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颜色好_李寂v5【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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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时候,则就是单纯的喜欢她。因为她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夫人。

  鹤葶苈听了,垂着眸,捂着唇笑。达城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地方。

  她温柔和善,很讨小孩子的喜欢,就总有一些小姑娘围着她转。小男孩就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因为上次被江聘吓唬过一顿,不敢过去。

  江小爷总是酸溜溜的,漫天飞醋。

  鹤葶苈喜欢孩子,看着那些水灵灵花儿一样的小女孩儿,心里愉悦欢欣。她会给她们带一些小礼物,几方精致的帕子,或是漂亮的珠钗。

  孩子们会异口同声地说谢谢,那些娘亲们就笑眯眯地交代她们,以后要做夫人这样的人。与人为善,讨人喜欢。

  眼里总是带着暖融融的笑意,勾起唇的时候,好像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

  鹤葶苈来这儿本来是想给他们带来些慰籍,让他们别太忧心。可到了最后,被关怀的反而成了她。

  总是有很多的人来嘘寒问暖,问她的身体,老夫人和贵妃的,还有两个小宝贝。说她娇娇弱弱的,千万不要太操劳,要注意身子。

  说达城会越来越好,坎坷都会过去,她也要永远这样好。他们都爱她。

  鹤葶苈听着听着,泪都要出来了。她是真的很幸运,身边总是有这样温暖的人在。有他们在,她的世界总是阳光灿烂的,春意盎然。

  她走的时候,几乎每次怀里都会被塞满。一些香酥的小饼儿,几个自己家腌出来的五香咸蛋,都不贵重,只是心意。他们用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谢。

  粟米就和阿柴一起拿着,和鹤葶苈一起慢悠悠地往家走。后面还会有几个小男孩跟着她们,一路护送她们回府。

  大白天的,阳光灿烂,还有那么多跟着她们的士兵。那些小孩子却还是要随她一起走,说要看着她进了门才会放心。

  孩童的天真和执拗,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鹤葶苈便就蹲下来拍拍他们的头,弯着唇说谢谢。

  嗯,谢谢。都是爱啊。

  有的时候,江聘得了空,也会陪她去逛一逛。上街买些好玩的小东西,或是治馋嘴的小零食。

  有时也给小孩子买点拨浪鼓那样的玩物儿,拿回家逗大宝和二宝笑一笑。把自己的孩子逗得笑了,心里会鼓胀胀的好有成就感。

  太阳烈,江聘就环着她的肩,给她撑着小碎花伞。他脸皮厚,也不嫌这样会被人家笑话成大姑娘,倒是一路都在笑。

  他们就像对儿普通平凡的小夫妻一样,听着喧闹,慢慢地走。内心平静安稳,偶尔相视一笑,耳边会有花儿绽放的声音。

  卖东西的贩子不爱收他们的钱,江聘当时笑着收下东西,转眼就派几个士兵投石子似的往他收钱的簸里面扔。扔了就跑,来无影,去无踪。

  江小爷以权谋私,滥用职权。

  有的时候遇到了相熟的人,也会坐下来,大家一起说说闲话。人家赞颂他们,说他们恩爱甜蜜,像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天神,带给人间快乐和幸福。

  鹤葶苈脸皮薄,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耳朵根都红了。江聘则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儿笑,还总用眼神示意人家继续说。

  你们随意夸,小爷受得住,不要停。

  人们也笑,说这是他们的真心实意。将军像太阳,热烈又充满豪情,带领着达城一步步走到辉煌,让整片土地都有日光普照。

  夫人像月亮,含蓄又温柔,如同夜空的眼睛,让人看了便就觉得安心。

  江聘不乐意,拧着眉拍桌子,“怎么能这样比喻呢?太阳和月亮,都不是一个时候出现的,我们怎么能分开。”

  姑娘愣住,旁边的人也都傻了眼。

  “那将军,您说该怎么比喻?”

  江小爷挑着眉笑,把姑娘搂进怀里,亲昵地拉她的手,“夫人是月亮,将军是星星。”

  人们搞不懂,问得疑惑,“为什么呢?”

  鹤葶苈则是了然,她搅着手帕,羞涩地笑。

  江聘嘚瑟着用指节敲着桌子,洋洋得意,“因为我要捧着她。”

  68、章六十八 …

  鏖战数十日, 达城还是无法攻克。江聘的军队愈战愈勇,新皇的那几万残兵败将却是只顾着逃窜,几次战役下来,只剩了一万不到。

  他们也是想撤退的, 但后方是封守前往达城通路的守军。新皇军队进攻的时候, 江聘命令他们撤退, 现在敌军想要撤离, 他们便也就从敌后围堵了上来。

  双面夹击,走投无路。像是一年之前西津之战中江聘所面临的处境,只是他们却再已无翻盘的余地,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达城是个重要的关卡,若是新皇无法打开这扇门,西部的偌大天地他就只能眼瞧着被人所占。而江聘则可以一路东下,轻而易举占据他的半壁江山。

  新皇虽然狂妄自负, 但也知晓百姓对他的不满。在民心上,他输的彻底。所以攻克达城, 就成了他战略部署上的重中之重。

  二十万大军几乎全部覆灭, 消息传进上京, 新皇被逼得几近疯魔。再加上各地叛乱频发,而东部地区又是旱的旱,涝的涝,大部分的省份几乎颗粒无收。

  国库空虚,宫内生活又奢靡无度,战争耗财如火盆烧柴, 户部几次上报余钱不足,几乎无力负担军饷。

  新皇本就脾气暴虐,各种问题的积压下,旧疾几次复发。十余天而已,便就憔悴了十几岁。

  重重压力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做出了一个将他推向不见底深渊的决定——调取几近全部的上京守兵,再次西进。

  这样一来,新皇的兵力就只剩下了分守各个省份的驻兵。不少大臣劝谏,他却执意如此,掀了龙案,斩了谏臣。一时间,风声鹤唳,再无人敢说个不字。

  圣旨一下,成则我主天下,败则家破人亡。

  然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皇必败无疑。

  接到军报的时候,江聘正在妆台边给鹤葶苈编辫子。瞿景倒也不背着她,笑嘻嘻地进来,把这事当成笑话给讲了。

  姑娘的头发又长又密,黑油油的,很漂亮。她在窗台旁边含笑坐着,发上流转着碎碎的光。

  江聘从粟米那学会了很多绾发的花招儿,现在也算是熟手了,做的又快又好。

  他一边把嫩绿色的丝带缠进发里,一边斜勾着嘴角骂,“要我看啊,那个劳什子的狗皇帝就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臭水。”

  江聘虽然人还在达城,手下的兵却是早在几天前就分出了半数。由几个得力的将军领着,东下高原,由四面八方深入内地。

  新皇疏于笼络人心,情报网早就被打散得破裂不堪。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对西部的情况朦朦胧胧,江聘和瞿景却是对他的一切几乎了如指掌。

  他派了十五万的兵力前来,达城的守军剩余也是十五万。一比一的军力,打胜仗并非难事。

  孩子的摇篮就在一边放着,江聘嘴里又都是些不宜于小孩子成长的话,瞿景就蹲下来逗弄,说你爹爹这样那样,你们千万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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