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扰我婚礼,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新娘跑了,你们就准备从北方消失吧!」
飞云在小南门逮到了珑儿,二话不说地就拖着她回房。
「吟泉,好好看紧她。」回房后他对着丫鬟及吟泉大吼。「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她又失踪了──」
「你吼啥吼?我要离开干她们屁事?」珑儿气愤难平地说。「我偏要失踪给你看!」
「如果你敢离开,她们都得死。」他尖起声音警告。
「你真是土匪,连自己的亲人都下放过。」
「没错!」他冷冷地撂下重话,转身离开,一点也下理会在他背后张牙舞爪的新婚夫人。
「去你的!混蛋!」
「大嫂!」吟泉惊呼一声。「女孩家不该骂脏话。」
「见鬼!为什么他能骂,我就不能骂?」珑儿不服气地抱怨。
吟泉苦笑着,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珑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吟泉真是漂亮,身量高挑又有气质,跟那个老土匪龙飞云相比,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
「你跟他真的是亲兄妹?」她好奇地问。
吟泉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他长得像一头熊?」
「熊?」吟泉噗哧笑出声。
「是啊!他的胡子好可怕。」
「他是故意留着胡子,吓唬那些自己送上门的姑娘。」吟泉替大哥解释。
不会吧?谁家姑娘会看上一头熊?
「你骗我,我不相信。」
「这是真的。如果你看过大哥以前的样子,说不定也会被他迷住呢!」吟泉笑道。
「不可能的。」珑儿嘟起小嘴。「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见他。」
「可是大哥他──」吟泉正想再帮大哥多说话,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她。
「吟泉,把其它人带下去。」说话的正是新郎倌。
「是。」吟泉马上起身,带着所有的丫鬟回返栖凤阁,把良辰美景留给新人慢慢度过。
锁上房门后,飞云坐回妻子身边。
「吟泉的针线活很细致,这套新娘红服很适合你。」
「是啊!」珑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道。
飞云知道她这?安分,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于是出声恐吓她:「过了今晚,妳满脑子想逃的主意可以全忘了。」
谁理你?她闷不作声。
「我的东西向来不许别人随便侵占,特别是妻子。」他看着她。「如果有人敢碰妳,即使是一国之君,我也要他付出代价。同样的,如果妳逃跑害我失去一个正礼娶回来的新娘子,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妳。」
她依旧不睬他。
他只好一边倒酒,一边转移话题。「你刚刚似乎和吟泉聊得很愉快?」
她摆着一张臭脸回他:「没什么,聊些私事而已。」
「来,把它喝掉。」他递给她一杯温酒。
她盯着手中的酒杯,不解地问:「这是什么呀?」
飞云没答腔,径自拉起她的手臂和自己交缠,然后仰头饮尽手上的酒。
她则一脸茫然,迟迟不敢喝。
「怎么?长这?大连酒都不会喝呀!」他故意出言激她。
这一招果然有效。珑儿拿起酒杯,一鼓作气就把甜酒喝个精光,结果酒气呛进她的气管,差点害她咳得连舌头也吐出来。
「好辣!好辣!」她用力往嘴边扇风,还一边大叫:「这是什么东西?简直辣死我了!」
飞云有趣地瞧着她,替她和自己再倒了一杯。
这是交杯酒,洞房花烛夜,男女必须双手交缠互相喝掉。
嗯──第一口灌下去虽然又呛又辣,可是喝顺口之后,她发觉这种「交杯酒」其实并不难下咽。相反的,酒汁流进肚腹里,温温润润的,浑身仿佛陷入一个暖和的小火炉,脑中醺醺然,通体舒泰。
飞云又喝完手边的酒,打算再喝第三杯时,才发现珑儿把整罐酒拿来当水喝咕嘟咕嘟直灌下肚子里,他吓了一跳,赶紧抢下酒葫芦,原本全满的酒液已经去了八成。
「妳还好吧?」
她的俏颜红通通的,醉意已有八、九分。
「给……给我喝……」珑儿摆摆手,忽然感觉有人盯着她。「噫……是土…土匪喔!怎么……有好几个呀?我……只能……嫁……」话未说完她已倒进飞云的怀中发酒疯了。
飞云爱怜地看着她。「不会喝还敢喝,明天可有你苦头吃了!」
他凌空抱起醉得半死的珑儿,走回床畔,慢慢将她放置在床上。举手解下床罩,并脱掉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裳才回到床上。
他侧躺在珑儿身边,疼惜地瞧着她的醉颜好一会儿,然后轻扯她的两肩衣袖,锦服顺势滑下来。
首先映人他眼帘的,正是珑儿左臂上殷红的守宫砂。
蓦然间,他的心跳急遽加速,一寸一寸地褪下她的衣服。才一会儿,小巧的胸部、纤细的柳腰以及修长浑圆的玉腿,慢慢横陈在他眼前。
他忍不住吻住怀里的娇俏新娘,为他销魂的洞房花烛夜拉开序幕。
龙飞云忽然不觉得成亲是一件苦差事了。
也许,这是上苍给他的最好礼物吧!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3:38 字数:12366
公鸡的啼叫声唤起珑儿的沉眠,她的脸颊偎着熟悉的体温,闭着美眸似猫咪般伸展手臂,蓦然间,一阵疼痛贯穿她的全身。她拧了拧眉心,脑中开始流入片断的记忆。
花烛、土匪、交杯酒,醉……她倏地清醒。
珑儿睁大琥珀色的眼睛,猛地望进一对似笑非笑的黑眸。
洞房花烛夜的次晨,虎玲珑醒来时发现自己像只猫一样,全身赤裸地趴在土匪龙飞云身上。哦,老天──
她的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听见飞云的喉间响起模糊的咕哝声,眼珠子再度蒙上色迷迷的光彩,并望着她赤裸的身体垂涎三尺,她才倏地弹离他的身上,怒视着他眼里透露的讯息──你是我的,由内而外全属于我。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仓皇地质问飞云。
他不在意地回答:「咱们度过了一个非常迷人的洞房花烛夜。」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残存的记忆也只限于喝醉前的点点滴滴,以及今早起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的尴尬。
「你──你怎么可以对我硬来?」她含泪控诉他。
什么?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哪有对妳硬来,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他反咬她一口。
「胡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我施暴……」她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豆大的泪珠忽然扑簌簌地滑下来。「你……分明欺负我没爹没娘,故意占了我便宜……仗着也不会有人出面为难你……你根本就是个土匪,我恨你!」
她哇的一声,回头扑进被窝里放声大哭。
飞云虽然被她骂得极端冤枉,可是瞧她哭得这?凄惨,一颗心登时给她哭得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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