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阿阳便好好休息吧……为师这就……这就走了……”
花阳连忙要去送,也被赤松拦住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送走赤松之后,花阳靠在门板上笑得露出了那口白牙,师父他……也不怎么了解吧,他大概是以为女孩子来了月事……就要卧床不起了罢!
☆、蓬莱仙岛
赤松子虽是把解颜大美人气走了,但是还是要遵守约定的。所以他临走之前要跟小徒儿打声招呼,以免她找不到自己又该猜东猜西,所以今天花阳还没醒的时候,赤松子就已经在流光殿门前等着了,他摸了摸鼻尖儿,也不知里面的花阳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而花阳虽是知道今天不用习武,但是早已习惯了从前的生物钟,听了金鸡报晓便起了床,且她每日起床还有个习惯,便是先站在门口晒晒太阳抻个懒腰,谁知这么一开门就见到了门口站着的赤松子。
花阳揉了揉眼睛,还当是自己看错,“师父,你怎么在这?”
赤松亦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反映了老半天才想起正事,“嗯……那天你梅姑姑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其实她是有事来找我,因此这几天师父可能要去往蓬莱一趟,恐怕要去个四五天,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叫阿久来照顾你好么?”这样说着,提到解颜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有些心虚。
小徒儿果然眉头一皱,嘴巴一撅,“梅姑姑?解颜仙子?”
赤松干咳了两声,“嗯,是啊……”
谁知小徒儿向前一扑,搂住自己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我也去我也去,师父去蓬莱那般的好地方为什么不带着我?”
赤松本想着带她去也没什么不可,只是小徒儿这几日身体虚弱,他怕自己忙于应酬照顾不周,再加上她本来就看不好解颜,万一到了哪更是哪出不对惹了一肚子的气,所以思考之下觉着还是让她留在方壶为好,谁知她倒是很愿意去的样子,无奈之下也只好带上了她。
***
师徒二人到达蓬莱的时候海岸上正起了大雾,层层叠叠的仙山琼阁隐藏在飘渺的云雾之后,欣欣向荣的琪花瑶草也变得若有似无。今日赤松子前来乃是受了太元圣母的邀来商讨蓬莱的脱险问题,这话还得从最最深远的根源开始……
六百年前,东海归墟之上还是存在五座仙山的,那时候岱舆和员峤还没有飘走,可五山都是无根无基,眼看着不久就要漂浮到北极去,海神禹强派十五只鳌鱼分为五组前去镇守,使得仙山得以安宁,可惜那时东海之上还存在着个龙伯国,百姓体型高大,站在海里还能露出半个身子,靠捕鱼而生,谁知这些巨人有一日发现了鳌鱼,竟把镇守岱舆和员峤的六只鳌鱼捕了去,两山没有神龟镇守,自然飘向了北极。
后来海神发现了龙伯国做的好事,一气之下把龙伯的子民都变得极小,使得剩下的瀛洲,方壶还有蓬莱稳定下来,可就在上月,蓬莱的一只鳌鱼竟是无端的消失了一只,寻找了多日也没有半分线索,这才不得已请了另外两仙岛的重要人物来商讨此事。方壶的赤松子和瀛洲的陆压自然要作为代表前来参加,而那日解颜去了方壶也就是因为此事。
师徒俩的小船到达岸边的时候,太元圣母和她的三个徒儿正在等候迎接,因着太元圣母比赤松大上一辈儿,道行又高他许多,赤松子心里对她有着几分敬重,上岸主动跟太元圣母打了个招呼,“前辈何必要亲来迎接,我自己过去便好!”
花阳打量着这个师父的前辈,哪里又像是个前辈,分明是个中年的美妇人,体型偏胖,长相甚是富态,一张笑容可掬的脸温婉慈祥,看着赤松子轻轻点头,“雨师本就是为蓬莱的事来的,我出来迎接也是常理……”看到赤松身后的花阳,连忙问道,“不知这小姑娘是?”
赤松把花阳拽上前去,“这是我的徒儿花阳,花阳快快跟婆婆问好!”
花阳却是错愕到了当场,虽说她知道像这种修为极高的神仙不会变老,你看着她像三十出头可实际上动不动就已是活了几百岁,可让她跟这个看着比她娘亲还要年轻的妇人叫声婆婆……还是有些……
见花阳呆在那里,太元圣母把花阳一把拉了过去,眼看着赤松,“瞧你,非要孩子叫什么婆婆,无故就被你叫老了,等你有了徒孙,还要管我叫祖宗不成?”说罢又看向花阳,“只跟你师父一样叫前辈就成,让我瞧瞧,这小姑娘生的,可真是俊俏,有了心上人没有啊?”
花阳倒是没想到这个解颜仙子的师父是这样豪爽的性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低声答道,“阿阳现在只想跟着师父好好修习,暂时还不想这个!”
谁知太元圣母撇了赤松一眼,“瞧瞧你,自己整日里一本正经的没趣也就算了,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也带的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整日里皱着个眉头死气沉沉的就好了?”
太元圣母带的三个弟子就有解颜一个,见师父稀罕起了人家的弟子忙上来提醒,“师父,既然阿兄已经来到,还是快快请他到屋里坐着吧!”
太元圣母这才想起,连连点头,“瞧瞧我这记性,来来来,跟着我去给你找糖吃!”说罢便拉着花阳的手儿先走了一步,只把花阳当作个三岁孩童。
***
蓬莱最大的殿宇叫作凌波殿,几人来到的时候瀛洲的陆压已带着他的弟子在大殿上入了座,见到赤松来到纷纷起身,不免要作揖寒暄一阵,这个陆压散人倒是长得一派平易近人,跟赤松玩笑的时候下巴颏儿上的胡须一抖一抖,见一向独来独往的赤松带了个小丫头不免也要询问一番。
他与赤松本就熟稔,平常开玩笑开的习惯了,听说这么大点个小姑娘就是赤松新收的弟子不免要嘲笑一番,捋了两把胡须笑着言语,“我就说嘛,雨师贤弟的潋水术过于阴柔,你一个大男人练它做甚,这下终于收了个娇滴滴的女弟子,看来是当真开窍了!”
这话一出,陆压身后站着的七八个男弟子也是跟着憋笑,甚至有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赤松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不愿跟他费上那么多口舌,只是但笑不语,却把花阳气的愤愤不平,还是赤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让她没有发作。
玩笑话毕,自然也该讨论讨论正事,其实这事也不仅是关乎蓬莱,若是蓬莱出了问题,那另外两岛也是由鳌鱼镇守,也难保不会发生同样的状况,所以这次聚首,说是帮助蓬莱,其实也是为了自保,三岛本就息息相关,自然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谁知这时堂外突然来了个老者,白须白眉,目光如炬,手里持着条长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绳的两端各有个金钩,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老翁一来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目光,这人不属于三岛任何一个,又是从何而来?
太元圣母作为蓬莱之主,自然要先出声询问,朝着老者爽朗一笑,“前辈不邀自来,还不知名姓?可是有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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