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两个女孩放了心,跟着兰舟走上天梯,一开始虽是忐忑,但好在下面大雾弥漫,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天梯所通之处正是半山腰。
“兰舟哥哥,这里就是冥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秋儿也如花阳一般叫兰舟了。
兰舟点了点头,又带着两人环着盘山小路转弯了几次,终是见到好些个犹如蜂巢一版的大洞排布在一处,走到近前竟是关押着一个又一个面色狰狞的囚犯,画秋儿看了不免心酸,想不到父亲就这样被关押在此处……
兰舟到这却是未停,转过身来又示意两人跟上,“这里关押的是一般的囚徒,据我猜测秋儿的父亲该是关押在前面……”
前面?前面又是何处?又转过两个弯,前方赫然出现三个巨洞,比刚刚的山洞要高出一倍,众人站在不远之处,隐隐约约听到里面貌似还有人语。
三人连忙找到一处巨石隐藏身形,又贴着岩壁细细去听,果然是有两个男子正在交谈。
其中有一个说,“哥哥,这么久了,你还不愿意交出来么?”
又有一人很是不屑,“交什么?是你心里头苟且,这才不愿意相信别人,你要的宝贝我从未见过,即便是见过也不会给你!”
先前一人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你们都当我是傻子?父王给你的混沌锦盒,里面藏了什么你不知道?”
另一人呸了一声,“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你想要的?我打开看了,根本就不是,你要是想知道是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先前一人似是动了怒,只听冥窟里砰的一声,山洞拢音回声极大,另一人轻轻闷哼一下,又生生忍住。
躲在石后的三人都猜的出来,这两人就是浮不化和浮不屈,兰舟和花阳不禁为画秋儿可怜,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这样的场景……
画秋儿果然激动的很,她甚至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却先知道了他一直在忍受着这样的折磨……终是隐忍不住,偷偷捏了致命一诀,朝着浮不屈施展开去。
浮不屈什么样的修为,有个风吹草动就听的清楚,挥手一挡,设了个坚实的气盾,忽而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追了出来。
浮不屈身型犹如鬼魅,想要闪躲已是来不及,无奈被捉个正着,只能个个提手防备,又保持着攻势,浮不屈初还怒目圆睁,却突然看到画秋儿,似是被什么触动,神色竟是闪过一丝的柔和,朝着这方慢慢走来。
画秋儿这才看到这个她恨之入骨的魔头是什么样子,也不管自己对人家来说乃是一只蝼蚁,又是挥动手臂施出一咒,朝着浮不屈推去。
眼看着动起手来,花阳和兰舟自然不能作壁上观,全都运气准备,打算奋力一搏。谁知还未来得及施展,一张无形之网从天而降,将几人团团围住,挣扎不得。
浮不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几个年轻的人儿,哈哈大笑,“我若是跟你们动手,别人岂不是要说我欺负小儿?”又深深撇了一眼画秋儿,凤眼一眯,“你是谁?”
画秋儿打不过他,气势却丝毫不逊色,瞪眼看向他处,梗着脖子也笑开了,“用不着你管!”
浮不屈见她这般倔强,又转而看着兰舟和花阳,鼻子轻轻一嗅,“仙界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此处的?”
兰舟讲义气,自然不能把妖界的朋友给出卖了,决定说个瞎话,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好一声不吭。
浮不屈没了耐心,“既然你们喜欢这,那就好好在这待上几天,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的神圣给了你们如此的胆量!”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了亲们,这张师父出不来了,下章吧,晚上争取再更一章(*?︶?*)
☆、了悟真心
花阳和画秋儿、兰舟也被锁在了蜂窝一般的冥窟里,此地也不知关押了多少犯人,呼号喊叫似是蚂蜂炸了窝一般,扰的人脑仁生疼,一直这么吵吵闹闹到暮□□临,似乎有一些吵的累了这才没那么杂乱,偶有几个仍有余力的仍在爆着粗口,等到黑夜完全到来这才算真正安静。
这么一安静更让人忐忑不安,没有蝉鸣,没有风声,没有蚊虫,甚至连月色也没有,让人直接地面对这般毫无杂质的黑暗,这让她有时候甚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花阳只能睁着眼睛发呆,兰舟和画秋儿也不知被锁在了何处,这般的暗夜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自打从方壶出来之后她一直在反省自己对师父的感情,萱婆婆说那可能只是一种敬仰,可她现在想得清楚,或者说早就清楚,只是一直不敢去面对,是,她喜欢赤松子,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可是她也不想……这样的感情不仅不能被众人所接纳,更不会被师父所接纳,若是他知道了,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后果?
许是连着两夜没有睡好,花阳的神思和身体都有些疲惫,竟在晨光来临之前浅浅睡去,只是睡的极不踏实,仿佛又回到了方壶,师父拥着她将大海之水纳入手心……
这次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去,刚要朝着师父的脸颊上吻去,忽而又听到阵阵尖锐的嚎叫,只有面对现实缓缓睁开眼睛,这才想起置身何处,再见天边的一缕曙光,昨日的豪迈之情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浓厚而压抑的恐惧渐渐袭来。
她不知道浮不屈会把他们怎么样,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像师父说的那样,唯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心念一动随即施法试探,谁知这么一试手腕上的锁链却是束缚地更紧,未想到这锁还能自己收缩,大概就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这才故意做此设计,如此看来不能暴力解决。
若是不能动硬就好办了,潋水术讲究以柔克刚,这是师门的老本行,纤纤素手舞动开来,远处露水霎时成千上万飘然而至,汇聚于细嫩的掌心之中,又于皓腕之上缓缓盘旋,竟是把铁链越润越松,两只柔荑灵活一动挣脱出来。
虽说心里微有窃喜,可现在不是逗留的时候,连忙去找画秋儿和兰舟,可惜这里冥窟太多,且一部分极高,一直走去毫无头绪,焦头烂额之际听到转弯处又有响动,该是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浮不屈,正在哈哈大笑,“我还当是谁家的孩子,原来是雨师的高徒!”
雨师?妖界也有一个雨师?怀疑之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徒调皮,竟然跑到这来玩了,真是胡闹,回去后定要好好管教。”
这声音让她愣在当场,前方两人也在此时正巧转过弯来,更加让人如在梦中,那个跟浮不屈说说笑笑,穿着一身青袍子的俊俏人儿,岂不就是自己的师父?
浮不屈和赤松子也站在那停了,过了好一阵才听到浮不屈笑开,“不愧是赤松子的弟子,连我的冥窟都拴不住,当真是少年有成。”
花阳看到师父,下意识地觉得委屈,真想扑过去哭诉一番,可又告诉自己不行,痛恨自己太过窝囊,说好的自己保护自己,可每次都要劳烦师父,在他面前真真是丑态百出。原来世间女子一旦有了心上人就想变着法的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个好印象,可惜她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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