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气的跺脚:“主子,你都不心疼公子啊,和一帮臭哄哄的糙汉子在一起喊打喊杀的。”
秦怀月叹口气,继续望着屋檐下的水滴道:“这也是一种历练,他只是在做本来就该做的事,他的骨子里就该是带有那些杀伐之气的吧!”
第九十章
玲珑听的稀里糊涂,也不再多说,主子要做的事自有主子的道理,自从跟了主子起,玲珑要做的就是照看好两个主子的身体,公子挑剔,主子随和,却都极为信任玲珑,除了玲珑的一手好医术,还有玲珑的聪慧忠诚。
秦怀月手下的大管事都是以月字取名的,每个人都各有所长,但也有着相同点,就是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且都生的花容月貌,就像益阳城的大管事彩月,淮城的大管事追月,京城的大管事梦月,还有即将要去的达腊的大管事风月,这都是这些年秦怀月手把手培养出来的心腹大将,虽然都年长秦怀月几岁,可对于秦怀月却都有着即使师傅又是主子的膜拜之情。
林少逸虽然也接手了秦怀月的产业,可却是不大愿意与这些花容月貌的姑娘家打交道,自己又培养提拔了一批自己的人手出来,像是要和秦怀月打擂台一样,清一色的俊小伙,安排给各个地方月字的大管事做副手,同时也充当大管事与自己的传话筒。
秦怀月也不干涉,由着林少逸折腾。林少逸也给自己的这些人更了名,名字里都带了一个“阳”字,就像一直带在身边的侍从叫青阳,也是玲珑的夫婿。
青阳性子木讷,玲珑快言快语,两口子跟在秦怀月林少逸这对青梅竹马的夫妻身边,也学了些夫妻相处之道,恩爱有加,过的蜜里调油,两个双胞胎的儿子也都放在秦怀月的学堂上学。
加上秦怀月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这些人上了奴籍,这些人虽然也是秦怀月买来的,但都是良民的身份,单就这一点也让他们从心底对秦怀月有着感恩之情,做起事来更是尽心尽力。
这边秦怀月在念叨林少逸,达腊城的将军府里,刚刚成亲就回到达腊的薛擎宇正在和八年多没有再见过面的表弟林少逸一边喝茶一边聊着这些年的事,本来俩兄弟重逢的喜庆日子薛庆宇是要喝酒的,可林少逸不喝酒,只好以茶代酒,这些都丝毫也不影响表兄弟的感情。
小时候薛擎宇对林少逸就是比和林少逸同岁的胞弟薛擎言的感情还要好,这么多年没见,林家又只剩下这么一丝血脉,薛擎宇见到林少逸心中封闭已久的那些情感都涌现了出来,两人交谈胜欢。
薛擎宇看着坐在对面的林少逸面如美玉,举止优雅,气质高贵,形态飘逸洒脱,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与感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样的巨变,从富贵公子到寄人篱下的生活,竟然还能长成这样如谪仙般的模样来,言谈之间才学见识都极为出色,心中更加欣喜。
只是听到林少逸说到成亲的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次薛擎宇来达腊前已从潋贵妃那听说了七皇妹与林少逸小时候定过亲的事,七皇妹一听找到了林少逸,人在达腊,吵闹着也跟着自己来了达腊,一路下来身体不适,现下还在后院歇息。
要如何开口对林少逸说这件事,薛擎宇有些犯难,心下一番琢磨,最后想着林少逸要觉得有愧与那女子不行就留在身边做个妾侍罢了。
第九十一章
虽然尚了公主的驸马是不许纳妾的,可这不是事出有因吗,再怎么说当年也是那户人家收留了林少逸这么多年,总不能让林少逸背负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不是,以后如果自己成就大事,少不了要为林家平案,那时林少逸再袭侯爵之位,是要免些口舌的好。
林少逸还不知坐在对面的御王,自己的表兄,已把自己的人生算计了一番,一面零零洒洒的说了些这些年的事,一面心里想着自家言而无信的小娘子,说好了八月十五前过来,这都十月底了,还不见人来,过分的是书信也不见一封,这不是要急死自己吗?
“这么说来这秦家人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从府中放出去的奴才能念着旧情,在当年那种情况下还为林家奔走,实乃不易。可是你就那样与那秦家的女子成了亲,着实有些委屈你了,舅舅当年这事确有些糊涂,眼下先与那秦家女子再周旋些时日,你的婚事早就定了的,这个自是不算数的。”
薛擎宇的话让林少逸心中一惊,连忙问道:“表哥这话是何意思?我何时定过亲事了?”
薛擎宇见林少逸的脸色阴了下来,有些不解的说道:“听父皇说母妃在世时与魏夫人有过口头约定,要把七皇妹下嫁与你,魏夫人也是点了头的,怎的魏夫人不曾向舅舅说起此事吗?”
林少逸缓了口气道:“说不定是姑姑和母亲之间的戏言,怎能当真,父亲既然让我娶秦氏为妻,定是没有这样的婚约的,再说表妹贵为公主,金枝玉叶,又怎是我一小小的普通百姓所能高攀的,我已有妻室,我想我的婚事表哥就不要再多言了。”
薛擎宇越发不解了,“难道你就甘心娶一个奴才的女儿为妻,市井粗妇,以后如何担的起林家后院之事?”
“岳父岳母早就消了奴籍,我的妻子也不是殿下口中的什么市井粗妇,她的好殿下不会知道,我林少逸此生能娶她为妻是我的造化,殿下都没见过她,怎就如此出言不逊?”
林少逸黑了脸,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儒雅,活像一头暴躁的豹子,手中的茶杯也不留情面的重重落在面前的玉盘上。
薛擎宇被突然翻脸的林少逸也气着了,冷笑一声道:“好啊!少逸,为了一介妇人与我翻脸,难不成表弟的心中那女子竟如此重要,那秦家女子对你施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你如此维护?”
林少逸站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对薛擎宇行了一礼:“殿下如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说罢就走了出去,站在屋外的青阳自是听到了室内的争吵,狠狠的瞟了一眼呆在屋中的御王薛擎宇,跟在林少逸的身后走了。
还呆在屋中的薛擎宇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语道:“这主仆二人这就怨上本王了?就为那秦家女子?表弟竟然给本王甩脸走人了?”
回到自己院中的林少逸在屋中转了两圈,对守在屋外的青阳喊到:“愣在外面干什么,收拾东西,本少爷要去云远楼住。”
第九十二章
云远楼是秦怀月在达腊的产业,也是达腊城最盛名的酒楼,青阳一听,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话说青阳不知道自家公子喜不喜欢住在这将军府,他是不喜欢,这将军府是安王的府邸,安王虽然把自己的安王妃留在了京城,可在达腊的这座将军府的后院里还住着安王的一个侧妃,几个侍妾。
少爷来了之后,安王就把公子安排在前院的侧院住下,过了两日竟然有两个丫头过来说是奉安王侧妃的令来服侍公子,长的妖妖娆娆的,公子也没在意就留了下来。
可这两丫头夜间要服侍从军营回来的公子沐浴,被公子赶出来后,竟不死心溜进公子的卧房自荐枕席,惹的公子大怒,把没守好门的青阳训斥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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