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古青娅心里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快速能找到解决方法完全是青纱的作用。身为藏书阁的精灵,对于各方面肯定是一清二楚。
若是它不将书弄出来,古青娅和姜荣安的工作量就要加大,犹如大海捞针般,指不定找个大半年还没什么进展呢。
“是我的错,娘子,我之前的心态的确有些自得了。”因为有聊天系统,又有藏书阁做后盾,姜荣安其实很是信心满满的,然而看了青纱弄的那些影像,他的心凉飕飕的,背后一阵冷汗,好在一切都还早。
伴君如伴虎,他怎么就将这个给忘了呢,取得信任是一回事,但没必要提前泄露自己的底牌,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现在想来,也许陛下早就有所打算,特意约见自己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姜还是不够老啊!
古青娅听了,不由笑了笑,“瞎想什么呢,你有错难道我就没责任,我们有藏书阁作倚仗,某些方面的确不够谨慎,要再三小心了。”
她不由想起了方氏那次说的话和表情,人最重要还是要藏,而不是锋芒毕露,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些,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出点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有陛下和齐王护着,姜荣安才没什么碰到什么困难,但要是有哪天失了圣宠,那后果不敢想象。
“娘子说的是,这次肥料配置,我决定从头到尾参与,制作成的东西可以说我手忙脚乱下意想不到的结果。”
姜荣安想表面上还是要弄出一些烟雾弹来迷惑人的,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单纯,拿出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成,我就关注下当地的蚕桑纺织,看是否有能够出力的地方。”古青娅笑着说道,她本身不擅长应酬,应该也不会跟当地的乡绅夫人多往来。
而且这个才是自己的老本行,出身有名的蚕桑之地,在这边关注这点也不会显得突兀。
“夏至将到,这天是愈来愈热了,早晚出门会适宜些,前往让程水跟着才是。”姜荣安却不能闲着,夏至即将到来,也意味着之后随时可能会有雷阵雨、暴雨等,必须考察当地的水利措施等等。
当然,姜荣安相信这些事还是眼见为实,拉着主簿等一干小官员及其衙役县城里乡下的跑,几日下来,大部分人都瘦了一圈。
尤其是主簿,那胖胖的身子都缩水了一圈,到了夏至前一日,直接告假在家称是身体不适。
对此,姜荣安没说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他瞎折腾。
县衙里的人心里都有一本账,也有怨言,毕竟以往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县令来不是待上舒舒服服地待上三年然后离开,谁会那么多事,费尽心思地弄什么水利田桑,做给谁看呢?
其实只要这些人不做出什么事来,姜荣安还是会容忍他们的,适时敲打一翻,但这些人要是犯了他的逆鳞,那换一个主簿巡检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既然他被陛下和齐王看重,外放做官,怎么可能没点权利呢,只怕红河府的知府早就被特别交代过了。
姜荣安不去后悔过去的举动,当下而是要把手中的权利好好利用,争取利益最大化。
冬至吃饺子夏至吃面,这是北方的习俗,新到了这个县城,古青娅也入乡随俗,让厅婶买了不少白面来做凉面。
据说跟着有些野菜凉拌调味,那滋味可是好极了。当然古青娅他们吃不来,就做了最寻常的,豆芽、炸花生炸黄豆等,滋味倒也是不错。
关于天气的预报,姜荣安还是没办法做到,他之前将想法提了上去,后续如何至今也不清楚。
不过每个地方总有些老人,看某些事很准,姜松晚还真找到了,姜荣安特地将人请了来,若是证明准了,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少许银钱可拿,当然这一些都是他个人掏腰包了。
这个老人姓罗,因为驼着背一直被人叫为罗锅,他本人也不在乎,依然乐呵呵的。
“两日后应当有大雨。”老人抬头看了看天,蓝天白云看着很是晴朗,“范围应当不小。”
姜厅正好听着了,“那可要早早将草料给备着了,老哥,你们这地方不养鱼吗?”
到处都是河道,水多,若是养鱼的话应当很不错。
“不适当,下大雨水塘里满了,鱼都顺水溜走了,准得赔得当裤子,再说鱼也不值什么钱。”罗锅摇摇头,“听说南方那边这样养鱼的比较多?”
“有呢,挖个鱼塘,然后鱼塘边上种桑树什的。”姜厅眯了眯眼,看来各地的风俗的确是不同。
第346章 做法
这是地域以及一些观念上的差异,姜厅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说起其他,“老哥,你看天时挺厉害的,怎没人请你呢?”
说真的,找到罗锅的时候,他过得挺落魄的,一家十几口就挤在三间破草房里头。
“谁会请我呢,我怎么做,大家跟着做不就是了。”罗锅毫不在意地说道,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也不是什么天气都能预见的,还是有许多人不信的。
地里刨食的,都有一套看天气的方法,自己不过是几率高了些而已。
姜厅一听觉得也是,“大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对平南县想必也了解,哪些地方经常淹水?”
“说起来,我们老家那边下大雨的时候,那河里的水也老吓人了,好在我们那边山多坡多,屋子建得高完全不怕。”
“淹得最厉害的就是城外的两条溪流,不过现在都没怎么住人了。最怕的还是地里的水排不出去,根都泡烂了。”
罗锅想了想,“去年就是这样,地里的收成足足少一半,许多人都是靠着那一点存粮撑下来的。”
姜厅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县衙县衙不管?要不宗族或村里自己组织?”就他自己的印象,因着是姜家聚集村落,族长都会要每家每户派多少人去修路或是修水渠,北方难道还不一样?
“呔,我这几十年也经历过十几任县令了,真会管的人没几个,记得上一个还是十年前的事了。”罗锅眯了眯眼,手里拿起一根草绳开始搓,“我们这边杂姓居住,据说祖上都是逃难来的,没宗族那一说,县里不管,村里也才不会管呢。”
这里头涉及了许多利益,谁提供饭食,有没工钱,时间多长?劳务分配等等,都是一个个大问题,压根就没谁愿意去扛这个苦差。
姜荣安虽说没有大张旗鼓地做什么,但是大家都在猜测,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是准备做点什么,烧几把火了。
许多人都在观望,并不因这个趋势而觉得欢天喜地举手欢迎,再没有结果前,谁都谨慎着。
就个人来说,罗锅还是希望这个新县令能做出什么政绩来的,单从他特地请了自己来,就能看出一点端倪来。他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想挣几个钱将屋子给翻了。
“啊,我老家不是这样,我那个个村都是同一宗族的,即使分了很多支,但是宗族那边权利很大,大家都会照着做,修路修水渠河沟年年都没漏下。你们这样我还真是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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