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武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欣慰的点点头;“你和你妹妹都是个省心的,爹和娘心里高兴,你的婚事你自己办成什么样都行,那孟家姑娘既是你自己相中的,娶进门就好好相待,去淮城了对你岳父家也要有礼有节,毕竟女儿嫁的这么远,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一路上也要把逸哥照料好了,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家里的事爹会打理好,一定要按时回来,不可在路上贪玩误了成亲的好日子。”
秦怀晖慎重的点头:“爹说的我都晓得,一定按时回来,也一定把你和娘的眼珠子逸少爷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你这孩子,你和月姐就不是爹娘的眼珠子了?”秦程武大掌在秦淮无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呵呵,说笑的,爹你放心,逸哥也是我们家的人,二弟不在了,我把逸哥当二弟一样看待呢,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起夭折的老二,秦程武也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去了这些年了,你娘还常在梦里哭醒。”
父子俩都沉默了下来,逝去的已经逝去,活着的还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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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剧场调节一下气氛
林少逸:听作者君说我是秦家人的眼珠子?
昭君:必须是!
林少逸:可我只关心我是不是我家月儿的眼珠子!
昭君:你是你家月儿的心肝肺!
林少逸:昭君真是我亲妈啊!
第四十九章
大禹北部的达腊城外的军营里,军医正在给一个剑眉星目,薄唇紧咬,神色凝重的青年处理肩头的箭伤,“殿下这几日应多多休息,虽未伤及要害,失这么多血,还是要将养几日才行啊!”
“二弟,听军医的话,就休息几日吧,你这样不要命的冲锋陷阵,万一要再有什么事,我如何向父皇交待?”一旁身穿黑色铠甲,身形挺拔,面容刚毅,五官硬朗的安王薛擎安眉头紧蹙。
“向父王交待什么?他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还省了他下道要我命的圣旨了。”二皇子薛擎宇冲军医摆摆手,自己穿上中衣,靠在行军床上疲惫的揉揉眉头,俊朗的脸上有些阴沉。
“二弟说的这是什么话,父皇心里是疼你的,不然也不会传旨让我接你来这里,说是让你到这来反思,还不是想让你立些军功,再者来这远离朝堂,避避风头未尝不好,江氏纵使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里来。”
“父皇会为我着想,就不会听信谗言,赐死母妃,逼死外祖父,斩杀外祖家满门。”薛擎宇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怒。
“当时情形也是不得已,不管怎样,父皇也保下了你,还有林家的后人,你得沉住气,给父皇时间,林家的事还需你去调查。”
“三年了,林家查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我被关在宗仁府,四妹妹远嫁云国,五弟和七妹年幼,也不知我那表弟林少逸流落何处,可还活在人世。”薛擎宇说起三年前的事眼里的愤怒愈烈。
薛擎安摸着腰上的佩剑皱眉道:“前段时间派去京城的人倒是传回了消息,据当年在刑部大牢的衙役说,林少逸在牢中娶了去牢房看望侯爷的一个故人的女儿,当时拜过堂后就跟着那一家人离开了,去了哪就不知道了。我已暗中派人去西地打问林家的女眷,说不定他们与林少逸有联系。”
“想来那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林家危难之中还要逼迫表弟娶她们的女儿才带走表弟,那样人家的女儿能是什么好的,皇兄,我们得尽快找到表弟的下落,把表弟从那人家带出来,如果表弟还活着,小我四岁,今年该是十三了,就算林家败落,我薛擎宇的表弟那也是皇亲国戚,怎能随便娶妻,我定要重新为表弟寻一门好亲事。”
“先找着人把人悄悄接过来再做打算,想来这几年也是没少受苦,倒是你,以后不许逞强,这几日就好好休息,若不听我的话就把你送回达腊城去。”薛擎安对比自己小三岁的这个皇弟还是真心爱护的。
“皇兄,我听你的话,但你要允许我留在军营。”薛擎安说着躺下身子,看起来对这个皇兄还是极为信任的。”
薛擎安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俊朗的脸上有些苦涩的神色,抬头看着塞北的夜空,满天星斗,空旷寂寥,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八年。
第五十章
作为当朝的大皇子,本应在京城锦衣玉食,享受至高无上的殊荣,可偏偏自己的生母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婢女,因有几分颜色在皇上大婚前侍奉了几年床榻,生母的性子乖顺,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对生母也多了几分怜惜,许了生母一个孩子,就这样有了自己,但自己的出身在那,在皇宫那些年的日子可想而知,能活下来还是圣上对自己的几分维护在里面,毕竟是他的第一个皇子。
只是自己的生母也是个福薄的,生下自己都没能熬到圣上登基就病逝了,后来林家女入宫,宠霸后宫,却对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很是疼爱。
少年的薛擎安记忆里最美好的就是在惠贵妃宫中的那几年,那个美丽的女人笑起来就想春天的阳光,会让人的身心都是暖的,
可再明亮的太阳也会让乌云遮蔽,记得十二岁那年,从马场赛马回来的薛擎安一身是汗的跑进琼瑶殿,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满脸慈爱的动手给自己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自己像只山里的豹子,薛擎安淘气的把脸上的汗水都蹭在那个美丽女人的衣袖上后跑出了殿外,到御花园找皇弟炫耀。
可是一切美好都停在了那一天,偷偷溜进御花园的薛擎安听到皇后江氏在与妃嫔聊天,这本来没有什么,重点是皇后江氏说的话:“林云瑶那贱人勾搭了老子勾搭儿子,连十来岁的孩子也被迷的神魂颠倒了,看她如今得宠的得意样,总有一天要坏在那孩子的手里。”
薛擎安觉的自己头顶的太阳像要烤焦了自己,那样的炙热,伸出双手低头看看,想要抓住的那点念想就在指缝中滑落,是自己太奢望,想要在皇宫这样腌渍的地方要一份亲情,谁会允许啊,这里,本就不属于自己。
一个月后,薛擎安自请到边关锤炼自己,带着惠贵妃的一封书信来到达腊城,交给老侯爷以前的部下,从一名小小的校尉做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做到了今天的一城守将。
达腊城是北方要塞,大禹朝的咽喉,能为大禹守住这边防重关,作为大禹的当朝皇长子,也算是所得其所。
可惜的是那个给了自己阳光的女人却消失在了宫廷的争斗中,她是那么善良,又怎能斗得过皇宫里的那些阴暗,只有那至高无上的男人的宠爱,到底是不能长久啊!
五月初五,端午节,秦家的迎亲队伍早早的踏上行程。十几辆马车载着满满的几十箱聘礼赶往淮城,计划走五日的官道在德州换水路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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