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未想到还有自己的礼物,刚才的那股哀怨转瞬即逝,忙郑重接下,仔细研究了一番,对着笛孔呜呜吹了两下。
花阳噗嗤一笑,“你会这个么?”
兰舟面色一赧,摇了摇头,“不过我是可以学的,等我学好了,亲自吹给你便是!”
花阳听了轻轻颔首,突然觉着若是有一个人,只要是你送的礼物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也真是不错。
那方白皎皎三人发现人少了,这才看见坐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兰舟和花阳,不免凑过来起哄,花阳脸皮薄,自然是不依的,只有兰舟一人也不理会,看着几人打闹但笑不语。
这一波打闹过去,众人又想要玩些游戏,可惜此时文化刚成不久,年轻人玩乐还没有太多形式,可毕竟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再加上他们几个本就不是普通的凡人,群策之下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
便是每人轮流有一柱香的时间在特定的范围之内变成个别个东西,一柱香过后其余的人去找,若是找到了就是其余的人赢了,未找到就是变的人赢了,输了的要听赢了的指示变成某物,还要做出特定的动作来。
这期间不免有变成花草树木的,和众多花草混在一起,自然是没人能够找到,游戏越玩惩罚越是过分,众人看着就是兰舟这样的人儿也要变作女孩子做出娇羞动作,不免笑的前仰后合。
轮到金宝的时候,花阳记起当日仇恨,说什么都要让他变成个猪羔扭着屁股跑上三圈,金宝极不情愿,一脸菜色看向画秋儿,谁知画秋儿也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不要磨蹭,金宝又极怕画秋儿,只得厚着脸皮照做了。
白皎皎变化的时候,这些人找了树丛里,草地里,甚至每个人的衣袖里都找了个遍,找的眼睛都花了还是毫无线索。
众人都已开始猜测她是不是趁着这工夫回了家,索性也就不再找她,开了坛好酒给每人都倒了一碗。
谁知众人刚要举杯,却被人大呵一声,花阳也跟众人一起回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酒碗都吓得掉了,“师……师父,你怎么来了?”前方站着的,赫然就是一脸怒不可遏的赤松子!
其余的人虽不是赤松弟子,可对他也多少有些忌惮,忙扔了酒碗跟着站起身来,而那方赤松似是极为生气,睥睨了众人一圈,这才看向花阳,“阿阳,你这么晚不回家去,竟在这里喝酒鬼混?”
花阳大惊,忙去拉了赤松衣袖轻轻诱哄,“我这就回去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嘛……”每次赤松生气的时候,她这样撒娇,师父都是招架不住的。
谁知赤松见她这样动作,竟是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花阳脑袋,“乖孩儿,既然仙医兰舟也在此处你便好好玩罢!我看他是个不错的人,你和他多多交流交流,把你托付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花阳觉着甚是古怪,记忆中赤松从不关心自己这方面的事情,也从未以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又仔细观察“赤松”面色,见他仿若已经憋笑已久,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忽然恍然大悟,忙伸手去戳他的痒痒,果然让她现出了原形,却是白皎皎故意变的。
众人这才知晓,反应过来也觉着好笑,竟是个个笑出了泪花。
☆、弄巧成拙
画秋儿和金宝确实是在一起了,不过过程不像花阳想象的那样。
话说那日,花阳和白皎皎先跑了之后,只有画秋儿一人被金宝捉了个正着,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朝着金宝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得以脱身。
自那之后,金宝对画秋儿的态度就变了,之前的这些少男少女们还经常凑在一起逗蛐蛐赢银子,可自打那次之后,只要画秋儿一出现,金宝就赶紧走开或是躲起来,即便是必须应对的时候,也是不敢抬头,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画秋儿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照她来想,亲了就亲了嘛,又不会掉一块肉,她那样做也是权宜之计,无事之时便把这事当了个笑谈说给白皎皎,可白皎皎却动了心眼儿。
她说,“你看啊,我们先去偷了东西是不对,可东西我们也还回去了,他却跑到咱们家里诬陷咱们,你说这可不可气?”
画秋儿点了点头,“当然可气!这小子这些日子躲着我,我还当以后就该井水不犯河水了,谁知他蔫儿坏,竟然趁着我不在去告我的状!”
白皎皎亦是跟着点头,“对头,既然这小子最近看见你就害羞,我看呐还是对那天晚上你亲了他的事上了心,既然如此,不然咱们就派你去勾搭他,然后再把他狠狠甩掉,顺便从他身上刮下一层金,你瞧着怎么样?”
画秋儿先是一愣,又坏兮兮的歪了歪嘴角,一脸狡猾,“嘿嘿嘿,此计甚妙……甚妙!”
两人商议之后,便开始了计划,因着白皎皎她是个纯种的狐狸精,与生俱来地会一些迷惑人的弯弯心眼子,也是给画秋儿出了不少主意,结果短短几天,便把金宝这个小喽啰给成功拿下,这其中,还有着不少乐子。
比如那日金宝从外面逗鸟儿回来,刚走进了离家不远的弄堂,却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画秋儿给拦住了,金宝正躲她躲的辛苦,刚要回头遁走,却被画秋儿一个大力按到了墙上,金宝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因着上回的事来找自己报复,谁知却不是。
画秋儿踮了踮脚,将将和金宝平视,又突然将脸靠近,趴在金宝的耳边轻轻低语,今天的你,真迷人……”
金宝听了这话,一双圆圆的耳根瞬间红了个通透,眼巴巴望着罩住自己的画秋儿,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你……你你你……说啥?”
画秋儿歪了歪脑袋,看了眼金宝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的红晕,噗嗤一笑,伸手拽了拽金宝肥嘟嘟的耳朵,“你还真是可爱……”
金宝听了这话更是惊骇,一把推开了画秋儿,逃之夭夭。
这个计划当然还不能完,第二日,金宝带着他那帮小兄弟正浩浩荡荡地在镇里横行霸道,说是横行霸道,其实也只是走一走,一群人都穿着黑压压的衣服引得路边一众大姑娘小媳妇老爷爷小弟弟的注目,为首的金宝还叼了一根牙签儿,在这一号人物来看,这样就是坏地帅气,帅的十足。
岂料半路杀出个画秋儿,嘴里叼着一根绿油油的狗尾巴草,横冲直撞,双眼迷离地朝着金宝走去,吓得金宝嘴里的牙签儿啪嗒一声落了地。
画秋儿拿手臂朝金宝肩头上一搭,“小溪,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既然招惹了我,从今以后,你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金宝的小弟们一阵疑惑,什么小溪河流的,呆楞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金宝还有个大名叫景羡溪的……
金宝一时忘了动作,一张脸似是被水煮了的螃蟹,旁边的小弟们反应过来这话的意味儿,谁也不敢继续再听,破网的鱼儿一般四散而去。
一时之间,彩纸镇的少男少女们都听到了几丝关于金宝和画秋儿的绯闻,且是越传越邪乎,众人渐渐也在讨论一件事情,便是这俩人真个在一起了到底会产生出什么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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