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逸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商讨完朝中的布置,临出门时说了一句:“即使我手上沾满献血,也不会再叫月儿受到伤害,那日的事,没有发生过,表哥你可懂了。”
薛擎宇的嘴唇动了动,看着短短几日明显成熟起来的林少逸,苦笑了一下,自己又怎会做伤害她的事,她那么聪慧,小产的事一时瞒过了她也好,只愿早日医好她的身子,别让她发觉自己身子的问题来。
秦怀月在军营里一住就是一个月,确切来说在林少逸的营房一住就是一个月,在林少逸和玲珑的眼皮下想要出去透口气都是不能的。进入四月,达腊终于迎来了春年花开的天气,林少逸也终于答应了送秦怀月回云远楼,只是出门的时候还是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一步路也不让走的抱上了马车。
马车上也被裹着几层的羊毛毡包的透不进一丝风来,玲珑解释说是因为秦怀月的身子在水里受了寒气,这段日子还是少受些风的好。秦怀月也不做他想,谁让这主仆二人一直就对自己的身子大惊小怪的重视习惯了。
被林少逸抱进云远楼后院的住处,秦怀月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跳下床就要推开窗户,她记得每年这时院子里的两株梨树花开的正是好的时候,可还不等伸出手,林少逸就上前拦腰抱起人道:“在军营里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洗浴,夫君先伺候月儿好好的泡个澡。”
“夫君!”
秦怀月脸上有些泛红,以为是在军营里一个月来林少逸一直没有碰自己,早就按捺不住了,有些羞涩的头埋在林少逸的怀里任其抱进了净室。
直到林少逸脱光了衣物也坐进浴桶里拿起浴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秦怀月的身子,秦怀月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把老老实实给自己擦洗身子的林少逸看了又看。没有预想的激烈情事,就连平日里正常的亲吻抚摸也没有。
秦怀月的心里说不上十位委屈还是失落,一直到林少逸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穿上内衣放进被子里,林少逸都是安安分分的样子,给秦怀月盖好了锦被,这才在秦怀月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说了声:“乖,先好好睡一觉,夫君出去看看东阳和北狼的伤势养的怎么样了。”
秦怀月点点头,转身给了林少逸一个背影。林少逸怎么会看不出秦怀月的委屈,低头看了下自己早就肿胀起来的分身,转身进了净室,把脸埋进盆子里的冷水中,再抬起头,脸上滚落下来的是盆子里的冷水还是自己的泪水,连林少逸自己都分不清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在军营里的一个月,林少逸每日为秦怀月擦洗身子都是一件难熬的事,秦怀月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林少逸的心头最爱,滑嫩雪白的肌肤,匀称有形的身姿,都让林少逸恨不得化身为恶狼把怀里的人吞入腹中。
尤其在秦怀月的身子干净了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引诱一下自己,可林少逸却只能笑笑应付过去。连一个安慰的亲吻都不能给她。不是林少逸不想,是怕自己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伤了秦怀月。
玲珑说秦怀月身子需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日子,他也请教了好几个大夫一些妇人小产之后注意的事项,知道这些日子不能同房,所以就装出自己身上伤口疼行动不便的样子避免引起秦怀月的怀疑。
可眼下一个月过去了,林少逸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又回了自己的住处,要是还这样躲着秦怀月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洗浴的时候林少逸看到秦怀月眼里明显的羞涩与期盼,却只能忍着分身要爆裂的痛楚若无其事的给她洗浴穿衣。
直到把人放到床上,林少逸多想把人吞入腹中,却还是明明看到了秦怀月的委屈转身走掉。林少逸在镜子前细细的收拾整齐了自己,长呼一口气,这才走出净室,走到距离床两步的地方停下脚步,看床上的人身子仍面朝墙壁躺着,林少逸张开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抬脚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在床上装睡的人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透进屋子的亮光,久久没有眨眼。
晚饭的时候薛擎宇带着杨梦荷从军营来了云远楼,也终于看到了一个多月没见到人的秦怀月。玲珑把晚饭安排在了年三十那晚几人待过的大屋中,虽是到了花开的月份,屋里的大炕仍是续着火,在到了夜晚微微有些发凉的达腊,坐在这样的屋子里很是惬意。
薛擎宇先上了大炕,杨梦荷拿过软枕放在薛擎宇的身后扶着薛擎宇靠好,递给薛擎宇一杯热茶,低头捏着衣角道:“奴婢想去看看阿月。”
薛擎宇挥了下手,杨梦荷高兴的转身就跑了出去,薛擎宇扭过头看向窗外,见杨梦荷站在屋檐下和院子的几个小丫头说着什么,脸上没有了在自己跟前的拘束与怯弱,心下有些不适,仰头一口喝光了手里的茶水。
杨梦荷进到秦怀月的屋里,见秦怀月正靠在塌上教一个小丫头往瓶子里插花,小几上堆放了一大把的粉色的桃花,还有火红的杜鹃花。
秦怀月看到杨梦荷,起身要下地,杨梦荷快了几步上前把人重新按回榻上,抬眼细看,见秦怀月脸色红润,身子倒是圆润了几分,放下心来笑道:“许些日子不见了,阿月的身子看起来被公子照料的不错啊!”
秦怀月摸摸自己圆润了的脸颊,无奈的笑道:“他那哪是照料人,每日里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的就罢了,门也不让出,我说这几日外头野花开的正好,想出门转转,他倒好,自己跑去采了这一把的花,说放在屋里赏来也是一种乐趣。再被他这样拘下去快胖成猪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别说是猪,是头牛我也不会嫌弃。”刚进屋的林少逸听见秦怀月的话接了过去。
秦怀月看见林少逸,背过身不予理睬。
林少逸从衣架上取下披风这才走上前道:“你不是嫌闷吗,今日玲珑做了饭局,表哥已经过来了,东阳和北狼的伤势都好些了,大家都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劫后余生,一会还有一场好戏等你看呢,准会让你大吃一惊。”
秦怀月好奇的看向杨梦荷,杨梦荷摇摇头,林少逸眼里掩饰不住看热闹的劲头。
秦怀月努嘴:“夫君故意装神秘,看来都是哄我的。”
林少逸笑笑也不言语,蹲下身把秦怀月搁在塌上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从地上取了鞋给穿上。秦怀月刚站起身,林少逸臂弯上搭着的披风就落在秦怀月的身上,等到把披风上的帽子给秦怀月戴好,这才扶着秦怀月的手臂往外走。
杨梦荷跟在两人的身后出了屋,见林少逸扶着秦怀月一步一缓的走到院子里,在白色的梨花瓣随风飘落的梨树下站定,从弯下来的树枝上摘下一朵花瓣放在秦怀月的鼻子下,秦怀月撇了下嘴角,林少逸把花瓣贴在了自己的额头,惹得秦怀月掩嘴低笑。
杨梦荷的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眼前白玉一样的公子为逗佳人一笑的幼稚举动好笑,还是为秦怀月的幸福感动。
坐在大屋里的薛擎宇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雪白的梨花飘落在院子里少女的肩头,随着少女笑声中抖动的身子缓缓飘落,对面的蓝衣公子宛若上仙,贴在额头的梨花瓣看起来不但不可笑,反倒有几分妖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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