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推诿责任,这位太尉的确是蜀国之最。
许青珂也就顺手接下了对方这一示好,至于能不能派上用场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两人刚要出宫门,却见到两个皇子。
太子,三皇子都在,正要一起骑马出宫。
“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不知是要何处去啊。”傅太何这人一**起来就是话多,这两个皇子各有算计,去何处还能明说?
但今日还真明说了。
“朝中要事如今有几位大人费心力,作为儿臣无以踢父王分忧,只能在即将到来的兽原秋狝上用心了。”
三皇子一向会说话,这番话言辞恳切,听得许青珂两人都差点信了。
“三弟说得对,父王知你有此心,必定也会很欣慰。”太子不如三皇子会说话,但他名正言顺,事实上,朝中任何有好事儿,都该是太子第一个享好处,毕竟是储君。
这番话就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好像他跟蜀王才是一个圈子的,而其他人都是外人。
霍允彻淡淡一笑,并不恼怒,又看向许青珂,“许大人是要去调查言士郎了?”
许青珂颔首,因有要事在身,加上宫门外的秦夜已经在等着,她便是离去了。
看着许青珂离去的背影,霍允彻若有所思。
这个人是真的越来越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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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没想到能有与你共事的机会。”秦夜站在马旁,看着许青珂,姿态有些闲散。
这个少年时就出名但被放逐到荒凉边城的将军是一个相当不好相处的人,他几度跟许青珂接触,但如今依旧保持冷漠距离,但又不乏试探……
试探之一就是他牵来一匹马,“这是在下亲自挑选的马,还算不错,大人可放心骑着。”
让许青珂骑马?她的确是能骑,那是以前,如今还真没人敢让她骑马。
这人却是……
“多谢秦将军,但我身体不好,骑一次就虚一次,还是算了。”
秦夜淡淡道:“可这样的话大人如何能跟上部队,也会耽搁调查吧。”
许青珂:“在战场上不都是让厉害的人先冲锋吗?像我这般废柴的文人,就该躲在后面,偶尔帮忙出出坏点子……”
她不咸不淡又理直气壮的,愣是把秦夜给弄无言以对了。
呵呵,邯炀之内是哪些人传颂说这位许大人清华儒雅,人品高洁的?
许青珂不理秦夜,只坐上了马车,秦夜也只能带人先走。
她看着前头秦夜骑马离去的背影,眼眸稍稍阖,此人的确需要留意,但她转头看向宫门。
今日的蜀王明显比昨夜的蜀王镇定许多,是因为血牙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个湖泊吧,或许已经捞上了言士郎的尸体。
为什么要给他留一个没烧干净的尸体呢。
许青珂贴靠了马车内壁,神色冷漠。
为了让蜀王可让人验尸验明言士郎的真人,以确定他已死。
人死了,却不知是谁杀死的,是不是那个人也知道了那个秘密,是不是也会拿来要挟他。
蜀王内心不安,才让许青珂继续调查,但明面上也是拿她掩饰血牙的存在。
但这次调查表面意义上根本就是狗尾续貂。
景霄关心的是不能让许青珂扯到他的线头,蜀王关心的是到底是哪一方人杀死了言士郎。
许青珂只要满足这两人的需求就可以让这次调查完美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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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之地,其实已经被调查过许多遍。
脚印车辙印混乱,秦夜一到地方就看到了驻扎此地的刑部之人将水下捞上来的诸多尸身陈列地上。
他看了一眼,的确是很凶残的厮杀,但必然很快就结束,因这些伤口都是一击毙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
他若有所思,在凉亭中等了好一会才看到那马车缓缓而来。
这许大人还真是……
第119章 天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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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么多, 什么痕迹也被踩没了, 也就尸身没动, 地上三排过去的尸体被放在空地上,因为被泡了好些时候, 看起来都有些浮肿,但也不是十分恐怖。
不恐怖, 这是对于他们这些在战场上茹毛饮血的人而言, 秦夜尤记得蜀国那些脑满肠肥之乎者也只会之上纸上谈兵的文官见到几句尸体就连腿好几步且面无土色, 缓过来后还文绉绉来一句:蛮者辱斯文也。
那这位外表看起来斯文又见斯文的许大人又如何呢?
她拿了一根树枝, 挑了一些人的手看,也用树枝移动死者的头颅翻看, 过了一会, 扔掉树枝。
“好了,走吧。”
秦夜还打算等着看许大人“虚弱”的样子,却不想她这么敷衍,刚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要走了。
他真想告诉蜀王谁才是不忠的刁臣。
“许大人这就要走, 可是不习惯这些尸体了。”秦夜淡淡问道, 许青珂回头看他, “谁家的人会习惯尸体,又非盗墓或者卖棺材的。”
还真是出人意料又分外犀利的反击,秦夜皱眉, 十分冷淡说:“还有我们这些远在边疆的军人。”
“嗯,秦将军很厉害,所以我才放心让你来这里镇场子。”许青珂这话也很随便, 仿佛就等着他卖力似的。
还是很敷衍的样子。
秦夜单手握了腰上的刀,身板挺直,“许大人是把我当劳工了?”
许青珂:“劳工是需要薪资的,秦大人并没有。”
你并没有!分外直接。
明明皮囊优雅精致的人,偏偏言辞要如此粗暴。
秦夜竟无话可说。
但真的很意外她是真的要走了,一点都不开玩笑的样子,他当时也是无语了。
“许大人,你是真的奉君上之命来办案的?还是出来游玩……”
“秦大人见过谁出来游玩还特意看尸体的?”
“那许大人可看出了什么?”
“没有”
“之前听闻许大人观察入微,断案如神。”
秦夜待许青珂总有几分不满,从刚刚就屡屡挑刺,旁边的阿青都有些不满了,但许青珂都习惯了,也不太在意,但也不会次次容忍,所以……
“这种事情,要么是别人骗你,是你自己偏听偏信犯蠢。要么是我骗你,我既骗你,就是真的有所发现,你这样的话也是可笑。”
既说她断案如神,就该知道她的推理逻辑如何厉害,轻描淡写就他秦夜推入了两难的境地。
秦夜眉头皱了皱,“是在下见识浅薄,不知许大人厉害。”
他送许青珂上了马车,却见这人上了马车,回头看他一眼。
“秦将军。”
秦夜抬头看她。
“过犹不及。”许青珂只给他留了这样四个字便是放下了帘子,他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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