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千栢忆当了回马后炮,“萧一萱连摄像头都挡,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留下那男人的痕迹。”
苏顾和文警官谁也没搭理她。
画像到了下午六点才画好的,那是一个四五十岁,身高中等,有轻微驼背,神色阴沉的男人。
男人的脸部轮廓比较宽,因为瘦,颧骨略突出。
在画好之后,小姑娘一直叼着笔出神。
“也许,我画的时候带有主观色彩,他的眼神应该没有这么阴暗。”
按照她说的,画像师把男人的眼睛做了轻微的改动。
“对对,就是这样!”
画上的男人,不只千栢忆看着眼熟,苏顾也眼熟。
在南汐族墓中,和老叔一起的就有这个人。
因为要办案,千栢忆把这人的身份和文警官说了。
文警官立马让特案组去找人。
晚饭三人是在警局吃的,吃完饭直奔萧一萱的家。
她这套房子是个三室,欧式装修,家具都是大牌,衣服随便拎出一件就是上万。
化妆品,手提包就更不用说了,没一样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可见这个女人的消费水平很高。
但资料上她是没有工作的,也就是说她的一切开支都是靠男人。
话说能住这个小区的人虽然不穷,但大多数都是中产,像顾家这样的大富很少。
还真没哪个能养得起如此大手大脚的女人,怪不得她要弄那么多的姘头。
不对,有一个应该是可以养得起的,就是盗墓的那位。
常年盗墓的人,谁手里没几件好东西,随便倒手一件,就够女人花了。
三月份?初春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去了比亚族墓的,紧接着又去了南汐族墓。
怕是这段时间,萧一萱缺钱了,这才坑了王先生。
至于姘头,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单纯的寂寞,后边手里紧便有了坑钱的想法。
从萧一萱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他们打算带着小保姆去找那个人头,先别管人头是好是坏,是干什么的,先找到再说。
毕竟这段时间,只出现了这么一个超自然的东西。
至于萧一萱和她的盗墓男人,明天再去查。
吹着冷风,四人在小区里溜达,那些记者还在坚守岗位,文警官说,这些人是赶不走的。
关系到自己,千栢忆问的很认真,“你这话几个意思?”
作为一个现代高级警官,文同志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话。
“他们不是人,没身份,有虚假的肉体,可交流,但思维机械化。”
☆、136.人头
说的再多,文警官只有一个意思,就是这些记者是假人,都是用幻术化出来的。
千栢忆怒气冲冲的去看苏顾,“你不是说查不出他们的身份吗?普通警察都知道的事,顾二查不出来?”
这事苏顾是真冤,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你先别气,等二哥回来我问问他。”
两人的事还没说明白,文警官很郑重的说了一句,“我们不是普通警察。”
千栢忆心里不舒服,那是想怼谁怼谁,“对,你不是普通警察,你是二百五!”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
“尊重个鬼啊,我跟萧三说话,有你嘛事!找什么存在感啊!该干嘛干嘛去!”
“我要对你进行投诉!”
“姑奶奶叫千栢忆,有本事你把我投的下岗,没本事就少废话!”
“你不可理喻!”
“草,那你别搭理我,我上赶着跟你组队了是吗!他妈的也忒不要脸了!”
作为一个正经又严肃的人,文警官用沉默来抗议。
和曾经的少爷有些像。
自从战火被转移,苏顾一直小心翼翼的,连个大气都没敢喘。
只有小保姆神色正常。
人家连血淋淋的人头都不怕,能怕个脾气不好的人,这不是笑话吗。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十点。
在7-3-901的窗外,小保姆再次看到了人头。
因为只有小保姆能看到,三人让她描绘脸型。
小保姆的描述只有两句话,“脏乎乎的,还有一脸血。”
千栢忆问,“他在干什么?”
“想去咱家,可咱关着窗户呢,他进不去。”
这么恐怖的事,小保姆就像笑话似的说了出来。
“回家开窗户!”三人异口同声。
等他们跑到家里,小保姆说人头已经走了。
这……
四人又开始往外跑,他们要找到人头。
等他们到了楼下,小保姆说人头在1001的窗外。
现在整栋楼只住了他们一户人,倒不担心人头会吓到住户。
只是人头到处跑,他们抓不住。
作为一个神棍,此时的千大师表现了她的职业素养。
“你们在楼下看着人头,别让他去其它楼,我去把他引到家里,咱们瓮中捉鳖。”
苏顾焦急的问,“你怎么引?有没有危险?”
“没事,以前常干。”
虽说千栢忆说的很轻松,但她心里没底,以前她和老神棍入殓的都是全尸,这回换成个能蹦哒的人头,不知道行不行。
苏顾怕她有事,跟她一起上了楼。
两人到家后,先是准备火盆,烧纸,铜钱,红线。
完事把一扇门卸下来,并在上面纂了七个窟窿,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
大晚上的,他们没办法出去找棺材,只能做个简易的。
其实棺材在最开始就是个板,更简单的还有席子。
现在的棺材是慢慢发展来的。
弄好这一切他们又把电闸合上,却把所有灯的开关打开。
这样只要一开电闸,所有灯都会亮。
想着医生没什么事,千栢忆把开电闸的活儿交给了他。
一切准备就绪,千栢忆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并借用了一下苏顾在墓中带回来的铃铛。
铃铛这个东西是很神奇的,古代贵族拿它当乐器,赶车的人用它引路,湘西赶尸人用它领尸,现代的催眠师用它来催眠。
刚摇上铃铛,千栢忆想起一件事,引魂之后是让魂魄覆在尸体上,可她这里没有尸体。
慌乱之下,她跑去苏顾的书桌上拿了瓶墨水,然后在门板上画了个简易的人型。
等她画好,本是放在门板前的铁盆和烧纸翻了,门板也成了两半儿。
感觉到身前一股凉意,她忙侧了下身子。
在她再一次躲避时,她的肩膀被重重一击,她能感觉到那是个很尖锐的东西。
若不是里面有红棉袄,她的肩膀肯定会出个窟窿。
她现在很庆幸,被戳的不是脖子。
怕人头再袭击人,她让医生开了灯。
可能是受了灯光的刺激,人头疯狂的撞上了玻璃。
一个洞,两个洞,渐渐的玻璃上有了个人头大小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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