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也不去看别人,只专心往鸡背上爬。模样狼狈,还引来一些小萝卜头的笑声。
宝儿红了红脸,扣严帽子,以更加扭曲的姿势趴在鸡背上。嘲笑声更大了,小黄鸡狠辣的俯视一众小萝卜头,抖了抖身子,趴在背上的宝儿被挪了挪,终于能舒服的坐起来了。
“原来是只温柔的小黄鸡啊。”宝儿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软软的鸡毛,下一秒就又被小黄鸡啄了。
好吧,这其实是只傲娇小黄鸡!
新生中偶尔也有年纪大的人,今年没通过,明年再来,还没过就后年,仙人中也是有那么几个愚笨之人的,只是数量太少,所以宝儿今年参加考试就特别的显眼,这说明她特别的“愚笨”。
此事暂且不提,我们的大龄新生宝儿与其他小萝卜头新生,坐着小黄鸡们,跟着那蓝衣少年,一起飞向考试场地。
大家在一马平川的草地上着陆,迎接他们的还是身着蓝衣的少年们。带路的蓝衣少年飞下白鹤,众人也跟着滑下小黄鸡,宝儿跳下去时还被雄壮的小黄鸡送了个临别之啄。
“我要是秃顶了就拔光你的黄毛,让你变成秃毛鸡!”宝儿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要是我长不高,也会拔光你的毛!”
小黄鸡大眼凶光一闪,转身向宝儿跑来,疯狂的追着宝儿啄头。
蓝衣少年在小黄鸡脱义鸡群时便已发觉,看到这幕,张嘴呵斥:“胖胖!再有下次午饭取消!”
小黄鸡目瞪口呆,马上变身乖宝宝回到队伍之中。
蓝衣少年抚了抚白鹤的颈毛,白鹤抬首轻啼,一马当先的飞走了,小黄鸡们也排着整齐的队列尾随着白鹤离开了。
收回视线宝儿一眼便看到一位手拿拂尘的黑衣男子从众人身后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面容白白净净,身姿苍劲挺拔,红色的绣图随着他的步伐有规律的闪烁着。
男子走到蓝衣少年们身前站定,神情严肃地对大家说:“喊到名字的人在我面前站成一排,十人一组,每人间隔一丈,听明白了就老实站好。”
接下来就是喊名字,宝儿排在第一个,她走到男子跟前站好。等所以新生都排好队后,男子一挥拂尘,每个人身前都出现一张书桌,桌上一团乱糟糟的线球。
“第一场,解开线团,限时一柱香。”男子拂尘在身前一扬,一个香炉出现,里面燃着一柱香。
宝儿看着桌上的线团,伸手扯了扯,有地方打了死结,仔细回想黑衣男子说的话,解开线团,那么,是不是有什么法术是可以解开的,然而我却不会。
宝儿扭头看向其他人,居然都没有用法术。有人在慢慢解,有人在胡乱扯动,也有人上嘴咬。
宝儿愣愣的看向前面的蓝衣少年们,眼珠一转又看到黑衣男子。
“解开线团——解开——解开——”宝儿一边盯着黑衣男子嘴里一边喃喃着。
黑衣男子的拂尘是白玉柄,银白的须子看起来特别锋利刺眼。突然,宝儿呛了口气,猛烈的咳了起来,眼睛却牢牢黏在黑衣男身上。
也许是宝儿的视线太过灼热,男子目光炯炯地回视过来。
宝儿匆忙拍顺了气,莲步轻移,在黑衣男面前站定。
“请问,能借我一把剪刀吗?”
考场上早就在宝儿走出桌子的那一刻安静下来,现在更是有几个细声细气的惊愕吸气声。
黑衣男子与宝儿对视几秒,拂尘微动,一把剪刀出现在宝儿面前半空中。
拿起剪子弯腰道谢,回到桌后一把就将乱线团剪开,抖了抖还有纠缠在一起的线头,再剪了一回,线团彻底解开了。
归还了剪刀,黑衣男子没说什么,宝儿回原地乖乖呆着。身后头戴紫色额带的紫衣小萝莉十分聪明地在宝儿之后也去借了剪刀,黑衣人也借了,其他小萝卜头们如法炮制去借东西,可惜黑衣男子在小萝莉后面只借给速度最快的前四名,后面的都没戏。
一柱香很快烧完,黑衣男子挥一挥拂尘收走了桌上的线团,出现在桌子上的是笔墨纸砚。地上的香炉也被一块脸盆大的日晷取代。
日晷与宝儿见过的不一样,在外圈有一个小太阳,晷针附近有三颗黯淡的星星。
“第二场,作画,内容随意,限时两刻钟。”
“这个好,比画画再怎么也会比小萝卜头们好看吧。”宝儿信心满满,仔细磨墨开始认真画画。
宝儿下笔如神,一株绰约多姿的桃树缓缓呈现于纸上。宝儿这边正全神贯注地完成考试,后面的紫衣小萝莉却一直在暗暗观察前面的人。
待日晷上的一颗星星闪着黄色微光时,宝儿仍奋斗在自己的画作之中,紫衣小萝莉确定宝儿没有其他举动,这才低下头开始动笔。
第二场考试相较第一场考试,可以说是鸦雀无声,全部考生都在低头绘画。
日晷上的三颗星星很快全部闪着绿色微光,这已经是第二次全部亮起了,一直挺立在前面的黑衣男子抖动拂尘,所有的纸张颤动着缓慢地自己卷成一筒,然后消失在桌面上。
“我还没画完,怎么办?”
“我画了一支荷花,会不会太单调了?”
“阿紫,我画的好难看,不会不及格吧?”
考试刚结束,小萝卜头们就不约而同地开始吵闹起来,声音不大,却把这片草地变成了马蜂窝,嗡嗡嗡嗡。
“最后一场考试,静坐一个时辰。”黑衣男子似乎看不到也听不到,自顾自地弄出把软垫大坐椅,大马金刀坐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日晷。
听到要开始考试了,场面立刻平静如初,小萝卜头们一个个站的很是规矩,仿佛刚才是宝儿的错觉一般。
黑衣男子转过头来,扫视全场,满意的点点头。
“如果连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那么这最后一场考试也就没有必要参加了。”
男子低头开始看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书,忽而又抬起头来:
“没人告诉你们,静坐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吗?还是需要有人为你们准备好茶水点心和坐垫,才能静坐啊!”
如梦初醒般众人纷纷各想办法,宝儿旁边的白衣小男孩脱下外衣铺在地上,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一个略高些的小胖子干脆席地而坐,宝儿回头看向后面,只见先前那个机灵的紫衣小萝莉正皱着眉毛,拿手帕擦脚下的草地,然后又拿出一条帕子铺在上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了。
宝儿低头瞅瞅自己脚下,一片狼藉。零散的墨汁不光滴落在草地上,连身上都沾了不少。
没想到自己画画这么狂放不羁,大开大合。
反倒是桌面干干净净,宝儿轻巧的抬腿上坑,呃,抬腿上桌,又没规定不能上桌静坐啊。
固定好坐姿,面朝表情僵硬的黑衣男,宝儿开始闭眼睡觉。
昨晚太紧张睡完了,一夜浅眠没睡好,今早天没亮就被大公鸡叫起来。现在正好小睡上两个小时,然后精神饱满的回去。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三场考试的意义,但小仙界吗,总是要不走寻常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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