着能与皇家联姻,可不知怎得,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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