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千柏忆麻利的爬了上去,在驾驶室里她看到了一个晕着的男人,待拿手电一照,竟是今早让她离开废弃舍房的年轻人。
钩机一直在这儿停着,再加上天黑,大家根本就没想到上面会有人。
现在突然见到个活口儿,大家都很高兴。
千柏忆招呼了几个人,一起把年轻人弄了下去。
苏顾懂些医术,他给人把了脉,又看了瞳孔,说这人是受到惊吓晕后过去的。
只是山上有风,要回村里才能施针,想让他醒过来还得一个时辰。
于是二十几个人兵分两路,苏顾带着三人把年轻人抗回了村里,其余的继续在山上找人。
接下来土狗蔫了不少,再也没有发现。
想起有人提过老支书和他家婆娘是掉在井里淹死的,千柏忆拉住一个人问道,“这附近可是有口井?在什么地方?”
听她问起井,被拉住的人瑟缩了一下,“那井,在废弃的院子里。”
千柏忆想着,既然井里死过人,就去那看看吧,矿洞这边儿他们已经转了好久,连个人毛都没找到。
一听去废弃的院子,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竟没一个响应的。
别说是晚上进去了,就算是白天也够呛有人敢!
千柏忆盯着村支书道,“你是管事的,这人是找还是不找?若是不找我就回了,若是有心找,咱们就进去看看。”
既然被点了名,村支书便没再犹豫,他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只是他并不打算让其他人进去。
千柏忆问道,“只你我?”
他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肯定是人越多越好。
村支书却是说道,“村里把这个院子传的很邪乎,现在已经丢了十几个人,我不能再让其他人涉险。”
千柏忆打了个响指,少见的好官!
既然这样,那就他俩进去好了!
对了,还有土狗!
在去院里前,村支书跟大家交代了一下,说是如果他一个小时后不出来,就让大家去报警。
拿着手电,千柏忆走向院里的西北角儿。
这座舍楼是正经坐北朝南的房子,院里的西北角就是西边那间屋的前面。
可以说井口和窗户是正对着的。
这样的设计着实少见。
不知井里有没有水,千柏忆往下扔了块儿石头,就听砰的一声,是水波的声音,可见这不是口枯井。
里面有水,事情要难办很多。
首先,她没法从上面看清下面的情况,再次,她没法下去查看情况。
这时土狗把早上找到的那把斧头叼了过来,千柏忆见后十分不解。
“你是想让我把井给砸了?”
土狗翻了个白眼,它用爪子拨拉了一下井口的灌木,意思是让千柏忆把这些灌木给砍了。
千柏忆佯咳一声,好吧,把这些灌木砍了,是能看的更清楚些。
今天是阴历初一,没有一点儿月光,星星也不怎么争气,整个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人们若是想看清点儿东西,只能是靠人造光。
只是有一种生物它们不用借光,也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
千柏忆一边用斧头砍着灌木,一边和村支书说着话。
突然的,她想起一件事!
她明明有专门砍柴的砍刀,干什么用个斧头在这儿费劲啊!
此时的土狗也发现了自己的愚蠢,它旺旺两声,默默的退到了后面。
为了重新证明自己的智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它特别认真,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就这样,还真就让它发现了什么。
“旺旺。”
千柏忆把蠢狗的头拨拉到一边儿,她继续拿着手电往下照。
这口井和村里的井并不一样,村里的水井一般是用砖垒的,近些年挖的井会在砖的外面抹层石灰。
镶铜的井,这还是她头一次见。
虽说这里守着铜矿,可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
“旺旺。”
见主人不理自己,土狗再接再厉。
这次千柏忆看了它一眼,只是神情特别严厉,“有事就说,没事别烦我。”
土狗很委屈,它只不过是犯了一次蠢,怎么就被嫌弃了呢?
一旁的村支书看到这一幕,嘴里不住称奇,“你养的这只狗真是聪明,特意训练的吧?”
千柏忆嗯了一声,没说太多。
接着她让村支书拿着手电,她把探铲伸了下去,她想知道下面的水具体有多深。
让人意外的是,探铲只伸到水下一米的地方便碰到了硬物,再加上水面上的一米,这口井总共才两米深。
这么浅的井,当初是怎么淹死人的呢?
最有意思的是,这口井从上往下看去并不像这么浅的,也不知它下面铺的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人产生错觉。
“旺旺。”
土狗这次叫的声音大了很多,并撕咬起了千柏忆的衣服,通过它的不断努力,总算是引起了主人的注意。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旺旺。”
叫声很欢乐。
千柏忆无奈的摸了下它的狗头,“发现什么就说。”
土狗站在井边上,一只爪子伸进井里敲了敲里面的铜壁,它是在告诉主人铜壁有问题。
通过土狗的提醒,千柏忆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井的深度上,而是观察上了铜壁。
这些铜壁并不是一体的,而是分成几块儿,连接处是镶嵌的,不过镶嵌的技术非常好,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她对村支书道,“你在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
里面水深不过一米,应该没什么危险,除了会冷点儿。
这么想着,她把鞋子还有外套脱了下来。
村支书好歹是个男的,又是刚毕业的年轻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个姑娘下水,自己却在一旁看着。
于是他跟千柏忆换了换。
千柏忆也没矫情,她是真不愿意弄得浑身湿乎乎的。
于是她把鞋子和衣服又穿上了,村支书把自己脱的只剩了个秋裤。
虽说里面的水只有一米深,但为了安全着想,在村支书下去的时候,千柏忆在他的腰上系了个绳子,并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了一旁的石榴树上。
☆、38.太过被动
这棵石榴树有些年头了,如今已有六寸粗,因常年没人修剪,杂枝很多。
上面那些细枝肯定是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千柏忆把绳子拴在了最下方。
拴好绳子后,她对站在井边的村支书打了个手势。
并道,“你别直接往下跳,这个地方不很寻常,我们小心些。”
别看村支书年纪轻,因常跟村里人打交道,人还是比较周全的。
他回道,“你放心吧,若是哪里不对,我就赶紧上来。”
他身高一米八,在两米深的井里只要把手攀上井沿就能上来。
说罢,他检查了下系在腰上的绳子,一手扶着井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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