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终于被他感化,不禁暖意浓浓地笑出声来,我贴近他一步,直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想到纯一曾对我说的,对他的感情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我为何要拼命抑制自己的情感呢?
我猛然想起一事,今日是舒妃的册封贵妃之日!这样重要的日子,玄烨又怎么可以离开皇宫,来到完颜府呢?!
我不禁立时严肃起来,抬头问他道,“玄烨,今日是陈裕勤的册封之日,你怎么会不顾她…出宫来到完颜府呢?”
他瞬时吻上我的嘴唇,以此方法来打断我正在说的话,良久后,他才松开,抬起头来对我宠溺般地笑着,温柔道,“我说过,我今日谁也不是,只是你的夫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发糖…言而有信…我说话算数吧…
☆、大喜之日暗流涌
“格格!姑爷!快过来啊!”我与玄烨正暖意浓浓地对望着,忽然听到回廊上传来佩月的声音,佩月今日身穿一身朱红色的旗装,衬得人格外喜庆。
玄烨循声去看,见到是佩月,不由得一时间看得出神,想来是因为佩月曾是赫舍里芳仪宫里的女官,而今日却出现在了完颜府中。
“格格,姑爷!快去大人的乐寿堂吧!人都到齐了,就差您二位了!”佩月喜气盈盈地笑着,全然没有发觉玄烨疑惑的目光。
“你…”玄烨缓缓开口,走近佩月一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道,“你不是原先皇后宫中的近身女官佩月么?你怎么…”
不等玄烨问完,佩月已嫣然笑着,福了福身,对玄烨道,“姑爷,您说的是从前的佩月,现在的佩月,是完颜府的佩月!”
佩月话毕后,便立时转身去了,玄烨的目光追随了她片刻,转而回头对我笑道,“霏儿,这个佩月说话倒是像在打哑谜。”
我对玄烨莞尔一笑,他的臂膀顺势揽在我的肩头,伴我一步步走向阿玛居住的乐寿堂去,我侧头道,“这有何难懂,就如夫君一样,从前是天下人的皇帝,而现在只是我一人的夫君。”
玄烨忽然朗声笑起来,他俯下身来,凑至我的耳畔,暖言笑道,“果然是这样的道理!夫人说的正是,都怪我愚钝了。”
我只觉耳畔传来一阵热气,不禁用手点他的额头,他挽住我的手腕,爱意浓浓地望着身边的我,伴我缓缓走进乐寿堂去。
乐寿堂内的院落中已摆了长长一桌筵席,佩月、纯一、纯雨及完颜府一众丫鬟嬷嬷们前前后后忙碌着,将各式菜肴摆上了长桌。
我与玄烨走进暖阁中去,见阿玛额娘及常平常安兄弟已坐齐在暖阁当中,他们众人见到玄烨与我走进暖阁来,皆站起来身来相迎,玄烨见状忙上前去将阿玛额娘扶住,道,
“二老快快落座吧,晚辈不是已与二老商榷妥当了么?今日晚辈来,是以府里女婿身份回府的,岂有岳丈岳母起身相迎女婿的呢?”玄烨亲自搀扶着阿玛与额娘去落了座,才走回至我的身边。
玄烨方才说,已与阿玛额娘商榷妥当了?为何我事先却丝毫不知?就连今日能够回府,也是李德全临时到钟粹宫通传的。
玄烨虽说是以女婿身份回府,可常平与常安二人却还是不敢在他之前落座,二人颔首静静地站着,玄烨不禁噗嗤一笑,道,“平弟,安弟,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快坐吧!今日是平弟的大婚之日,是完颜府的大喜之日,大家千万不要拘着了!”
我心内听得感动,他竟能将我的弟弟视为自己的弟弟,一时我只留意玄烨的一言一行,却忽略了阿玛及常安等人,此时才忽然道,“女儿见过阿玛额娘!给阿玛额娘道喜了!”
阿玛眼眸中盈着晶莹的泪意,见我后欣喜地忙道,“霏儿快快坐吧!”
此时玄烨才同我一同落座,暖阁内几人等候着院内的丫鬟们准备齐全,便于此时闲叙几句。
玄烨对阿玛与常平道,“今日晚辈来,为阿玛与额娘带了许多滋补所用的膳食,也为平弟带了贺礼,已全部由完颜府管家顾文孝收下,以此略表晚辈的心意,还望阿玛莫要嫌弃。”
我听得却忍不住眼底的泪,不因他的贺礼,只因他真的肯将我的阿玛视作自己的阿玛,将我的家人视为自己的家人。
“常平拜谢姐婿心意,常平感恩不尽。”常平起身向玄烨躬身,拱手道谢,玄烨含笑点一点头,“平弟不必客气,这是我与你长姐的一番心意,还望你早得贵子,能让阿玛额娘更加宽心。”
常平含笑点了头,便缓缓落了座,听至此处,额娘才忍不住对我与常平常安三人道,
“我却是觉得常平已让我们十分宽心了,与纯风一直是踏踏实实的。却是常安!让我与你阿玛好生着急,我们何时才能见到安儿你的意中人呢?”
我掩嘴不禁一笑,想来额娘一直在府里生活,并不知常安早已在宫中有了意中人,更不知他的心上人正是当今的和硕雪绒公主。
常安立时红了脸颊,忽有一丝羞意,对额娘回话道,“额娘别打趣孩儿了,今日是兄长的大婚之日,额娘怎么忽然说到孩儿身上了?”
额娘却还不肯罢休,继续对常安道,“你兄长额娘自然是要催的,而你额娘也不能不顾啊!…”
我忍俊不禁一笑,见常安已被额娘说得不知再说些什么是好,便站起身来回话道,“额娘,您别替安弟操心了,他啊,心里自然有数。”
我话音未落,我只感觉身后飘来一阵若隐若无的香气,随后我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常安望着我的身后不禁目瞪口呆。
玄烨也望向我的身后,眉间稍蹙了蹙,随后不知是何用意地笑了笑。
我正感觉那阵香气熟悉得很,还未猜到来人是谁,那人已开口道,“晚辈博尔济吉特雪绒见过完颜大人,见过夫人!绒儿给二老请安了!”
我惊诧地转过身去望着跪拜在身后的雪绒,她身着一身亮红色滚金流苏的旗装,发上缀了四支东珠步摇,远远端详竟如神妃仙子般。
她嫣然笑着,声音脆如银铃,忽然的出现不禁将阿玛与额娘惊得不浅。阿玛与额娘曾经只在宫中除夕的宴饮之上见过雪绒,却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的雪绒。
我缓了片刻,见阿玛与额娘仍旧是不知所措,惊得不浅,不禁笑道,“常安,你还不快来和阿玛额娘解释一下,绒儿为什么来了?”
常安此时才缓缓敛回神来,忙得从椅子上站起,冲到雪绒的身便,跪在她的身侧,对阿玛额娘道,“孩儿回阿玛额娘的话,绒儿…她便是孩儿的意中人!孩儿不敢再瞒阿玛额娘!”
我欣慰地笑一笑,见雪绒亦暖意盈盈地望了望身边的常安,与他对视一笑。
我亦走到常安的身边,对阿玛额娘笑道,“阿玛额娘,也是女儿不好,先前早已知道了他们二人的情意,却没有告诉二老,女儿只是盼着常安能早日亲口告诉阿玛额娘!今日当真是喜上加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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