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娥皇吗?你在哪里?」电话另一端的左克俭拚命的追问。荧幕显示的明明是她的号码。
他在会议中接电话的举止已经很罕见,再加上突然站起身,并快步朝外走去,华瑞赶紧追上去。
「会议让你主持,我要离开。」
「好,我知道了。」华瑞转回会议室。
左克俭迅速拨了另一个号码,「闇吗?你帮我查一个号码的发话处。」他迅速念了娥皇的手机号码。
他才刚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娥皇吗?」
「不是,我是巧人。我们在俱乐部喝下午茶,娥皇说要先离开,结果在往市区的路上被绑架了。出租车司机说对方没有挂车牌,现在要怎么办?」
左克俭脸色一沉,「我会通知修先派人护送你们回阳明山,你们待在那里别乱跑。」
该死!这些人是谁?到底想要什么?
冷静,左克俭,你要先冷静下来,把所有细节重新组合。
娥皇尚未在社交圈露面,见过她的人不多。再说,如果要威胁修,直接绑架巧人不是更好?既然挑上娥皇,一定有某种原因。
却斯……
该死!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次他不再由着修的劣根性发作。
好刺眼!娥皇睁开眼,一时之间受不了强光,再度合上眼睛,想抬起手来遮掩,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后颈好疼。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温暖却陌生的声音响起。
娥皇好不容易习惯亮光,「嗯……你是?」圆圆的脸,非常和蔼。
「你可以喊我王嫂,我在这里帮佣。你肚子饿了吗?」
「王嫂,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娥皇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布置得十分典雅,桧木地板搭配成套的野蔷薇布制家具,十分美式乡村风格。
「你是我们主人的客人,他交代我们要好好的招呼你。」
「主人?这里的主人是谁?我记得我是被人掳上车……你们有什么目的?」娥皇想起来了,虽然老妇人看起来可亲,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连忙缩到床角。
「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我们主人晚上会到,到时候他会亲自向你解释。」王嫂按照主人的交代向她说明。
「我可以打通电话吗?」
「这我没有办法做主,等你跟主人谈过之后,再要求看看。」
娥皇脸色一黯,随即要求用餐。她要保持体力才能逃走,不管这些诡异的情节到底目的为何,她都要先保护自己。
现在俭应该发现她不见了,他一定很着急。
位在雷集团的十八楼中央控制室,这里集结世界最精密的计算器及电达分析系统,统掌亚洲所有信息处理及传递工作,当然也是由闇负责的保全核心重镇。
「有查到却斯的下落吗?」左克俭疾步走进来。
闇抬头,指着墙面的雷达图,「我已经锁定他的私人飞机航线,但是根据航线道,是在美国爱荷华上空。」
「她的手机被送回来了。」夜指着放在桌上的手机,「至于手表的卫星定位器,追踪不到,可能被有心人士毁损。」
光推了推镜框,若有所思,「这个人熟知我们的安全监控模式。」
「他有打电话给你吗?」烈转头询问。
「没有。」左克俭沉着脸孔。
窒息的沉默蔓延,他们明白现在主导权不在他们手上,而等待将考验左克俭的自制力。
橘红色的晚霞出现在西方,伴随着成群的倦鸟归巢,这原本是很美的画面,娥皇却无心欣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娥皇回头,「请进。」
王嫂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姐,我们主人到了,他想邀你到起居室聊聊。你现在方便吗?」
娥皇贴在身侧的小手握紧又松开,挺起背脊,「麻烦你带路。」
走过米白色的长廊后,豁然开朗的大厅,顺着桧木的旋转楼梯向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传出清脆的脚步声。
娥皇咋舌于这里的奢华,而且占地广幅,对方绑架她的目的是为了金钱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但是她并没有与人结怨啊!莫非是俭的关系?
走在前头的王嫂推开一扇沉重的梨木雕花门,娥皇尾随在后,当她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人后,惊愕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巧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宋巧人起身,拉着她坐下。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娥皇哭笑不得,搞半天,她提心吊胆是自己吓自己。
修挑起眉头,「你当初答应成为雷集团的一员,只是想要保住火这个称号,因为它代表左克俭这几年存在的价值,不是吗?」
「他存在的价值不需要用火来证明,至少我知道就好。」
「我要人绑架你,是因为你根本不具任何成为雷集团成员的资格。」修撇着嘴角。
「修,你怎么可以这么失礼?」宋巧人惊呼,「娥皇,你不要在意,他这人讲话就是这样。」
娥皇的脸蛋红得媲美熟透的西红柿,「我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可能华瑞的表现都比我好。但是我不明白,这跟你绑架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以为两天后的继任仪式,我真的会让你出席吧!」修翻个白眼。
「我们希望藉由这次的危机,让火可以敞开心房,甚至再度归队。」宋巧人居中解释。
「这有用吗?」娥皇轻声的问。
「至少我们要试试。对了,我已经安排医生,你需要检查一下身体。」宋巧人牵起她的手,「魏医生应该已经在偏厅等你,他是国内的妇产科权威。」
「这里是?」
「大坑山区,再过去可以到台中。这里远离尘嚣,空气清净,我跟修有时候贪图两人世界的甜蜜时,会来这里。」
听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谈话声,修对于事情的发展不像巧人那么乐观,但不可否认,他觉得有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左克俭来说如同利刃凌迟着他的身心,至今几乎无完好之处。
他的眼眸泛着寒光,抿着唇,接过华瑞递上来需要批示的卷宗。
华瑞被冻得颤抖,「现在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吗?」这句关心的话,他忍了好久,终于说出口。
「没有。」他的声调不带任何情感,只有泛白的指关节显示他心底的激动。
「已经两天,看样子今天晚上的继任仪式势必要取消了。」华瑞难过的说。虽然他觉得依夫人的资质如果真的坐上火的位置,铁定无法让底下的人信服,但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乐见。
「你刚才说什么?」左克俭迅速抬起头。
「嗄?」华瑞吓一跳,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激动。「我刚才说,今天晚上的继任仪式势必要取消。」
「我要马上出门。」左克俭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可是崴德的老板再过二十分钟就抵达,还有这些文件……」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暮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